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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圍生生為之一空,眾多剛剛補上來的部眾立勢未穩就已翻身急墜,因同一時間死在這詭異火雨下的人太多,儼然就是一副下餃子般的場面。
就此,定坤山大戰最激烈的核心處居然詭異的被清出一個十丈方圓的空白,在這一片突然出現的空白中唯有最中心處還站著十餘人。
這是葉易安修行境界突破真丹期後第一次使用黑符籙術,也是他第一次不再刻意隱藏《蛹蝶功法》丹力運用時的神異——以往為掩飾《蛹蝶功法》他都是刻意壓制太陰氣機而只用原生靈力,卻沒想到施符的效果居然如此兇殘。
當《蛹蝶功法》修煉出的丹力全力施展時,其相生相剋並在每一個點上依靠不停運動才能保持均衡的兩種氣機竟然連敵人的護盾都能吞噬,那些死不瞑目的林一哲部眾至死都以為自己的護盾是被刺破的,唯有葉易安清楚那根本不是刺破,而是曾令他這個丹力主人都提心吊膽的吞噬之力。
葉易安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運用《蛹蝶功法》所煉丹力,一符之威震動四野,同時也震驚了葉易安自己。
按捺住心湖中的震驚與驚喜,葉易安變幻位置以維持隱形匿跡的同時,口誦雲紋、手捏指訣、腳下配合著步罡踏斗,第二道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精火符圖已脫手而出。
離火、炎火、精火都是黑符籙術中的火系符術,區別只在于越往後符圖越複雜,對修行境界的要求越高,威能自然也就越大。
林一哲和他身邊十餘個多年追隨戰陣的大將修行境界畢竟與普通部眾不同,在如此詭異的急襲下依舊勉強保住了平安,目睹部屬下餃子般周遭為之一空的慘狀,無比驚駭的同時各種法器已相繼出擊,這時他們已顧不得兩派那些個殘兵,力求將卑鄙偷襲的符籙修士當場斬殺。
近乎本能的馭出法器之後他們才愕然發現遊目四顧間居然看不到敵人,林一哲和身旁那十多個倖存者一樣,第一反應就是偷襲的符籙修士躲在了人群之中。
思及剛才那場火雨來向,他們從一線戰陣脫離後撤的同時已開始急速在自家部眾中搜尋,只是這正激烈鏖戰的戰場上修士實在太多,乍然之間如何分辨的出?
說時慢實則快,正在他們心神緊繃的疑神疑鬼之時,上方天宇又是一聲輕微爆鳴,第二場火雨緊接著從天而降,火雨中心依舊牢牢罩定著林一哲。
林一哲剛才的後撤移動本已將第一場火雨後造就的身周空白填滿,不料偷襲者的第二道符術緊隨而至,瞬時之間林一哲腦海中居然冒出個念頭,“世間怎會有這麼快的行符?”
下餃子的一幕再次出現,霎時間林一哲周圍又為之一空,那生生出現的遍及十丈方圓的空白在鏖戰的戰場上如此醒目,恰如傳說中屍獸的巨口猙獰的永不知饜足。
第一次空白或許還有不少人沒看到,這一次卻是人人矚目,火雨的兇殘引得激鬥雙方一片大譁,岌岌可危的兩派陣線中當即就有人嘶聲吼道:“符籙術,是符籙術,道門的援軍來了!”
經歷了第二次火雨的洗禮後還能在空白中心處站著的已僅剩五六人而已,即便還能站著,這五六人也已是強弩之末,若非親身經歷根本無法體會能在這樣兩場火雨下逃生需要耗費多少丹力與心神。
符籙修士鬥法時雖有行符慢的弊端,但當其符術已成而威能又沒散盡時,即便是修士中天賦第一等的金丹修士也難直逆其鋒,畢竟符術可以借用天地之威,施符者即便僅以一成丹力借符圖為引,最終呈現出的卻是三倍四倍乃至高達五倍的威能。
以此推算,若要抵禦化解這威能又該消耗多少丹力?
正是這兩場火雨徹底澆熄了林一哲即將佔據定坤山的亢奮,他甚至無暇傷痛身周得力干將的巨大傷亡,再度遊目四顧依舊無法確定偷襲者後,一股帶著濃濃死亡之意的恐懼油然而生。
此時此刻,什麼錦繡盟主、散修界第一人的念想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佔據林一哲腦海的只剩一個念頭——走!在被偷襲者第三道符術鎖定之前透過毫無規律的急速位置變幻避過符圖鎖定,並在位置變幻中反客為主揪出隱藏的偷襲者。
對於符籙修士而言,比符圖無法鎖定敵人更可怕的是正要行符時卻被敵人欺進身前,那簡直就是噩夢。
林一哲連身邊人都沒招呼就開始毫無徵兆的急速右竄,所過之處他所統領的部屬卻滿面驚駭的四散避開,那情形就如同他是瘟疫一般。
明明前後左右都是自己的部眾,林一哲卻被骨子深處湧出的孤獨包裹,這一刻除了自己他靠無可靠。
對此林一哲甚至已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