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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二名堂主麼?”
楊無邪道:“周角被貶,只算是“半名”堂主,地位略高於丁瘦鷦、厲單、林示己、林己心等香主。”
白愁飛沈吟道:“哦……”
蘇夢枕神眼一亮:“二弟的意思……
白愁飛道:“除了狄飛駑之外,周角是曾最接近及接觸過那日棺材的人。”
蘇夢枕道:“我們當然不能向狄飛驚求證的事”白愁飛接道:“卻可把周角“請田同來問問。”
蘇夢枕道:“六分半堂斷不會料到我們竟會打一名連堂主都算不上的人的主意。”
白愁飛道:“何況,岡角手指被砍,心懷怨憤,就算未必會出賣六分半堂,但也對那口棺材心存賺惡。”
蘇夢枕唇邊居然微微有點笑意:“所以,有時候,看來沒有用的人,卻常常大有所用白愁飛道:“同樣,看來毫不起眼的疏忽,卻往往造成致命傷。”
蘇夢枕道:“但這個傷肯定是六分半堂的。”
“凡是傷。都會痛,敵人的傷處,就是自己出擊的重點,”白愁飛道:“不過,像狄飛驚那種傷,實在很可能反而成為出擊者的致命傷。”
蘇夢枕黔懟頭道:“你注意到了?”
白愁飛道:“我看見了。”
蘇夢枕道:“別人以為你很驕傲、很自負的時候,你卻什麼都留意到了。”
白愁飛道:“所以我才自大得起。”
蘇夢枕一時說不下去。
王小石即道:“你們是說狄飛驁曾抬過頭?”
蘇夢枕道:“在閃電的剎那。”
白愁飛道:“在攔截關七奪路而逃之際。”
“狄飛驚的頭骨沒有折斷,他自然也可能有武功,可能還是絕世的武功;”王小石問:“只是他為啥要作這樣的隱瞞?”
“他要人掉以輕心。”白愁飛道,“敵人集中注意力在雷損,他就可以在重大關頭,助雷損一而勝。”
“不一定。”蘇夢枕忽道。“也有可能助我們一擊不成!
“哦?”白愁飛目注蘇夢枕。
“雷損也不一定知道狄飛驚的頸骨沒有斷,”蘇夢枕道,“或者,狄飛驚的頸骨的確折斷過,可是現在又復原了。”
楊無邪道:“問題是在:雷損與狄飛驚合作無間、肝膽相照,並肩作戰的原由,我們找出來了沒有?”
王小石笑著說:“他們肝膽相照。也許是因為他們一個生有肝病,一個患有膽病。”
莫北神卻正色道,“只要找得出原由來,就可以對症下藥了。”
蘇夢枕微喟道:“不過,天底下沒有顛撲不破的道理,也沒有拆不敬的關係,永不變質的感情。”
白愁飛一哂道:“所以,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永久的仇敵。”
王小石忽然大聲道:“不對!”
白愁飛瞪住他道:“就算不對,也是事實。”
王小石道:二要是人生是這個樣子,那還有什麼好玩?”
“活著是件莊嚴的事,沒啥好玩的:“蘇夢枕淡淡地道:“現實本就不好玩得很,只有在夢中才好玩。”
“活著就算不莊嚴,也很無奈,因為你除了死,就是活,沒有別的選擇。”白愁飛道:“所以我要活得好,活得光采,活在勝利中,那才活得過癮,活得痛快:”“因為這是夢想,所以我們都活在夢裡,偶爾也算是會有好玩的事兒。”蘇夢枕居然笑了,他一笑,又咳嗽,眉一撮,像是什麼地方刺痛了一下似的,可是他若無其事的接道,“這是紅樓,我們彷彿都是活在一場紅樓的夢境裡。”
王小石喃喃地道:“不過,我們能在一起,共商大計,倒真似一場夢。”
“不道,到了後天,這場夢就得醒了;”蘇夢枕道,“不是六分半堂驚夢,便是金風細雨樓的夢醒。”
王小石問:“所以你才故意表現得非常驕傲?”
蘇夢枕道:“我要讓他們都以為我驕傲。”
王小石道:“驕傲的人容易大意。”
蘇夢枕道:“我就是希望他們以為我正在大意。”
王小石道:“但雷損也要你以為他懦怯。”
“所以我跟他真是天造地設,天生一對:“蘇夢枕居然笑了出聲,“他儘量膽小怕事,我全面趾高氣昂,真正的實力誰也不知,雙方都在試探虛實,我們都是在演戲!”
白愁飛笑道:“人生本就像一場戲。”
王小石咕嚕道:“我寧願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