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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境界雖已突破到真丹期,手中卻沒有適用於真丹期的符術,他所熟知的離火符等符術用在現在已經不合時宜。
這的確是他當下急需之物,一份付出一分收穫,亦是他應得之物。看著葉易安伸向玉簡的手,那人微微一笑,笑容淡到幾乎看不見,“我這裡還有一個任務,你可願接?”
葉易安將玉簡收進袖裡乾坤,退了兩步回到之前所站位置,兩人之間涇渭分明,“從貴方昨夜的表現看,我真是沒什麼合作的信心了”
儘管來之前他就已決定哪怕與虎謀皮也得合作,但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
那人神色間沒有一點變化,似是早料到他會有此說辭,“給你的這枚玉簡中收錄著金火土三系六個高階符術。在散修界即便你願意付出再大代價也得不到這六個術法。人間世中常說富貴險中求,想要富貴怎麼可能一點風險不冒?”
“即便是冒險也該說的明明白白,貴方昨晚的行徑實屬欺騙”
“往勤政務本樓守夠一個時辰,昨晚你們是不是去的勤政務本樓……”,那人擺擺手,示意要辯駁的葉易安不用多說,“適才給你的那枚玉簡總是真的吧,這次任務你接還是不接,儘可一言而決”
葉易安迎住那人刀鋒般銳利的眼神,沒有絲毫遊離的與之對視良久,“接了任務,我該怎麼相信你一定會履約”
那人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要不要我給你發個血誓”
“好!”
那人霍然站起,眼角處瞬間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淺紅,這是被激怒後的典型表現,或許是因為他沒想到葉易安居然真敢,又或許是他的自尊實在太脆弱。
隨著他的一怒而起十里長亭內的空間陡然凝滯,張著嘴卻吸不進一絲空氣,無形的如山重壓洶湧而至,片刻之後堅固的長亭開始出現裂紋直至碎裂成無數小塊,就連堅硬的青石地面也未能例外。
細碎的塵灰騰騰而起,模糊了葉易安的面容,但他眼中的堅持卻絲毫未減。
那人一擺手,突然出現的狂風吹散了粉塵,“好”,吐出這個字後他居然真的發了一個血誓,嚴謹的無可挑剔。
葉易安從地面粉碎的青石上抬起腳,“說吧,什麼任務?”
“不如你先說說你究竟想要什麼”
接連放出幾個隔絕聲音的禁制後,葉易安臉色平靜的開口道:“幫我從雲翳洲救一個人出來……如果這個做不到就把我送到雲翳洲,當然,前提是我的丹力、法器,乃至身上所帶之物一樣都不能少,這個你們總是做得到的”
“那地方進去不容易,想出來就更難,你可得想清楚了”
“不勞牽掛”,或許僅僅是錯覺,葉易安只覺那人聽完自己的條件後突然多了些友善的氣息。
兩人一起離開了已成廢墟的十里長亭,那人並沒有凌空蹈虛,邊在官道上走著邊看似隨意的問話,葉易安也就隨他走著官道。
“這次任務花費的時間可能會長一些。你修行的是什麼功法?別人竟然無法探查到你的丹力波動”,隨口說完,那人又含糊的補了一句,“不錯”
葉易安沒看他,目光依舊著落在凌亂的官道上,“既然接了任務我自會全力以赴”
等了一會兒聽葉易安絕口不提功法之事,那人也沒再問,“你既然不願說也就罷了,只是那隱身匿蹤之術要慎用,修行境界一旦突破真丹上入室就能凝結心燈,你的隱身不僅瞞不過人反會自露馬腳”
“心燈”,葉易安口中自語,心下豁然開朗,難怪昨夜不管在勤政務本樓還是後來被那八大散人之一伏擊,以前無往不利的隱身都毫無效果,原來是這心燈的緣故。
那人的話分明幫他解去了一個迫在眉睫的疑惑,葉易安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心中反倒添了一層陰霾。依託第三重《蛹蝶功法》悟出的“隱身”使用法門實在太好用了,不僅帶來了鬥法中絕大的便利,更在心理上確立了自信與安全感。陡然間發現不能再用,其影響與衝擊可想而知。
狂信者的任務從來就沒有容易的,眼下這個只怕更難,這時候卻突然發現獨屬於他的最有效法門竟然失效……
“知道隱身不足恃你就會更加小心謹慎,這未必不是好事。刀刃上走的久了你就會知道,唯有小心才是自保的根本”
那人施施然走著,邊走邊繼續說道:“你那功法著實有些門道,我雖能看破你的隱身,但你若不用丹力,我也無法看穿你修行者的身份。知道這個後你總該放心些了,善用這一點,你這次的任務就成功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