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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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重用,雖然至今佔領柏林的任何國家都不讓他們過問俘虜等事宜,但至少在紅十字會能幫上忙的地方,負責人洛哈特教授都會帶上她。
比如,接洽物資救援,醫療救助,藥物補給,軍方和民間的物資調配,還有無家可歸者收住救治等,秦恬忙得腳不沾地,她經常一天下來,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都不知道這一天干了些什麼,頭腦一片空白,機械而忙碌。
她又收到了信,兩老都表示歡迎她回來,秦恬放下心的同時往下看,奧古斯汀果然把信寄到了德福樓,秦父秦母一直沒有拆開看,可後來有一封信是寄給二老的,他們才拆開看,這才知道,奧古竟然上了火車後半途被丟到了西線,還參加了諾曼底!
秦恬看到了信,震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她記得當初奧古說他將上東線時,她還怒喝為什麼西線就不行一定要去東線送死,可現在奧古真去西線了,她還是有怒喝的衝動,為什麼好好的去了西線就算了還巴巴的參加諾曼底!他欠虐嗎?!啊?!
秦恬怒而掀桌,心裡把滿清十大酷刑全往某人身上施加了一遍,然後趴在桌子上抱頭哀號,整一天都沒下去,吃飯都沒心思。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都不知道死沒死啊尼瑪!
她又不是家屬,陣亡通知單也到不了她手上,現在如果進了戰俘營,那資訊封鎖之下,那些訊息更加輪不到她的事了,她悲傷啊,她憂愁啊,她揪頭髮啊!
由於目前還沒有被俘虜的德國士兵回來過,所以無論是政府大樓的大廳還是醫院或是郵局,任何公共場所都沒有尋找丈夫的照片,而且在現在四國共管的情況下,更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如此尋人,親人照片何其珍貴,貼一張少一張。
秦恬開始寫信到瑞士,以她個人的名義詢問奧古和海因茨的資產情況,幸好準備的早,雖然戰勝國虎視眈眈,查抄不少,但他們的卻倖免於難,秦恬拖代理人給找一個理財的人,購置點房產,並且進行一些投資。
戰後重建工作在四國共管下進行的有條不紊,秦恬漸漸的靜下心來,她不再被外派,留在德國安心的工作,漸漸的也認識了越來越多的人。
但是不知怎麼的,這些人卻已經難以讓她太多關注了,她會同情一些人,像個聖母似的給予無私的幫助,可是就好像一些做多了外科手術的醫生一樣,面對生離死別,已經無法再有太多的感情變動,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依然會開心,會談笑風生,會認真的做很多事,但是時間越久,越覺得麻木。
她承認她對奧古愛並不深,只是牽絆太深,她忍不住要掛念,卻並非相思入骨,她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可是知道了他在西線後,她反而更加擔心海因茨,還有至今找不到下落的凱澤爾。
她既然已經打定主意等,便能安下心等,她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宅動力,但是她無法忍受現在這樣,近似行屍走肉似的生存,好像生活又回到了當年在大學中,麻木著表情,沒有激情的生活。
諾諾被一對美國過來的猶太夫妻收養了,他需要一個更加成熟和穩定的家庭,而不是秦恬這樣始終為紅十字會做著半義務類的工作,她的生活只適合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而不是一個自己都養不活還要養小孩的傻姑娘。
於是,一個人生活的她更加糾結了,她不想搭理那些在戰後興奮過度荷爾蒙爆炸性擴散的小夥子,她也不想參加那些和她保守的中國風很不相稱的各類party,她也不願意成天去和那些後勤官還有富商攀談,晚上沒有網路和電視,只有各種戰報和裁決的廣播,或者是高雅的鋼琴,她捧著那些非中文高雅文學簡直輾轉難眠。
沒想到,戰爭過後,人生是如此慘淡。
可是,至少戰爭結束了。
秋去冬來,冬去春來,四六年過去了,轉眼四七年來了。
陸陸續續的,開始有戰俘被放回來了,都是從西線的戰俘,德國城中的女人一天除了工作養家以外最重要的事,就是每當有送戰俘回國的火車到達時,就全部跑到火車站,把男人的照片名字和曾經的番號貼在紙上,沿著站臺舉著,讓人辨認。
秦恬一開始躲躲閃閃的去了幾次。
走過的戰俘一開始都是有一些特殊技能的人,比如曾經的工程師,鋼琴家,畫家之類的。
沒人見過奧古。
秦恬將失望壓在心底,她喊朋友幫忙在站臺豎了一塊木板,貼上了奧古的資料照片,她沒有海因茨的照片,也沒有因為是西線而放棄,她寫了海因茨的名字在上面,大致描述了一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