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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意思。”
老徐書記正坐在那張半新半舊的藤椅上收拾桌面上的紙片,聽陸魁這麼說,便停下來,抬眉說道:“那你撞啊,撞啊!我今天還不信了,你敢威脅我——”
也不知哪來的火氣,老徐書記說著說著就上火,整個人都從藤椅上站起來,還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指著陸魁。
陸魁愣了,琢磨著老徐書記像是真發火了,於是他臉上的氣色立即沒了,換成了賠笑:“老徐,我是跟你開玩笑呢,你犯得著跟我急嗎?我最近不是鬱悶麼,說起話來衝,你別在意。”
抓了一本子,用力地拍在桌面上,老徐書記虎了陸魁一樣:“你那叫開玩笑嗎?那叫威脅我!一個大老爺們,跟娘們一樣,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嚇唬誰呢?陸魁啊,我跟你說,以後到我這裡來,一是一,二是二,別以為前兩年,你幫了我一點小忙,我就該還你一輩子人情。”
老徐書記說的小忙,指的是兩年前,為了兒子結婚,打算借錢蓋新房,東借西湊還缺一千塊錢的口子。後來,陸魁知道了訊息,連夜給老徐書記送來。
村委會要發給老范家文明戶的牌子,陸魁就要來找老徐,也正是出於這樣的底氣。
可是,情形似乎有變,老徐書記幾乎是要忘恩負義起來,這叫陸魁很不爽。
不爽吧,還不能說。
真說了,萬一這老東西真忘恩負義,硬要給老范家一個文明戶的牌子,回頭再開個啥民主表決會的,就把我陸家文明戶的牌子摘了,那就是大不爽了。
於是,陸魁也只能附和著笑:“老徐,我錯了,認錯總行吧?但你別提人情的事啊,那錢是我樂意借的。再說前幾天,你把錢也還給我了。老徐啊,我今天來呢,其實——”
未料剛說“其實”,老徐書記就接下去說了:“其實,你不來找我,我還真要去找你。那張寡婦上午來找我了,說前幾天家裡的六隻雞少了一隻,對你有點懷疑。你現在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乾的?”
陸魁立即瞪眼,一副竇娥男的表情:“啥?那死寡婦竟敢冤枉我?老徐啊,這種寡婦跟婊*子一樣,這樣話你也信?”
其實,那隻雞還真是陸魁偷的。
也真巧了,偷雞那天凌晨,躲在黑暗中的陸魁,碰巧看到張寡婦給於富貴開門。
正是如此,他才屢屢以此脅迫於富貴,可謂偷雞得手還賺了個有用的把柄。
此刻,滿以為這幅竇娥男表情能打消老徐對自己懷疑,不曾想老徐還厲害起來,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裝啥裝啊?過去你乾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那還少嗎?別人不知道,我老徐能不知道嗎?但你也總要看看是誰家的雞,能不能偷吧?人張寡婦,是五保戶,屋裡屋外就一個人——”
只是聽到這裡,陸魁就立即轉身去把門關上,折回來拱手作揖地賠笑:“哎呀,我的大書記,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二龍被八兩割傷了脖子,我得給他養傷啊。”
老徐書記有些哭笑不得:“啥?給二龍養傷?你用別人家的雞,養自己兒子的傷?虧你還是條漢子!”
陸魁辯解道:“你的意思是,我用老范家的雞給二龍養傷?那不是惹事麼!行了,我的大書記,我以後不敢了。這事,你就跟以前一樣,睜隻眼閉隻眼,成不?”
“不成。”
“為啥?以前為啥就成?”
“以前,我不知道這睜隻眼閉隻眼是錯誤的。”
“啊?啥意思?”
“現在,我老徐知道以前錯了,自我排查出來了,要立即糾正!”
一段對話之後,陸魁吃驚不已,愣了好一會兒:借給老徐的錢,不要回來吧,心裡不踏實;真要回來了吧,問題就來了,連之前的優待都取消了!
哪知,老徐很快又給了他更大的吃驚。
因為老徐說話的口氣終於緩和了下來,而且還追加了一聲嘆息,再給陸魁遞了一支香菸,說道:“其實啊,我知道你為啥來找我。不就是因為我給老范家一張文明戶的牌子,又以村委會的名義給他們家安裝了一部電話嗎?我告訴你,這不是我的意思,是組*織上的意思,懂嗎?”
陸魁不懂,接連搖頭。
老徐想了又想,還是告訴了陸魁:“縣委宣傳部的周主任,破天荒地親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要我們開會討論對成功學子獎勵的問題。最後跟我們說,可以以獎勵成功學子的名義,給老范家安裝一部電話,具體費用由他們宣傳部出。你說,我這文明戶的牌子,還能不給老范家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