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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者很快被打掃一空。這時葉易安才注意到他本以為的援兵其實也是一支殘兵,甚至比連戰三場的他們更加狼狽。
眼光銳利如刀的道人將眾人掃視一遍後目光黯淡下來,眼神中有著徹骨的悲痛冰寒。不過他什麼都沒問,而是即刻組織著開始遠撤。
葉易安知道他是在找玄會,更加讚賞他此刻的表現,這是個足稱優秀的統帥。
兩百多人惶惶然如喪家之犬般狂奔了半盞茶的功夫後,最終降落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山谷之中,並經由谷中一處巨大鐘乳溶洞中佈設的大傳送法陣轉移到一個不知名的莊園。
莊園建在深深的山裡,不過裡面的條件一點都不簡陋,看到這個,葉易安對狂信者們又多出一點信心來。雖然今晚遭受了堪稱致命的打擊,但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源實在是太豐富了,只要人沒死絕,即便不能東山再起,至少也能給道門找不少的麻煩。
他被安排在一間雅緻的房內,原想著那目光銳利如刀的道人不會來的太快,卻沒想到他才剛剛飲盡一盞茶,對方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對面而坐,直到這時葉易安才知道這道人法號玄葉,既是玄都觀中玄字輩中年紀最輕的一個,同時也是玄會的同門小師弟。在他十一歲邁進玄都觀後的二十年間,不僅修煉是由玄會手把手的指導,就連飲食起居,吃穿住行也皆是這位大師兄一手照拂。
玄葉雖然沒有就此說的太多,葉易安卻能聽出看出他對玄會的感情。在他的心裡玄會絕不僅僅只是個大師兄,分明就是亦師亦父。
“你不是我道門中人,對玄會師兄也不熟悉,所以我想聽你說馬嵬驛究竟發生了什麼?”,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玄葉正色發問。
他臉上的疲乏已經形之於色,修行者弄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這段時日來他要勞心勞力到何等地步,而眼角眉心間的潮紅更是急怒攻心的典型徵兆,眼前的看似平靜不過是刻意做出的表象而已。
見他這個樣子,再回想起玄會那決絕的爆丹,葉易安心底長嘆一口氣,壓住本已到了嘴邊的問題,開始詳細敘說。
知道玄葉之所以會找他來問就是想了解最真實的情況,所以他也沒做任何修飾及主觀揣測,只是將親身經歷的一切不加任何感晴色彩與隱瞞的加以說明。
待說到玄會爆丹那一段時,玄葉眉心處驟然浮現一股青氣,隨即被他生生壓下。
見狀葉易安微微搖了搖頭,玄葉的一場心障是躲不過去了。
一盞茶後葉易安終於說完,玄葉道了一聲謝後便再也無話,不過他也並沒有起身離去。
難得的躊躇了一會兒後,葉易安終究還是開口問出了此前被他吞回去的問題,“雲翳洲之事……”
不等他問完,玄葉已迎著他的眼神搖了搖頭,“今夜若沒有你我們現在還剩不下這些人,所以我不瞞你,大師兄這一去,不說救人,即便送你到雲翳洲我們也是有心無力”
聞言葉易安唯有苦笑,苦笑中刺破指尖將一滴血點在玄葉的右手中指上。
血誓還需以血化之,否則之前玄葉在十里長亭立下後又無法兌現的血誓就將成為他無法擺脫的心障。
無論從何有常的報告還是那夜宮城中的表現,葉易安都遠遠不是慷慨之人,所以他此刻的舉動讓玄葉倍感意外。
“我之所以想去雲翳洲是因為我師父就在上面,當年若沒有他,我早在七歲時就死了。就當是同病相憐吧”
玄葉默然謝過,“你若有其他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葉易安沒接他的話,順著雲翳洲的話題問道:“大道正曾說令師兄因為不想去雲翳洲而刻意控制自己的修煉,在金丹境界的門前寸步不進,這話是什麼意思?”
玄葉提起茶甌給葉易安斟滿,“這本是道門最重要的機密之一,我若說了你切不可外傳”
葉易安自然點頭。
“你的修行境界既已突破真丹期,自然對修行界不陌生。但除了今夜那個賊道,你可曾見過一個金丹修士?”,不等葉易安搖頭,玄葉先已繼續說道:“這世上並非沒有金丹境界修士,也並不是太稀少,只因他們一旦突破金丹期就去了雲翳洲”
“自願的?”,雖然口中發問,但葉易安自己都不相信所有的金丹修士會全部自願去那雲翳洲。
玄葉果然搖了搖頭,“道門內多是自願,至於散修……大多卻是被抓走的”
金丹期修士啊,誰又能抓走他們?而且無一遺漏?葉易安雙眉猛然一挑,“誰?”
玄葉再度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