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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哈利任命地鬆了口氣,隨後抬頭看向德拉科:“你很餓?”
德拉科淡淡地笑了笑:“這幾天一直沒怎麼好好吃東西。”
“為什麼?”哈利詫異地看著他。
德拉科突然看著哈利片刻,隨後又低下頭吃東西,不再說話。
哈利突然覺得渾身發毛。
哈利回到家的時候佈雷斯好像早已離開,德拉科把他送到家門口扭頭便消失蹤影。哈利先去廚房把東西都放好,又給羅恩調了杯蜂蜜酒,烤了兩片面包做了個簡單的三明治,這才上樓。推門走進羅恩的臥室他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羅恩正坐在床上,被子依舊亂七八糟,他穿著套頭衫,頭髮凌亂不堪,卻帶著明顯的水跡,還有水珠順著臉頰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他看見哈利走進來,對著他虛弱地一笑,隨後仰頭靠在牆上。
哈利把食物放在手邊床頭櫃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羅恩:“夥計,你還好麼?”
“你那有煙麼?”
哈利聽了立刻走出屋子,沒多久又跑了回來,遞給羅恩一包愛喜。
羅恩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接過來,手有些抖,胸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哈利皺眉看著他,想說什麼卻又閉了嘴。
“走,跟我去陽臺吹吹風兒。”說完羅恩爬起來,哆哆嗦嗦地翻身下床,歪歪扭扭地往陽臺走,腳步踉蹌,寬大的褲腿也隨著一飄一蕩。
“他打你了?”哈利有些意外。
“沒有。”羅恩無力地笑笑,一屁股坐在了陽臺冰冷的地面上,一時間忍不住地齜牙咧嘴。他掏出煙放在嘴裡,打了個響指,香菸便燃燒了起來。“你還是這麼遲鈍。”
哈利看著羅恩的反應,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腦袋轟的一聲響,只覺得臉上灼熱無比。
羅恩好笑地撇了撇嘴,翻了他一眼:“都多大歲數了,還裝什麼純情小男生?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下面。”
哈利卻第一次體會到想要張嘴卻說不出話的感覺。
103。
哈利和羅恩兩個人坐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望著天空此起彼伏地吞吐煙霧,中間放了個大號的菸灰缸,裡面的菸頭堆成了山,還有好多散在外面,羅恩腳邊放了七七八八或翻到或挺立的酒瓶子,他還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往嘴裡灌酒,眼神迷離,神色彷徨,卻口齒清晰。
他還是頭一次跟哈利這樣傾心交談,即使是和赫敏分手的時候,雖然痛苦,但卻不像如今這樣無措。羅恩不停地打著酒嗝拉著哈利,說當初和赫敏分開後他是以一種不想活了的心情上戰場,因為索性也見不到赫敏,活著也沒什麼意義,反倒沒有牽掛。如今卻不一樣,他不敢死,他怕被人說成是膽小鬼,不敢面對事實就先玩消失。可他確實不敢面對,他害怕佈雷斯灼熱的目光和始終帶著期盼的神情,他當面拒絕過,還發過火,受傷住院的時候倚瘋撒邪對著照顧他的佈雷斯又嚷又罵,讓他滾,讓他消失,玩女人,進同性戀酒吧,當著他的面和別人調情,都是為了讓他死心,也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佈雷斯是好人,長得又帥氣又有能力又有頭腦,是奧羅部隊的二把手,又很會照顧人,羅恩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跟他在一起純粹是胡扯,不光是別人覺得不可能,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出鬧劇。可佈雷斯偏就不信邪,死纏爛打到底,還說不管羅恩願不願意,他都想這麼做,除非羅恩已經有物件了,他再放手。
哈利沉默地看著羅恩垂頭喪氣的樣子,慢慢開口:“你喜歡他麼?”
羅恩聽了渾身都是一震,隨後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儘管動作輕的不能再輕。
“他什麼時候看上你的?”哈利捻滅了手裡的菸頭,雲淡風輕地問。
“很早了,我剛入隊那會兒,你在別的隊執行任務的時候,金妮剛去世,我心情不好,他對著我冷嘲熱諷了一通,我急了,一拳打斷了他的鼻樑骨,他撅折了我的胳膊,然後就上了戰場。任務快完成的時候要埋個引爆點,他直接打算犧牲,我又給了他鼻樑骨一拳,讓他等鼻子長好了讓我再打斷一次再說,然後把他救了出來。印象中的確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態度有所好轉的。”
哈利愣了愣,啞然失笑:“還真是符合你們倆的風格。”
“你和馬爾福呢?”羅恩又點燃一根菸。
這回換成哈利呆了,他吞了吞口水才結結巴巴地問:“我和他的什麼?”
“你別蒙我了!你們倆這德行誰信啊!你敢說你們倆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