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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德貴當了六年兵,他從未聽說過突厥斥候裡會有修行者。 自從隊長來到第三小隊,隊內已經很久沒人陣亡過了,許二狗的死是一個意外。 蘇德貴走後,楊子倫也出門了。 在大晉,一個金幣等於十個銀幣,或一千個銅幣。 他花了一個銀幣,在集市上買了一隻雞和一籃雞蛋。 回到小院,他提來一桶水,拿出一個棕刷,開始替大黑馬刷洗起來。 從馬嘴,馬頭,馬身子一直刷到馬尾巴,楊子倫刷得很仔細。 大黑馬不斷的打著噴嚏表示滿意。 大黑馬身材高大,神清骨峻,一雙馬眼又大又黑,一身鼓鼓的腱子肉輪廓分明。 全身黑得發亮,找不到一根雜毛,馬鬃又長又飄,馬尾蓬鬆飄逸。 第一次看到大黑馬的人,都忍不住要誇讚一下。 刷洗完後,他往馬槽裡倒了半袋豆子,打入十來個雞蛋,用手攪拌勻淨。 “乖,來吃。” 他拍了拍它的腦袋。 大黑馬啃哧啃哧地吃得很香,尾巴甩得飛起。 三年前,他跟著楊老爹他們去野人山打獵,無意間發現了大黑馬,那時它還是一匹離群的小黑馬。 楊子倫發現它時,它瘦弱得皮包骨頭,站都站不起來。 看到這匹小黑馬的人,都說它多半喂不活。 看著小黑馬那清澈又無助的眼神,楊子倫心中實在不忍。 他堅持把小黑馬帶了回來,四處找馬奶餵它,慢慢才讓小黑馬緩了過來。 稍大後,他對小黑馬更是像對兒子一樣,全用精料飼餵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就是喜歡動物,尤其是見不得那些孤苦伶仃的動物。 他剛到西北行營第一師入役時,就是帶著小黑馬一起來的,那時的小黑馬才幾個月大。 軍士們都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楊子倫。 帶著一匹贏弱小馬來參軍?又不能騎又不能打的,這是什麼操作? 別是來軍隊混軍糧的吧? 一天天地過去,孱弱的小黑馬變成了一匹威風凜凜的大黑馬。 今年這個秋天,大黑馬都開始上戰場了。 當初的軍士們,以及楊家村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大黑馬知道,沒有楊子倫,這個世界就沒有它。 它喜歡這個短頭髮的男人。 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神,喜歡他的唿哨,也喜歡他噴吐的煙霧。 弄好了大黑馬,楊子倫把買來的雞提到院子裡。 殺雞拔毛,開膛洗淨,燒水燉雞...... 他找了個小凳子坐下,拿出一捆幹菸葉,自己捲起葉子菸來。 野人山腳下,大片大片地生長著菸葉、花椒和辣椒,非常的茂盛。 大晉人不認識這些東西,當作無用的野草野花。 當楊子倫在野人山看到時,高興得如獲至寶。 每次軍中有楊家村的隊員休沐返鄉,他都會託人帶點金幣給楊老爹。 隊員返回時,就帶來楊老爹幫他採的那些無人問津的菸葉、花椒和辣椒。 小黑狗正在院子裡蹣跚地轉著圈,綠瑩瑩的眼睛亮閃閃的,還挺好看。 楊子倫直覺這隻小黑狗恐怕不簡單,今天他準備給小狗開葷。 雞肉容易消化,適合給小狗開葷。 若用油膩的肉給小狗開葷,小狗很容易翻腸,就是拉肚子。 他切下一塊雞胸肉,撕了一小條肉放到小黑狗的鼻子下面。 小黑狗一口就把雞肉吞了進去,尖尖的奶牙還颳了下他的手指。 小狗越早訓練效果越好,他打算用響片法訓練小黑狗,這種方法能訓練任何動物。 大晉沒有響片,他只有用響指來替代。 “啪。” 他打了一個響指,小狗聞聲一愣。 他迅速撕下一小條雞肉餵給它,小狗一口就吞了進去。 ...... 很快小黑狗就學會了按指令坐下、站起,楊子倫不禁笑了起來。 這幾天斥候營沒事,楊子倫去看阿牛的傷情恢復得如何了。 隊裡的楊阿牛、楊三羊、楊明正、楊小冬都來自楊家村。 楊三羊和楊明正在斥候隊裡擔任強弓手,負責戰場支援。 經過楊子倫的指點,他們已經能開兩石強弓了。 楊阿牛力量極大,性格憨厚。 楊子倫順手教了他幾招太極刀,戰場上阿牛與胡人正面搏殺,還從來沒有吃過虧。 這次受傷還是他入軍以來第一次。 楊小冬剛滿的十五歲,今年才到西北行營入役,他是楊老爹的遠房侄子。 只有百戰老兵才能進斥候營,楊小冬本來是沒有資格進到斥候營的。 楊子倫找營長程峰纏了很久,程峰才看在他的面子上捏著鼻子同意了小冬進來。 阿牛的傷口恢復得不錯,楊子倫看了後就走了。 阿牛碰了碰楊三羊,問道:“三羊哥,你說野人哥給我穿肉的那根針,是不是法器?” “錘子。” 楊三羊悶聲應道。 這個阿牛,不管野人哥的什麼東西,他都覺得像法器。 現在居然發展到問一根針是不是法器的程度,他絕對是魔怔了吧? 楊三羊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忍受這樣愚蠢的問題了。 “三羊哥,啥錘子?” “就是野人哥經常說的那個錘子。” “啥意思?” “錘子個意思。” “……”阿牛一臉懵懂。 早晨,楊子倫在院子內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