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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酸了,忙道:“也沒什麼危險啊,從小到大,我老是粗心大意做錯事,都是你在幫我善後,難得可以幫得上你,一點小風險不算什麼啦!”
“你還記得去年暑假,我們一起去你那位住在南部的同學家玩嗎?”
“當然記得啊!他家的海濱別墅可真漂亮,他還開遊艇帶我們出海,教我們怎麼開船,結果我貪玩掉到海里,還是你下水救我起來的。”想到自己當時的糗樣,姬心誼噗哧一笑,“後來他常常跟我問起你,我想他是對你一見鍾情了,不過我跟他說我們姬家都是招贅的,他臉色就很為難,但還是不斷跟我打聽你的事,還說今年夏天想再邀我們去他家別墅玩,你要去嗎?”
“好啊。”姬心草隨口回答,望著窗外聚集的族人們,她們逐漸圍到囚禁埃米爾的小屋外。她慢慢將銀環套上手腕,“我們該過去了。”
“啊,好。”說得高興,差點忘了還有正事。姬心誼收起笑瞼,快速替姬心草調整好腰帶。等儀式結束,要閒聊有得是時間,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
等儀式結束之後,一切都會回到常軌的,是吧?她跟著姬心草走出書房時,這麼愉快地想著。
第十章
姬水襄開了門,讓姬心草與姬心誼進入小屋,隨即關上門,將族人們好奇又敬畏的眼神隔絕在外。
“心誼,儀式要先解開你的法術才能開始,不過在你解術之前,”姬水襄望著養女,“心草,桌上有調好的符水,你先在他額頭畫好地符的第六個變化,再讓心誼解術。”
一旦畫好符咒,儀式就算完成了一半,小屋內外都是嚴密的法陣,加上外頭密密層層的術師們,埃米爾即便有通天本事也插翅難飛。
如果姬心草還存有一點想救他的念頭,也無法突破這麼嚴密的包圍。
姬心草捧起桌上一碗泛著銀光的紅色符水,走到埃米爾身前,拈起碗中柳枝,在他額上迅速地畫下符咒。
他毫不反抗,戀戀望著首次在她身上出現的紅白雙色長袍,腕上銀環鑲著的貝悔石發出柔和光亮,與他記憶中的身影如出一轍,彷彿他盼了無數年的她終於來入夢了……不是夢,真的是她啊。
他沙啞道:“你真美。”
姬心草看都不看他一眼,素手微汗,儘快畫成繁複的圖樣。
“我死了,你會偶爾想起我嗎?”姬水襄那番話說得真是時候,清楚他不可能冒著讓她終生痛苦的險說出實情,而他就要死了,不會洩漏秘密,她會以姬心草的身分繼續生活在姬氏一族。
很完美的結局,不是嗎?
“畫好了。”姬心草放下符水,依然站在埃米爾身前。
姬水襄仔細看著他額上的符咒,符咒只要一個細節不對就會失效,她確定符咒正確無誤後,道:“心誼,解術吧。”
姬心誼首次參與如此重要的儀式,緊張地走到姬心草身邊,拉住埃米爾身上銀網一角,默唸完咒語,手一扯,銀網脫落。
隨即,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姬心誼腰間撞來,她被撞得踉蹌倒退,抬頭一看,竟是七鷺,它淡青色的鳥翼揮往她腰間,將她推出法陣。
“心草?”姬水襄大驚,急步上前,也被七鷺擋住,而姬心草正俯身扶起埃米爾。
一旦在額上畫了那個地符,埃米爾應該動彈不得才是,怎能站起?
姬水襄一瞥眼,見姬心草卸下左腕的銀環,掌心殷紅滲血,她霎時明白——她刺破手掌,以血汙染了符水,使地符失效!
“你……”埃米爾錯愕,看著姬心草脫下長袍,裡住銀環、木片,擲出法陣,毅然擋在自己身前。
“姐姐!”姬心誼驚呼,想衝入法陣攔阻。
姬水襄拉住了她。沒什麼好慌張的,埃米爾只是脫離了束縛,還是逃不出去,局勢依然對她們有利。她沉住氣,問道:“心草,剛才在書房裡,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這一切都是出於你的意願,為什麼現在反悔了?”
“……那是騙你的。我不能傷害心誼,只好暫時跟她回來,等待她主動解開法術的機會。你說要讓我們離開,我更不能答應你,你是女使,做出這種決定是辜負大家對你的信任,你會受到責難。”酸楚的淚意已在姬心草眸底凝聚,語氣卻堅定萬分。“我要和他一起走。是我自己決定要這麼做,所有後果由我承擔,沒有人會怪你們。”
“你別衝動,冷靜一點!你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啊!”姬水襄額際滲出冷汗,她比誰都清楚,衝動這種情緒在這孩子身上幾乎是不存在的,唯有縝密的思考然後付諸實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