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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錢又都給蘇爸蘇媽贏了回去。這一邊正鬥得天昏地暗,門外的門鈴卻給人按響了。蘇沐一面喊著好牌,一面披上外套跑出去開門。
大年初一,地上鋪滿了炮仗燃燒過後剩下的紅色碎屑,紅彤彤的一片,鋪在白瑩瑩的雪上,很喜慶。蘇沐扯開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唐守義對著蘇沐點了點頭,朝著院子裡打量了一眼,一張嘴就吐出來大團的霧氣。“我能見見唐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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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這麼擁擠過。客廳留給了唐勉和唐守義,剩下的六個人一股腦兒的擁進了蘇沐的屋子裡。蘇爸拉著蕭凡聊新聞,聊政事,蘇和躺在床上吃零食,剩下的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排了上中下三個檔位去貼門聽聲兒。
這一次見唐守義距離上一次也不過小半年而已,可是他卻蒼老了很多。聽曲歡說,他的身體似乎也大不如從前了,她隨她爸一起出席一個晚宴,那次唐守義也在,席間就一直神色不對。只是那時倒也還說得過去,這一次居然頭髮都花白了。
聲音透過門板傳遞的有些失真,不過還是能聽出兩個人談話的大概。
李安哲的媽媽上來找過唐守義了,依照她的意思是想要接唐勉過去。聽到這話,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嘁”了一聲。
蘇媽壓低聲音說道:“這老太太的心思誰不明白呀,兒子沒了想起來要留個後了,把咱們唐勉當什麼了!”
曲歡趴在她下面仰頭對她擠了擠眼睛,不斷地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絕對不能讓她奸計得逞。乾媽,我跟你講,那老太太可兇了,就連我都覺得害怕呢,唐勉過去鐵定沒有好日子!”
蘇沐趴在地上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丫的居然敢說害怕,當初要不是攔著你,人家的房蓋兒還不都得讓你掀了!可是這話給蘇媽聽見了那可就了不得了。對於唐勉她本來就是又喜又憐,雖不能給她做主,但總要努力地嘗試一下,跟曲歡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蘇沐只覺得脖子一緊,曲歡已經把她提溜開了。蘇媽整理了一下衣裳開啟門走了出去。
這一下蘇沐驚了,就連蘇和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爸,我媽這是要幹嘛呀!”
蘇爸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靜聲。這時蘇媽的聲音就從客廳裡清晰地傳了過來。
“唐勉的爸呀,不是我說,那人家真不是咱們這孩子能受得起的,當初人在的時候都不拿孩子當回事,人都沒了小勉過去能有好日子麼,但凡為孩子想想吧,小勉去了多半是孩子生完了就得被攆回來,到時候骨肉分離你這不是要孩子命呢嘛!”
唐守義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來一包煙,剛要點燃瞥了唐勉一眼卻又放了下去。“我知道,這事我不能給她亂作決定。所以我推說唐勉沒回家,我也不知道人在什麼地方。我這一趟過來,是想要接唐勉回家。”
聽到這話,唐勉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的仰起頭看著他。許久,竟然笑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起身進了蘇和的臥室,將門輕輕地合上了。蘇媽並不知道唐守義不是唐勉親生父親這一樁事,看到唐勉的反應有些回不過神來。倒是唐守義自己,低頭抽了一根菸,長嘆了一聲起身跟蘇媽蘇爸告辭了。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只有曲歡和蘇沐兩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種釋然的神色。就在大家以為此事已經過去的時候,房門卻突然開啟了,唐勉裹著外套快步走出去去追唐守義。曲歡眉毛一挑推了推蘇沐。
“她不會是打算回去吧?她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在凌晨三點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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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點火 。。。
唐勉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就回來了。神色如常,並不見有什麼異樣。下午麻將桌照常支著,她的興致明顯高了一些。
傍晚的時候三個人幫著蘇媽做晚飯,蕭凡帶著蘇和出去買菸火。吃過晚餐一行人就到江邊散步。夜色朦朧,江岸兩側總是有煙花騰空而起,整個江面籠罩在明滅的光亮中分外好看。蘇媽和蘇爸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盡興了,兩個人挎著胳膊走在前頭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蕭凡扯著蘇和走一處就點一處的煙火,遠遠看過去竟像是父子兩個。
唐勉走在中間,蘇沐和曲歡一人扶著她一側的手臂,生怕路滑出了什麼閃失。走了一會兒覺得累了,三個人就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唐勉溫和的看著對岸騰起來的光球輕聲說道:“我要回家了。”蘇和點了一根炮仗,“轟”的一響,蘇沐和曲歡都沒有聽清。扯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