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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三年沒有回來,只聽我一個呼哨竟然還記得我,難得,難得!”
委羽山離華山路途遙遠,倒也確實需要腳力。看著靈空騎在馬上搖頭晃腦沒得正經的樣子,張翼軫不免失笑。這靈空看似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卻也總在無意之中做好有意之事,除了那個惹眼的酒糟鼻之外,張翼軫忽然間覺得靈空也並非那麼不堪。
好歹也是他的師傅,不管靈空收他這個弟子是出於什麼目的,總算確立了師徒的名份。這般想著,二人已經策馬走出了委羽山地界,前面便到了紅光鎮。
紅光鎮位於靈江西側,人口不多,不過大街上人來人往,倒也熱鬧非凡。街道不太寬廣,二人下馬緩行。靈空也不急躁,安步當車,東張西望,越是人多的地方他越感興趣,若不是牽著馬不太方便,怕是早就擠入人群之中尋熱鬧去了。
靈空不徐不疾,張翼軫只好跟在他身後,看他一臉壞笑的樣子,心道莫非靈空又是手癢,又想重操舊業,行騙一番?他這個師傅對於傳授他道法還不如對燒火和行騙更加上心,看著靈空雙眼放光,一副蠢蠢欲動的神色,只得無奈地搖搖頭,哭笑不得。
好在靈空四處探尋一番,最終忍了忍,放棄了“神仙下凡,濟世度人”的念頭,眼看日頭正午,靈空便牽馬尋得一處飯店,打算吃過午飯之後便躍馬揚鞭,再也不做那“入世歷練,廣結善緣”之事。
隨便要了幾個包子、一碟小菜和兩碗粥,二人便埋頭吃飯,一時無話。張翼軫見靈空改了性子,心中納悶也沒有多問,心中惦記傾潁可否知曉他和靈空的行走路線,說是在委羽山下匯合,為何現在還不見她露面,難道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二人各懷心思,誰也不說話,只顧悶頭吃飯。三下兩下吃飯完畢,正要結賬走人,卻聽旁邊的用餐的人說道:“那青丘道長果然法力無邊,竟將杜老三死去多年的母親的鬼魂勾來,正好圓了他臨死之前沒有見到母親的憾事。雖說這價錢高了些,一次竟要五兩銀子,但見那杜老三哭得跟個淚人一樣,見到死去多年的親人,想想也值了。”
“怎的,你也動心了?想要花上五兩銀子見見死去的親人?”
“想,怎麼不想?我那苦命的孩子死了五年了,現在想起還是痛心不已。只是這五兩銀子也恁的貴了一些,我手頭可不寬裕。”
“說得也是。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家都有故去的親人,有錢人家自是不在意區區五兩銀子,所以那青丘道長的生意好得出奇,你這五兩銀子,他賺與不賺都是一樣的。”
“此言不差,現在見上青丘道長一面都無可能,聽說他正在吳員外家做法。這吳員外財大氣粗,怕是五十兩銀子都不在話下……”
半個時辰後,吳員外家門口來了一老一少二人。年老者身著道袍,遠遠一望倒也道風清骨,儼然高人。只是離得近了看到他那醒目的酒糟鼻,便讓人無端地生起疑心:這道士是真正的得道高人,還是那江湖騙子?
那少年生得相貌清秀,俗家打扮,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見那道士急急要向吳員外家門闖,少年卻拉住道士,說道:“師傅,青丘道長施法勾魂,酌情收取費用也情有可原,此事與我們無關,為何非要見那青丘道長?”
老道一臉氣憤,猶如遇到天大的不平事一般,氣呼呼地說道:“道門事自有道門中人來管!那青丘假借勾魂之名行騙錢之實,我身為下凡的神仙、三元宮的得道高人,豈能坐視不管,讓這般汙濁之人欺世盜名,端的毀了我道門清譽!”
這靈空說得正氣凜然,似乎他便真是那下凡的神仙、三元宮的高人一般無二,但張翼軫卻總覺得靈空不過是氣憤青丘道長生財有道,竟然做到了他三年入世歷練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小騙騙錢,大騙騙心。靈空不過是自稱神仙,卻行騙手段單一低下,只能騙騙販夫走卒。而青丘道長手段高超,勾魂真假暫切不論,就是這般賺錢的手法便和靈空的手段不可同日而語,高下立判,難怪靈空會聽聞之下會不顧千里之遙的華山,非要氣勢洶洶地當面揭穿青丘的騙人手段。
張翼軫自知攔不住靈空,也就跟在身後,且看靈空如何表演。
吳員外宅院不大,但硃紅大門寬大無比,門前一對獅子十分威望,一望便知是富貴人家。靈空也不客氣,上前咚咚敲門。片刻便有家丁開門,見是道士,不敢怠慢,忙問何事。
靈空一臉正容,合掌答道:“貧道乃三元宮靈空,路過貴地,忽見此院中邪氣沖天,定是有妖人在此作怪,故來檢視。”
家丁一聽三元宮嚇了一跳,忙恭敬道:“原來是三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