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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明早出發,白愁飛說:“我們從水路去,較舒一些,反正我們並不路。行船的慣例是:順風則行,逆風則泊。一般而言,只要不遇到風,對江酌月,倒愜意得很。”
溫柔卻道:“本姑娘不贊成。”
白愁飛道:“那你走陸路,咱們走水路。”
溫柔了,金耳墜鑲的小珠子在耳下亂擺,她手腕上的金鐲子也叮噹響著:”白愁飛,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小石忙道:“姑娘是怕床上不便麼?”這一句話本想替溫柔找臺階下,但心裡一急,便把“船”字說成“床”字,這可更惹禍了。
溫柔把足一頓,鼓鼓地戟指道:“你們這些油嘴滑舌的狗鴨蛋,你少得意,本姑娘自會收拾你!”一路上白愁飛慣於挖苦調侃她,她以為王小石這一句也同一調子,而且說得更是張狂。
王小石可更情急結巴起來了:“溫姑娘,我可可可不不是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跟跟你圓圓圓床……”
這一個“床”字,原本是“場”,王小石心頭一慌,卻偏又說錯了,這一來溫柔怒,以為對方佔便宜佔出了面,皓腕一揚,就是一巴掌,“啪”地給了王小石一個清脆。
本來,以王小石的武功,是沒有理由避不開去的。
但王小石就是避不開去。
他被這一記耳光摑得怔了一陣子。
白愁飛也不勸解,只是哈哈大笑。
溫柔得一甩黑髮,挑腿扭腰地就躥上了岸,咕咕地說:“你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欺負我!”
王小石想上岸去追,白愁飛卻攔阻道:“別急,她一過,沒處熱鬧,準會回來。”
王小石覺得臉頰上還是熱辣辣的:“她……她誤會我了,我怎會說這些輕薄的話呢。”白愁飛笑道:“就算說了又如何?她那麼嬌美可人,不想起床,才不是男人。”
王小石著實吃了一大,老半天才說得出話來:“不過……我是沒有說這這這話呀!”
“說了也沒啥大不了,”白愁飛好整以暇地道,“大姑娘發發脾更沒啥大不了,怎麼,難道你光說說,又沒真的對她怎麼樣,她已動手打了人,她還要計較麼!放心,放心,入夜她沒處投宿,包準回來!”
王小石覺得很有些委屈,望著江心,怔怔地道:“希望沒走她就好。”
白愁飛從旁觀察王小石,心中料著了幾分,道:“不走的,……”突然住口,用肘部頂王小石的肩膀,王小石一愣,只聽白愁飛以嚴肅的語低聲說了一個字:“看!”
王小石遠遠看去,只見一班僕婢奶孃之類的人,簇擁著一個穿水蔥綠衫裙的女子,上了左近一艘華美的船魴。
王小石只看了一眼,忽然間,所有的人彷彿都不見了。他只看見一個水綠衣飾的麗人,婀娜多姿地上了船,遠遠只依稀見著那女子修眉美目,姍姍毓秀,一動便是一風姿,千動便是千風姿,王小石就只看了一眼,心裡就覺得一陣牽痛,再看那楊柳含煙、青山似黛的美景,處處都是這一見的風情。
那船上的櫓手已經開始把船撐開,泊到避風的塘口,專覓了一處僻靜之處停舟,這幾下攏舷撐篙,船上七八條大漢倒是吆喝連連,忙了個團團轉。
白愁飛道:“可瞧出來了?”
王小石喃喃地道:“想不到這世間,竟有這麼些個美麗女子,溫女俠是一位,這一位……啊”說到這裡,才想起自己未免失態。
白愁飛忍俊不禁,道:“嘿,你倒是會看,光看絕代佳人,不看──”語音一沉,神態又傲決了起來:“我看,那一艘船,有些不對勁。”
王小石吃了一,心裡有些擔心起那弱不禁風的女子起來了:“怎麼?”又有些不相信,疑白愁飛是故作人之語。
白愁飛眼睛像雕一般盯著遠泊的船,彷彿他的眼光是兩柄斷金碎石的利刃:
“大凡在江上撐了幾年篙的人,篙落水上,不濺水花,掌櫓的更不會不懂借水力,撐這官船的人,更加是這行的老手,才敢領航。剛才這船上的幾個搖櫓撐篙的,一則雙目炯炯有神,臂肌賁凸,馬步沉穩,一看便知是會家子;二則這幹人不懂就應水勢,下篙濺起老高的水花,一望便知是生手;三則這幾人面板太白,跟行船的日曬雨淋,完全不同,而且互換眼色,泊在僻處,必有圖謀。”
他一字一句地道:“看來,今晚,這船要遭殃了。”
王小石還在想著那風華絕代的女子,禁不住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示警……”
白愁飛臉上慢慢升起一深山中野狼在伏伺獵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