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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勢拉過悅蘅,道:“我同你一道回去 !”這樣的場合多留一刻是多一分別扭,不如趁早抽身。
悅蘅微微頜首,倒也不顧及眼前的二人意願如何,她已先我一步,轉了身拉過馬,翻鞍紉蹬,催馬揚鞭。只是那棗紅馬不過跑了幾步,突然長嘶一聲,後蹄一蹦,高高仰起前蹄如人般站起來,悅蘅大驚,忙盡力扣緊韁繩,不料那馬兒竟然瘋了一般弓起背脊狂跳。悅蘅身形一仰,手已脫了韁繩,瞬間即要墜馬,我驚措地一聲疾呼。胤祥矯健的身影如風箭閃過,衝到了棗紅馬旁,一手按過級轡,往前一帶,穩住了棗紅馬,另一手抓住悅蘅的手腕,順勢一帶,攬住了那落墜的身子……
我被眼前一幕驚駭到,見其安然無事,心上一鬆,但眼見此景,不由地緊蹙起娥眉,心頭湧上一股異樣的滋味。注意到這些的,當然不止是我一人,即便側著目光,明顯能感覺到身旁之人疑惑和探究的目光正不停地遊走在我的身上,彷彿是一種壓迫的逼近,讓人無計可以迴避和逃離。
我仰起頭,不動於聲色,只是上前,關切地問道:“悅蘅,你沒事吧?”
悅蘅一驚,忙悄然掙脫胤祥的手,玉靨上略帶尷尬,輕聲道:“奴婢沒事。”遂又轉了身,後退幾步,向著胤祥福了福,恭敬地致謝:“謝十三爺相助之恩!”
“不必了!”胤祥瞧了我一眼,淡笑地答道,語氣裡好象絲毫沒有半分異常。
我眼見了悅蘅的尷尬猶在,轉到一側,細看著棗紅馬,問道“這馬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只聽得胤禛答道:“恐怕是這母馬已經懷孕了!”
“懷孕?可是……”我和悅蘅同時不解地望向那已經安順下來的棗紅馬。
胤祥輕笑了笑,拍了拍馬背,補充道:“母馬受孕後;身體的變化要到五個多月後才比較明顯地看得出來。看來這匹馬該是受孕不久,顯然是剛才的奔襲已有不適,所以你再次催馬揚鞭必然是受驚而躁。”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這馬現在還騎不騎得了?”
“若是小心慢行,應該無礙。”
我想了想,將我的馬拉至悅蘅的面前,道:“是我拉你出來的,這會要是娘娘尋不著,怪罪下來倒是害了你,天色不早,怕是娘娘該午睡起來了,你先騎我這匹回去吧,這匹就容我稍後慢慢地踱回來吧?”
悅蘅少適遲疑了一下,遂點了點頭,接過韁繩,向胤祥和胤禛施了一禮,翻身上馬,衝我感激地微微頜首,掉轉馬頭疾馳離去
望見了那越行越遠的身影,胤祥轉了目光,略帶笑意地調侃道:“你就不怕你那一匹也是受了孕的母馬。到時候又出了險情。”
我伸手牽起韁繩,輕輕撫摸著棗紅馬身上光亮柔順的鬃毛,冷冷瞪了他們二人一眼,沒有好氣地答道:“若真是如此,回頭將該把罪魁禍首馬廄裡種下風流種子公馬全都拉出來抽上幾十鞭子。”
說完,不顧二人的驚詫,翻身上馬,收了收韁繩,慢悠悠地策馬離去。
回到營地裡已是日暮西山,換了另一身淺色的蒙古袍,出了營帳,見晚霞染紅了幽藍的蒼穹,飛虹歸雁,渺渺地傳來一絲寂寥的鳴叫。我朝著德妃的營帳而去,一路默然地低頭前行。走了半響,一道修長的身影如牆般擋住了我的去路,猛然一抬頭,果不其然,一潭寒泉的冰冷的漫湧在周圍。他可以做到三分了若無事,那我便可以做到十分,於是只是按著蒙古族的禮節,手環在胸前,微微欠身行禮,便打算提步離去。
“慢著!”他伸開一臂,有意斷了我的前路。
“怎麼?”我側過目光,含著一絲冷凝,問道,“四爺還有何吩咐?”
許久的沉默,他凝視著我,目光之中漸漸隱去剛才的冰寒,彷彿是剎那間的思緒神離,喃喃自問一般,輕聲說道:“你在人前可以做到冷然,在人後亦不給我一絲真我麼?”
我微微一怔,茫然地抬起頭,深深的凝望見黑色的雙眸,隱隱閃過一絲無法觸及的疼痛,在一瞬之間又不見了蹤影。
沉浸在他近似恍惚的聲音中,那一刻我的心似乎失去判斷的方向。
他緩緩放下手臂,倏然之間恢復了以往的冷沉,“走吧!”
我默聲不語,斂了斂思緒,緊咬著牙關,剛欲復前行,只聽他道了句:“等一等。”腳步又不由地一滯。
“你和兆佳·悅蘅感情甚好?”
“是!”我點頭道。
他神色淡然,卻是彷彿要看透那份隱匿在我心底,語調沉凝地道,“你要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