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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你那麼多,你說那麼多幹啥?”那徐副所長強行打斷,猶如一巴掌打在陸魁的臉上,即刻又冷笑兩聲,“看不出來,你挺熱心的嘛。算了,要不是看在趙主任的面子上,我壓根就不想來這破地方。你這是啥鬼地方啊?一路曲曲折折的山路,越走越窄,警車開到半路上,直接拋錨,發動不起來了。你趕緊找人給我去修,執行公務的事,也用不著你參與。”
說完,這徐副所長倒背雙手,直接前面先走,猶如對之前那番徒步而行有萬般不爽。
陸魁有些目瞪口呆,但很快又對那民警小王點頭哈腰道:“小王同志好,一路辛苦,辛苦了!”
那叫小王的民警大概剛出道不久,又或許尚且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子,見陸魁點頭哈腰,很給面子地點了兩下頭,然後起步跟上徐副所長的步伐。
閻王立即走上來,咬牙切齒地小聲斥責道:“陸魁,你老小子,怎麼也叫小王同志呢?你應該叫他王警官。這麼大歲數了,說話都不會。往後到十里鎮,別到棺材鋪找我,更別說是我朋友,咱丟不起那人!”
趙發笑了笑,耐人尋味地說道:“那小王,確實歲數也小,怎麼叫都沒事。陸魁啊,這一次我趙發可是豁出去給你幫忙了,到時候怎麼報答我,你用心好好琢磨琢磨。你知道的,琢磨很重要的……”
說笑之後,趙發還拍了拍陸魁的肩膀,然後才去攆徐副所長的腳步。
不知是不是剛才受了驚的緣故,陸魁聽趙發說那些話,特別不是滋味:你幫我忙,我哪回虧待過你?哪回少你吃喝?聽你那意思,這回看不上我那點吃喝了?莫非,你還想要我拿家裡的婆娘報答你?我看你是弄寡婦弄出缺心眼來了,兄弟的老婆也敢動心思!
哪知,正這麼心裡暗罵著,趙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陸魁兄弟,車修好之後,你順便去幫徐副所長加點汽油,加滿就行!”
更叫陸魁鬱悶的是,那閻王還跟真的似的,不屑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後招呼都不打一聲,也跟了上去。
這tmd叫啥事啊?
鬱悶那是接二連三地來,邪門了!
因為,昨天上午還有一個鬱悶,大大的鬱悶,那就是:無論自己怎麼勸說,那於富貴變卦了,不去報案了,連威脅說要把他和張寡婦的事宣揚出來也不顧了!
不過,想到此刻徐副所長已經帶人來了,而且正是為八兩強女幹於小蓮的事而來,陸魁心中的鬱悶又緩緩地降低了下來:哎呀,這事小不了啊!就算往小處走,老范家的名聲,在十里村那就成臭雞蛋了,估計是再也抬不起頭來。這也挺好的,起碼報了上回那仇,叫我陸魁心裡舒坦些。要是往大處走,那就熱鬧了,八兩指不定被直接拷走,那大學也甭唸了。念個屁啊,沒聽說過強女干犯還能繼續上大學的,嘿嘿。哎呀,那警車壞得也真不是時候,要是“烏拉烏拉”地開到老范家門口,再把八兩給逮了拷走,那我陸魁心裡多舒坦啊……
但話要說回來,其實陸魁應該有預感的,接連遭遇了這麼多鬱悶,這難道不是大鬱悶的前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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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蓮昨晚一夜都沒睡好,因為做了一整夜的夢。
夢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於小蓮。
夢裡的於小蓮,可不是一個山花野草,而是一個衣著時尚的姑娘,走在陽光燦爛的都市街頭,引來無數路人側目。
又有時,那夢裡的於小蓮,穿著一身青春的校園服飾,懷裡抱著兩本書,走在夕陽對映下的校園林蔭道中。
有一段時間,夢裡的於小蓮還在一張漂亮的小床上,抱著兩本書蹦啊跳啊,直到“轟隆”一聲,小床坍塌了,整個人也翻滾進去……
也就是在那個時刻,她從夢中驚醒過來。
即便是醒來之後,她還對夢中的那兩本書記憶清晰:一本叫《傾城》,另一本叫《追風箏的人》,嶄新嶄新的封面。
因為,白天時八兩送給她的書,就是這兩本。
事實上,昨天晚上睡覺前,於小蓮並沒有去讀,而是反覆看兩本書的名目,不時地還湊過鼻翼,去聞聞書頁中散發出的清香。
於是,此刻趁著老爹和小荷還在灶間吃早飯,她趕緊跑到房間來,看看有沒有把那套漂亮的衣服和書藏嚴實:真要是被小荷看到,一準要告訴老爹,會很煩人的。
不巧的是,不經意間看向窗外,卻發現不遠處的坡道上,走來三個人。
其中的一個人,還穿著村裡不常見的警服。
於小蓮不禁要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