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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單冷哼一聲:“顧大總管和丁老闆果然耳目眾多。”
顧寒林繃著臉:“好說好說,今晚是總堂來使,不能不周全一些。”
厲單深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凳:“總堂還有一位來人,不知是誰?”
丁瘦鶴不由自主地有些不安起來,隨口應道:“可能是……”還未說完,就聽到樓下傳來的指掌聲,就連在木櫃裡的王小石,這時也禁不住好奇。
他來這裡的目的本來是想要知道這些殘障的可憐人,為何會遭人殘害?不料卻瞧上這一場熱鬧,連名動大江南北的人物趙鐵冷、霍董,也將出現在眼前。
這時候,門上又響起了五急一緩的敲門聲。
厲單兄妹、顧寒林、丁瘦鶴等一齊整衽站近門前,由李越開門。
門開啟,沒有人。
李越奇道:“怎會沒人──”王小石在櫃縫裡細看,只見燭光微微一晃,房裡便多了三個人,像落葉從窗外飄進來一般,無聲,無息。
三個人。
一個枯瘦禿頂的老人,銀眉白髯,一雙手全攏在袖裡,似乎手裡握著什麼珍寶一般,不容他人看見。
一個冷硬如鐵的人。
他的臉是四方型的,身材也是四方型的,連手也是四方型的,整個人就像一個箱子。
鐵箱子。
另外還有一個人,一進來就似有意無意,往王小石這兒看了一眼,剛剛好正跟王小石的眼光對了一對。
王小石一震。
那人就是日間所見那個仰臉看天的人。
這時候他不看天。
他看燭火。
燭火閃在他眼中,他的眼神是亮的。
他的眉是飛揚的。
他身體在房裡一站,燭光彷彿只為他一人而亮,但他又灑脫得連燭光都沾不上他的衣衫。
──他是誰呢?
這時候,那一干武林人士已發現房中多了三人。
“趙堂主。”
“霍堂主。”
卻沒人去招呼那第三個人。
誰也不知道他是誰。
那人也悠然自得,不以為忤。
趙鐵冷清了清喉嚨,也不坐下來,就用沙啞的聲音道:“今天,總堂召集大家來,是要問三件事,要你們辦三件事。”
厲單等人全畢恭畢敬地道:“請堂主吩咐。”
趙鐵冷道:“厲單,我叫你把名單上的人全抓來,把他們全變了形,你可有做到?”
厲單道:“名單上四十二人,已拐到了十九名,有的閹了,有的割了,總而言之,照堂主的吩咐,保他們變作侏儒或醜物,保管教他們爹孃認不出來,他們自己也說不出去。”
趙鐵冷道:“很好,聞巡撫的獨生子已抓起來了嗎?”
厲單立刻點頭道:“已到手了。”
趙鐵冷道:“你找人通知那姓聞的,如果他仍偏幫‘金風細雨樓’的人,我們就拿他兒子作猴兒當街耍把式,跟你班子賺銀子去!”
厲單忙道:“賺銀子不重要,我只按堂主的意旨行事。”
趙鐵冷冷笑道:“賺銀子也是要事。你們走江湖耍把式的,把人用沸水燙了,塗上螯子粉,又或把人手腳反捆接一起,再踩斷他的腰脊,賣解時就說是‘軟骨童’、‘人球’,這種戲法我見得多,倒能博得途人同情,多投幾文錢呢!只不過,你知不知道我為啥要你做這樣的事?”
厲單忙道:“請堂主見示。”
趙鐵冷道:“剛才便是我問你的第一件事,現在我告訴你第一件事:這是處罰!”他遊目如電,迅速地看了場中每人一眼,“這些孩童的長上,以前多是‘六分半堂’中人。而今因‘金風細雨樓’有朝廷高官撐腰,多投靠了過去,我們在未下手對付他們之前,先把他們的近親狠狠地整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日後再趕這些畸形人回去,讓他們追悔末及,我們再一一剪除。這足以嚇阻叛徒。
姓聞的巡撫收了‘金風細雨樓’一些暗紅,就大事捕緝我們的人,我們也要先拿下他的獨子,看他還敢不敢再作惡?”
他又冷眼看了眾人一會,道:“看還有沒有人敢造反!”
房裡沒有人敢搭腔。
趙鐵冷道:“丁老闆、顧管事。”
丁瘦鶴和顧寒林躬身道:“在。”
趙鐵冷道:“我囑你們在戲班子和翰林裡物色文武可造之材,可有訊息?”
顧寒林忙道:“我早已著手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