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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那高喊之聲仍含在我口中,卻是有人搶先一步,一道纖影突地撲擋在胤祥身前。我和胤祥俱是一驚,同一刻,胤祥反手將長劍飛刺出去,刺客手中的刀雖被一擾,刀勢落偏了方向,卻仍是刺到了悅蘅的手臂,頓時鮮血淋漓,驚呼聲中,她身子一傾,身後的胤祥及時順勢托住她的背脊,輕攬其身
不知是被驚嚇住了,抑或是……那刻,心竟驀地一沉,我楞在了一邊。又是多名侍衛上前,抵住了那刺客,胤祥趁隙,將懷中的悅蘅託偎到我手上:“小心照看她!”
我微一楞,默默頜首。悅蘅的一手托住手臂,臉上已失去血色,蹙眉抿唇,忍住了劇烈的疼痛。“疼麼?”我攏起眉,輕聲問道。
她強撐起笑容,仿若無事地答道:“沒事,格格不用擔心。”
我們說話之際,另一艘官船靠停,越多增援的侍衛們已漸漸控制了局勢,刺客們衝散開了,逐個不是被生擒,即被截殺。
半盞茶的功夫,船上已是屍痕偏地,血色漫天,面對渾水翻滾的河水;晚霞血染天色; 晚風吹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充盈在天地間。船上的女眷大都花容失色,我自問算是頗有膽色之人,只是這眼前一片血腥的場面仍使胃中翻江倒海地翻滾。
密嬪和我等女眷被請到了另一艘船上。臨行一刻,我忍不住回首瞥了眼押在船頭的刺客。那些刺客全是前明的餘孽,即便被擒,個個高昂著頭顱,哼都不哼一聲。康熙一臉蹙攏著眉宇,眸瞳黑幽,抿嘴不言不語。如此的冷沉卻越發使人寒顫。
儘管南巡時常常百官告誡從簡戒奢,如何謹慎、英明、預防各種流弊發生,但是他所經之處地方官民為了預備接駕,那種種的前所未有的活動和花費就必然要超出康熙所能預想預料了。這些刺客雖然可恨,但本是各為其主,信念不同,亂臣賊子亦是錚錚鐵骨。
“別看了!”修挺的長影驀地擋住了我的視線。胤祥眸光深鬱,彷彿揣測出了我的心思,嘆了一聲,輕柔地道,“快去那裡,這兒不宜久留。還有看看去悅蘅的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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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歌聲到客船。”千年前,某個孤寂的夜,一個落第書生宿在漂於姑蘇城外的船舶之上。恐怕,張繼自己作夢都未曾料到,無意識間,只是愁思滿緒中吟出的詩句,卻從此讓歷史記住了他和這座千年古寺的名字。
寒山寺因此詩而揚名;而詩因寺傳播;千年古寺;千古絕唱;流芳百世。
錯落有致的廟宇倚水修建,飛簷翹瓴,琉金玉楹,依稀間,仍可見昔日“南朝四百八十寺”的鼎盛輝煌。我步入高大空靈的大雄寶殿,於嫋嫋藏香菸靄中,見從威嚴緊閉的殿門側上方琉璃
窗扉透射的光線折射於尊尊鍍金的佛像,猶若沐浴佛恩。
隨著密嬪跪在蒲團之上,用餘光看去,見她雙手合十對著佛像嫋嫋而虔誠地磕了下去。深宮幽怨,後宮的嬪妃很多都皈依佛道,每天誦佛唸經,在這空皈的世界裡慰藉再不過空虛的心靈。
密嬪手拿籤筒輕輕地搖動幾下; 一根竹籤就應聲掉了出來。侍女攙扶起她,早等候在一旁的主持雙手合十謙恭地一施禮,密嬪微微頜首,開口道:“我難道回蘇州一次,不知今日能否有緣得見遠空禪師一面,請其為小兒‘摸頂’祈福醒心。”我和密嬪實為同鄉,卻是相隔在不同的時代,從不信仰佛禪的我更是對這座聞名遐邇的古寺知之甚少。來的路上聽其提及,這遠空禪師乃是主持的師叔,一位德高望重得道高僧,隱於寺內精心禪佛,並不輕易見於俗世外人。
“這……”主持面露難色,“娘娘,恐怕今日是見不到師叔了。”
美麗的容顏上露帶著失落神色:“哦!是我佛緣不夠。老禪師不願相見麼?”
“並非如此!”主持一躬身,出家人向不打誑語,據實相告,“只是,今日師叔的禪房內已有一位貴客正與其正在禪研佛法。”
“哦!”密嬪微微詫異,卻淺笑盈盈地頜首道,“既然如此,那就不便搗擾了。”此刻,只怕密嬪心裡和我一樣甚疑。若是那遠空禪師本是不輕易見外人,此人能使其拒了密嬪而單獨與其傳禪研佛法的顯然是並非普通人,只是主持不明說,倒也不好追問。
密嬪轉過臉望向仍跪於蒲團上的我,問道:“我請主持解籤,你可要同來?”
“不了。”我搖了搖頭婉拒道,“我想一個人去後院隨處走走。”
密嬪一行人走後,殿裡只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