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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還來一矯情,‘不然我不洗了’,算啥玩意呢?看看都幾點了?後半夜了都!
於是,停了腳步,回過身來,看看此刻的關碧。
但片刻之後,範堅強還是放棄了訓斥:“行,我聽你的,今晚全聽你的!”
說完,他抬手,關了房間的燈。
接著,剛關上房間的門,他又聽到門內傳來關碧的聲音:“外面的也關掉,都關掉嘛……”
事實上,關碧這樣做,也有她的考慮。
而考慮的基點是,那以狼自居的範堅強,偏偏在她的眼裡和心裡,根本就不是一隻狼,甚至就是一隻羊,一隻她很想獨享其趣味的羊。所以,她才敢才毫無忌憚地在這片空間裡,向他提出洗澡的要求。又因為她過於簡單,所以獨享其趣味的願望很強烈,以至於明明在主動營造曖*昧卻毫無此知覺。
一個美女,都美麗成那樣,她卻渾然不知,這才是真正的美女。
同樣的道理,一種曖*昧,都曖*昧成那樣,她卻渾然不知,這才是極品曖*昧。
這天晚上的關碧,就是這樣的曖*昧美女。
在燈紅酒綠的美女世界中,她是獨具的,也是獨放的。
此刻,她的想法是這樣的:在黑暗中褪衣,擦身,再穿衣,要比亮著燈好,也沒有別扭。
因為,說出“我喜歡你”的那一時刻,雖然她看起來很平靜,但內心是極不平靜的,再加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如今催她生出一種叫羞澀的東西。
所有經歷過的人都知道,一旦你對某人產生過嚮往,並在嚮往作用下,因為想到這個人、見到這個人就莫名羞澀,那就恭喜你:你的靈魂,基本交代了!
房間外的範堅強沒有經歷過,但也正走在經歷的途中。
此時,他關了客廳的燈,然後坐在沙發裡,在黑暗中思考如何才能在後來的曖*昧中儘量避免曖*昧:不就是後背麼?她黑燈瞎火地趴在那裡,咱隨手擦幾把,然後就完事了……
沒過多久,他便聽到關碧叫喚自己。
於是,他起身,推開房門,走進去:“拿來。”
窗簾開啟著,夜空中,雖不是繁星遍佈,但也有星星點燈。
因此,他很輕易就能模糊看到躺在床上的關碧。
關碧貌似特別開心,從被窩中伸出手臂:“拿去。”
自然,那手臂是赤*裸的。
自然,黑暗中的裸臂,僅給範堅強呈現出它的輪廓。
接過毛巾,在溫水中洗了兩把,他很快擰乾,再遞上去。
待那隻裸臂伸出來接過毛巾,他自覺地轉身走出房間,再關上。
如此反覆五六次,非常默契。
但這樣的默契,很快又被打破了。
打破默契的是,是隱約從房間內傳出的抽泣聲。
當時,範堅強坐在沙發中,正安心等待關碧的下一次叫喚。
這夜半抽泣聲,叫他沒有多想,便推開房門,焦急道:“好好的,你怎麼哭了呢?咋了?我沒覺得你煩,會一直服務到底……”
“我閃到腰了,疼……”
關碧像在咬牙說,隱忍疼痛的狀態透過話語很清楚地顯現著。
“你咋閃到腰了呢?”
“穿衣服的呀。套短衫,它貼在背後,不肯下來,我不由自主就向上挺了挺腰,想動手把它拉下來,結果閃到了……”
“誰讓你挺腰的……”
“都說了不由自主嘛……”
“那你不能叫我一聲?逞啥能啊?”
“你一直就這一副賭氣的樣子,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我再叫你,你不急才怪呢……哎呦……”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對話,直到關碧再度發出疼痛的呻*吟。
範堅強不免又要鬱悶:我一句話不跟你說,是賭氣嗎?簡直瞎理解。
但鬱悶歸鬱悶,他還是立即上前:“我不是賭氣。剛才說了,我今晚會為你服務到底。你叫我一聲,不就行了嗎?不說這個了,那你現在怎樣?要緊不要緊?”
停頓了幾秒鐘,關碧又發出了一聲“哎呦”。
這下,範堅強幹脆來到床前:“說話啊!”
關碧很快說話了:“那你過來,幫我把它拉下來……要不,別拉了,你乾脆幫我翻個身,幫我把後背擦擦,都急出幾層汗了。”
範堅強咬了咬牙:奶奶的,今天豁出去了!
當然,走上去要幫關碧翻身前,他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