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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聲細氣的模樣。
當然,吃辣粉的那一回不能算。
叢傑直起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至枕上躺好,才驚覺到胸前那股冰涼。
方才溫喜綾枕著他時,想必也有與他一樣的暖和踏實吧!
原來隻身一人並不全然是自由自在,此時此夜,他真的感覺冷。
只有他的手仍暖得發燙,因為溫喜綾始終沒鬆手。
在粗魯、驕傲、倔強的外表下,其實她有顆脆弱又柔軟的心,只是,誰也沒機會瞧見。
這個嶄新的認知在叢傑心湖投下一顆石子,激起陣陣漣漪,他忍不住輕觸她熟睡的臉龐。
陌生的異地,陌生的旅店,跟一個仍稱不上是好朋友的女子,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然而,真是這樣嗎?
叢傑望著那隻與自己緊緊交握的手,這樣的彼此相扣,是否是一種強烈的依賴?不知不覺中,他似已對她生出心折的情愫。
他心思紊亂、困惑的望著那微弱的燭光。
溫喜綾鬆開手,翻身之前,手掌擦過他的衣襟,從他懷裡暗袋處掉出一紙信箋。
拾起信箋,叢傑展開那歷經無數摺痕的字跡。多少年了,當年送愛人出嫁時,他曾忍著那撕心之痛,託人代筆寫下這些祝福。
隨信箋送去的一對純金打造的如意被收了去,新娘卻在事後把這信箋退還給他。
十年了,他一直沒去追究她悔婚的原因,卻始終將這被退回的信箋帶在身上。
雖然他大字不識幾個,但這些字句的意義卻令他刻骨銘心。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予于歸;宜其室家;逃之夭夭;有黃有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逃之夭夭;其葉萋萋;之予于歸;宜其家人。
那一年,他最疼愛的妹妹與夫婿在省親途中遭逢匪人劫殺,於是,他擱置了自己的婚事,三年內四處奔走,只為緝拿兇手。
原以為打小訂親的未婚妻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但她卻在他最心力交瘁時堅決退婚,很快的另覓幸福。
殺害妹妹的兇手早已伏法,卻仍無法消彌他為人兄長摧心的痛楚;他付出的代價,錯過一生的摯愛,這些生命力的遺憾,就想著這張紙箋,一直收在心裡,無法忘,也不能忘。
逃之夭夭、逃之夭夭……逃之夭夭!
等等!這篇文章出自詩經!
詩經!屍精?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予于歸。
逃之夭夭,咄咄逼人?只只龜龜?
回想起當日溫喜綾那振振有詞的解釋,叢傑恍然大悟。
這個夜裡,當回憶過往,心靈深處那不能承受的傷感突然消逝無蹤。
看著溫喜綾那不解世事的睡顏,叢傑瞅著她,想起那鬼靈精怪的瞎掰。
覆住臉,在這漫漫長夜,他抖著肩,無聲的大笑,直笑到眼裡流出淚水,終於有了一種完全釋放了的暢快。
溫喜綾被某個毛絨絨的東西給弄醒了。
睜開眼,她左顧右盼,只覺得身子好暖好舒服。
這種安全及舒適感,讓她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眼神飄呀飄的,終於發現自己整個人貼躺在大蟲懷裡。
正常一點的反應,她應該推開他,將他踹下床,然後罵得他狗血淋頭;可她卻完全不想動,只是安靜地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像是她又疼醒了,又哭又鬧的,他才上床來哄她。
對男人從來沒有過什麼少女情懷的她,這種經歷確實讓人疑惑。
一切是怎麼開始的?這個大蟲不是隻會罵她訓她嗎?
昨晚她那樣給他添亂,他卻一句也沒回她,只是耐著性子陪她。
像現在這樣;他抱著她,兩人全身無一處不相觸,她卻沒有一點點被佔了便宜的感覺。
溫喜綾抽出一隻手來,好奇的用指尖去觸控他。那結實的手臂緊繃得不可思議。她低喃一聲,再抬眼,卻對上他睜開的濃眉大眼。
再也沒有比這種情況更尷尬了,她身上的溫熱彷彿在瞬間全數轉移到她臉上,燙得她的心亂跳。
“呃,大……大蟲我餓了。”她結巴的說。
叢傑也餓了,但是,他那餓的定義卻與溫喜綾的不同。
他坐起身,居然想不起來上回碰女人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有好些年了吧!他在心底苦笑。
察覺自己的慾望正如火燎原,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叢傑只好對她橫眉豎眼。
“你發傻呀!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