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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巴黎人,可他們依然傷心,因為他們是法國人。
秦恬恍然想起了在波蘭,在華沙,在艾森豪芬的地窖中,聽到政府逃離了波蘭時,周圍人的表情。
也是那般,木然,悲哀,或者失聲痛哭。
那是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被家人拋棄,還有祖國在,可被祖國拋棄了,一個人還剩什麼呢,地球嗎?
人們會說,我的家,我的祖國,可是很少有人說,我的地球。
因為地球太大,沒法給人歸宿感……
過了許久,一直到收音機沒有了聲音,屋子裡還安靜著,時不時有著卡其桑嬸嬸的抽噎聲。
卡其桑大叔敲了敲菸斗,忽然嘆口氣道:“這仗,該結束了。”
44、侵犯
大概十天後,巴黎宣佈,城市不設防。
一九四零年六月十七日,巴黎淪陷。
於是兩天後,秦恬再次上路。
此時的法國北部,已經空了,形同虛設。
走在空曠的鄉間小道上,秦恬可以想象此時的法國南部該是多麼的擁擠,差不多該趕上幾十年後的中國某些大城市了。
據她這一路過來的瞭解,法國的地域分歧一點都不亞於多民族的中國,南北法國生活差距巨大,有些地方的方言,例如阿爾薩斯方言,在別人聽來就和德語很像,平時還不覺得,在現在肯定很遭人歧視——這是一個操著阿瑟薩斯方言在南部被質疑過的大叔的原話。
而現在,一大群說著阿爾薩斯方言的難民湧向了法國南部,天知道那時候會有什麼樂子。
又或者有些地方的人不習慣把廁所建造在起居室內,可是南部卻有很多把廁所造在房間裡,這顯然又是一個大矛盾。
法國人的地域差別造成了他們相互看不起的局面,秦恬覺得照這情況看法國北部不久還得繁榮起來,因為習慣了享受的法國人絕對忍受不了異地的生活。
秦恬打聽了路線,照她的速度,走大概三天,就能到巴黎了。
這一路她已經走得麻木了,腿痠腳麻什麼的都是浮雲,血泡浮腫什麼的都可以無視了,心情好壞和疲勞與否更是不再考慮範圍內,好幾次她甚至走著走著出了神,回過神來卻已經快天黑了。
她決定稱之為走路神功,和罰站時睡著的睡覺神功並列兩大絕學。
可能是因為危險減小而巴黎就在前方的原因,秦恬的心情莫名的跳躍起來,時不時的,對著太陽哼支歌,轉個圈,頗為舒暢。
就這樣兩天過去,她已經看到了路牌,前方巴黎。
再過一夜,明天,或許明天晚上,就能到巴黎了!
這一路不再沒有人,偶爾還有德軍的零星部隊經過,另外則是一些運輸隊伍還有少數難民,對於孤身一人行走的秦恬,他們基本都不理睬,秦恬也鬆了一口氣,到後來甚至鍛鍊到,能夠面不改色的朝路過的瞥她的德軍微笑點頭……要知道以前都是頭能多低就多低的。
她一直走到傍晚,好不容易才在一望無際的麥田中看到一幢發出瑩瑩的燈光的民居,她有些躊躇,孤身一人在麥田裡或者路邊睡覺都是不現實的,前兩天她都找到了小村莊之類的地方,她不大敢借宿,怕遇到黑心的主人,戰爭時代什麼都有可能,所以依然是睡草棚或者屋角,反正她總能天一亮就醒來,然後悄悄離開。
當然,這一次,借宿的想法也只是和往常一樣露個頭,然後硬生生壓了下去,她悄悄的繞到屋後,在一堆乾草垛邊隨意的整了整,聽了聽屋裡的動靜,便靜靜的躺下,沉沉的睡去。
眼皮有些灼熱,還有這橙色的光……
身上有點涼……有點重……
誰的觸碰?!
秦恬猛的驚醒,然後被眼前正對著她眼睛的手電筒光刺激的眯了一下,昏花中她一低頭,入目便是一個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他低著頭正扒著她的衣服,上半身已經基本□了出來,而另一隻鹹豬手撩起了她的裙子,正急促的摸著她的大腿!
秦恬驚的快哆嗦了,她下意識的劇烈掙扎起來,嘴裡大叫:“滾開!快滾開!”
似乎沒想到秦恬那麼快就醒,男人停了一下,緊接著兩隻手伸上來就要抓住秦恬的手,秦恬哪能讓他得逞,一手抵著他的頭,一手去抓旁邊的大衣。
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她的槍,但她怕槍走火,睡覺從來不敢放太近,而是放在大衣口袋裡和毯子一起蓋在身上,此時被扔在一邊。
“寶貝兒,寶貝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