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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
“不准你叫我茱麗,我是馮薇!”她還是有力氣大吼大叫。“我希望你爛死在地獄裡!”
“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
“我說了不要。”
“我怎麼知道……”他居然有些自責。
“去死吧你!”她邊哭邊說,“我會一輩子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總有第一次。”他平靜的說。
“但不應該是和你。”她突然坐正了身體,並且瞪大了眼睛,即使這會使她是狼狽的,但她看起來亦美得不可思議。“我的第一次應該是給一個愛我,而且我也是由衷深愛的男人,那絕不是你!”
俞至剛可以諒解她此刻的心情、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所以他只是把頭一揚,沉默的離開了她的房間,愛……她剛剛提到了愛,但這是他眼前還給不出來的東西,他相信她亦給不出來。
詹啟峰是俞至剛國小時的好友,他們一直都是維持著很深的友誼,始終保持聯絡,感情從來沒有斷過,所以對馮薇的事、對俞至剛奮鬥的動力和過程,他是從頭到現在都清清楚楚,所以當俞至剛要到舊金山娶老婆時,他也抱著樂觀其成的心情,畢竟這是俞至剛的心願,但他不知道這到底成不成。
所以當這會已是三更半夜,當他被俞至剛從溫暖的被窩裡挖起來時,詹啟峰這個一向老實、樂天、很有幽默感的男人也只是給自己加了件衣服,已經有心理準備去面對任何的狀況了。
俞至剛也不是很想這麼打擾老朋友,但是,現在他實在需要一個可以分享他心情的人。
“這麼糟嗎?”詹啟峰不曾見俞至剛如此挫敗、如此心虛、如此沮喪的表情。
“可不可以陪我喝一杯?”他自嘲的說。“我想喝一杯烈酒,我需要……”
“你並不喜歡喝酒。”
“但我現在需要。”
詹啟峰也不愛酒,但是不管是哪種男人,家裡至少都有個一兩瓶的酒,所以詹啟峰從書櫃的上層找出一瓶洋酒,直接的放到俞至剛的面前。
“我明天還要上班,我沒有辦法陪你喝。”詹啟峰在一家環保工程公司擔任工程師,是個很自律、很負責、很正經的男人。
“你只要聽我說就可以了。”拔出酒瓶的瓶蓋,俞至剛直接將酒灌進喉嚨裡。
“你這一趟到舊金山……”
“我結婚了。”
“你真的結婚了?!”詹啟峰還是有些吃驚俞至剛的本事,這畢竟不是很簡單或是很普通的事,雖然女主角的媽有財務困難,雖然俞至剛很有錢,但事情的成功機率……因為總得考慮女主角的感受。
“在美國注的冊。”俞至剛很單調的聲音。
“那是不是該對你說一聲恭喜?”詹啟峰苦笑,雖然他不知道這樣的婚姻值不值得恭喜,這好像是在用錢買一樁婚姻,不管俞至剛的動機如何。
俞至剛沒有接話,只是又灌了一口的酒。
“新娘呢?”
“在家裡。”
“那你這會……”自然是有什麼狀況,否則俞至剛不會在三更半夜往他家跑,而且還向他要酒喝,這一點也不合常理。“至剛,新郎好像不應該像你現在這德行,出了什麼事?”
“我想她恨……她一定恨死我了。”俞至剛有自知之明,完全可以理解的表情。
“誰?”
“馮薇。”
“新娘?!”
“不然還有誰?”
“她為什麼要恨死你?”詹啟峰問了,因為他知道俞至剛很想他問,否則俞至剛要如何說出自己的感覺。
“因為我沒有給她時間。”
“那你為什麼不給她時間?”
“因為我不知道……”
詹啟峰更納悶了,“你不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她是處女。”
詹啟峰不太好意思再往下問,因為這太隱私了,而且這也是俞至剛和他老婆之間的自家事情,自己這個外人根本沒資格說什麼、問什麼,更何況老婆是處女該算是好事,俞至剛有什麼好愁眉苦臉的。
“啟峰,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想我會給她一些時間來適應我。”俞至剛內疚的說。
“你是說……”詹啟峰這個老實人也不知該怎麼講。“你沒有徵得……你硬是……”
“馮薇很美、很嬌、很有個性,我是個男人,更何況她是我的老婆,雖然這整件事有點快、有點荒謬、有點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