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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雲,永遠的禮儀周全,永遠的規矩分寸,而且……”她臉上微紅:“永遠不能與自己的丈夫同住一處……”
容若嬉皮笑臉把腦袋湊過來:“看吧看吧,男女歡娛本是天性,萬惡的禮法要加以扼殺,不如我們現在……”
楚韻如又氣又惱地推開他“胡鬧什麼,這青天白日的,外頭還有這麼多人在……”
容若悶悶地道:“皇宮就是這點不好,在外頭多自由……”
楚韻如眸光微微一顫:“你一直懷念在外面的生活……”
“是啊,這個地方,到處都只有四面圍牆,抬頭只能看到天,說的好聽是皇上,說的不好聽其實就是囚犯。”容若悶悶地道:“我知道七叔一心一意為我好,替我打算,可他不明白,我從來心無大志,又總不甘心一生困死在死氣沉沉的皇宮裡。他讓我上朝,是想讓我熟悉政務,他給我自由,讓我出入從容,他聽從我的意見,建立軍校。”
說到這裡,他臉上也略略有些興奮之色:“我建議的格物、算數等學科,也將會陸續在全國開考,七叔又同意了我的意見,赦免了謝氏祖孫。他待我這樣好,一心一意地造就我、激勵我,也尊重我,可是,我卻讓他失望……”
他搖搖頭,神色逐漸落寞起來。
楚韻如輕聲道:“你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
“怎麼可能?七叔為我這麼費心,我也不能總讓他失望,蘇良、趙儀已經進了軍校,如能好好造就,將來就是將軍,前途不可限量,凝香也封了四品的女官,過兩年,尋個佳配,放出宮去,也是有浩命的貴夫人,難道還讓他們跟著我去四處吃苦受罪,擔驚受怕?母后雖然從來不說,可我也知道,為著我的任性,她不知道傷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淚,我怎麼還能再叫她為我操心,更何況……”
“若兒……”
略有激動的聲音傳來,容若愕然回首,卻見楚鳳儀與蕭逸並肩站在殿門處,神色都有些震動。
容若刷地一下紅了臉,不免又回頭望了楚韻如一眼。他自己後知後覺,可楚韻如卻是千伶百俐,且武功比他高得多,耳目也靈敏,怎麼可能沒察覺到和攝政王的接近,卻偏偏在這時故意問他那麼一大堆話。
楚韻如卻對他的臉色視而不見,斂容正色,規規矩矩地行過禮,典型一個好兒媳婦的樣子。容若看得佩服無比,怪不得人家說,皇宮裡的女人全都是天生的演員呢!
楚鳳儀微笑著上前,輕輕替容若撫平因長時間怒氣衝衝地奔跑而略有些凌亂的髮絲,又拿帕子替他擦了擦額上未乾的汗,眼神痛惜:“若兒,你在宮裡,真的這麼不快活?”
容若低下頭不答話,他不願說假話,又實在不忍心說真話。
“既真的這樣拘束,便留在宮裡,陪母后一些日子,將來時機合適,就再出去轉轉吧!”
輕柔的聲音卻說得容若一怔,抬頭:“母后。”
楚鳳儀輕輕一嘆,似怨又似惜:“兒大不由娘啊!”這個孩子每天陪著她說笑,可是眼神深處的孤寂卻總是出賣了他。
她的孩子不快樂,雖然為了讓她快樂,而強裝出自己很快樂,卻不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偽裝,可以瞞過母親的眼睛。
這一嘆,嘆得容若心都軟了:“母后,孩兒不會再離開你了……”
楚鳳儀只是微微一笑:“傻孩子,你不在身旁,母后自然想你,可你在身邊,卻不快活,母后就更加傷心了;再說,也不是立刻就走,你既然回來了,總要多陪母后一些時日才好的,而且,就是以後要走,也不像過去那麼危險了。”
這話在場的幾個人自然全都明白,以前容若隱藏身份在外頭轉來轉去,要真吃了什麼虧,還只能啞忍,否則沒準就是軒然大波。而秦王抓了容若,楚國卻不受威脅,最後秦王不得不把容若送回的事,全天下各國都看在眼裡,誰都明白,楚國當權說話的不是皇帝,真要不利於容若,卻不能為自己爭到一絲好處,還白白讓最可怕的蕭逸名正言順登基,順便和楚國結下死仇,誰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以後,你若要出行,必須聲勢儀仗都做足,擺明身份,光明正大地到處走動,在國內四處轉轉,看看大好河山,體察民情,對你將來治國也不無益處。就算出了楚國,天下各國,只要沒和我們正式開戰,你都可去得,你以楚王身份前去巡遊出訪,他們必要鄭重接待,還要確保你的安全,只怕比我們還要緊張你的安危呢!”楚鳳儀這般淡淡道來,天大的事,竟也不過只在指掌之間罷了。
容若聽著,心中不由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