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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出口時,天蓬也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我是天蓬還是后羿?”他再次問自己,思索良久仍舊沒有答案。
跌倒在地的嫦娥聞聽此言,渾身一震,眼中迷茫消退,眼中射出精光,帶著驚喜,脫口而出:“羿?”說完後也是一頓,似乎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個名字。
天蓬蹲下身來,將嫦娥扶起,並伸出手撫摸著嫦娥絕美的臉頰,然後輕撫她那烏黑的秀髮,將有些散亂的頭髮理順,看著她幾乎沒有變化的容顏,露出微笑。而在這其間,嫦娥愣愣的,沒有再反對。
眼前的嫦娥一頭烏黑的長髮,俏臉如春,嬌豔的嘴唇,精巧的鼻子,長長的睫毛,燦如星光的雙眼,肌膚勝雪,容貌秀麗,宛若美玉雕琢一般,她看著面前的天蓬,俏臉生暈,雙目含情,那種姿態讓天蓬似乎要深深的沉迷其中。
“砰,沙沙!”
一聲輕響,似乎是落地的聲音,還有落葉摩擦的聲音,似乎是誰微弱的腳步聲,也正是這聲音打斷了這美好的意境。嫦娥眼中復歸迷惑,還有些慌亂,不知所措。
兩人轉過頭看去,見不遠處一隻小白兔臥在地上,睜著那一雙如嬰兒般純淨的眼中有些迷惑的看著兩人。
“小白白!”嫦娥輕呼,看著不遠處的小白兔,輕聲呼喚,眼中露出慈祥和寵愛,她轉過身去,似乎要走向著小白兔的方向,然後抱起她口中的小白白。
而就在嫦娥剛走出一步時,她忽然站住,然後猛地轉身,愣愣的看著天蓬,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深情。
“你是羿?”她聲音有些顫抖,直直的看著天蓬。
天蓬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忍受不了嫦娥的眼神,不敢給她希望,更不忍讓她失望,他知道,他不是后羿,最多隻是后羿的轉世而已。天蓬有些訕訕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心中似乎有後羿的記憶,還有先尊說我是后羿的第九世輪迴……”他想努力的解釋清楚,但是嫦娥卻沒有讓她說完。
嫦娥奔向天蓬,投入到他懷中,有些難以自制的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來的,羿,我就知道……”嫦娥有些泣不成聲,聲音斷斷續續,有些幽怨,更多的是驚喜,她似哭似笑,笑著笑著傷心的哭了,哭著哭著又開心的笑了。
嫦娥將天蓬抱的很緊,雙臂用力,深深的將天蓬抱在懷中。似乎只要放開天蓬就會再也不見,就會失去一般。
“羿,我終於等待你了!”嫦娥嗚咽,抱得更緊了,幾乎要將天蓬融合進自己身體裡。
天蓬看著有些失態的嫦娥,眼角漸漸的溼潤,不自覺間熱淚盈滿眼眶。他雙手不知道如何安放,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是天蓬,不是后羿!
“羿……羿……”嫦娥一遍一遍的喊著后羿的名字。“羿,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嗚嗚……”
天蓬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雙手放在了嫦娥的腰間,將嫦娥擁於懷中。而就在他擁嫦娥入懷時,他感受到的竟然是安心,似乎心地某個情緒的觸動,讓她感覺自己原本就該如此。
這一刻,天蓬有種負罪的感覺,他惱恨自己的自私,不然的話或許后羿就能覺醒了,就能和嫦娥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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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穿越輪迴的相見(二)
“你記憶恢復了嗎?”天蓬輕聲問道。
嫦娥微微搖了搖頭,言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就是我的羿,羿,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看你,看你沉淪,我心很痛,真的很痛,我恨不得飛到你身邊去,但是我下不去啊!”嫦娥聲嘶力竭。
“我想過要轉世,然後下去陪你,但是太上老君說我是吃不死藥成仙,會在輪迴中迷失,那樣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羿,我不要見不到你!”
“看著你在院中設臺供香,我的心真的很痛……”
“後來,我再月宮中建造了和我們家一樣的小屋,我每天都住在裡面,那樣我就感覺和你在一起了。”
“後來,王母娘娘給了我一道符,說若是以後想見你的話就將這道符貼在額頭,我這樣做了,然後我就忘了你,羿,你怎麼這麼狠啊,為什麼要剝奪我想你的權利啊!”
“很久很久以後,你終於來找我,也解開了我的封印,我才知道那道符是你煉製的,羿,你為什麼讓我孤單這麼久,連想你都不行啊!不,來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轉世了,羿,到那時我才知道我的羿死了,進入輪迴了,為什麼?”嫦娥一遍遍的質問,或許並不指望天蓬的回答,只為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