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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孫毅飛終於忍不住問道:“羅護士,你說見過我,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羅雲看著孫毅飛,故作神秘地說:“真想知道?”
“當然!我從沒有來過你們醫院,在山裡半年多,從沒進過城,你怎麼可能見過我?”孫毅飛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呵呵…”羅雲甜甜地笑了,說:“是在你們部隊見過你。不然,怎麼會知道你們部隊的番號?”
“這更不可能!我在山裡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接待過女兵。”孫毅飛也笑著說。
羅雲想了一下,本想從探家說起,可又覺得太唐突,便說:“你還記得,在你們連鋼絲繩橋上的那幾個女兵嗎?”
孫毅飛透過左眼繃帶上的微小窟窿,看著羅雲,問:“那幾個女兵是你們?”
“是啊!不過你那天的樣子,可沒有現在老實,真夠兇的!瞧把那幾個兵嚇的?還有那天我們醫療隊去你們連,你們在連部裡打撲克牌,滿臉沾的都是紙條,快把我們笑死了。”羅雲笑著說。
羅雲的提醒,使孫毅飛想起了發生過的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起來了?後來那幾個戰士,你們怎麼處理了?”羅雲笑著問孫毅飛。
孫毅飛纏住繃帶的臉上看不見眼睛,只看見他的嘴咧了咧,說:“還能怎麼處理?批評教育下行了,你們不是沒有摔壞嗎?”
“那他們也太過分了,應該處分他們!”羅雲噘著嘴不滿地說。
聽到羅雲不滿的態度,孫毅飛有些動情地說:“其實這些戰士還是很可愛的,每天鑽在山洞裡,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睜眼是山,閉眼還是山,幾乎與世隔絕,能夠呆得住,已經很不容易。都是年輕人,搞點惡作劇換換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換了你,未必能像他們一樣,應該體諒他們。”
羅雲有些理解地說:“你說的這到是,光坐汽車到你們那裡,就讓人難受半天。晚上住在帳篷裡,沒有電不說,颳風的時候,帳篷讓風吹得亂晃亂響,能蓋的東西都蓋上了還是冷,加上聽見外面狼叫,剛開始我都不敢睡。而且在山裡想洗個澡都困難,在你們師巡診一個多月,我才洗過兩回。”
孫毅飛接著說:“那天晃橋的一個戰士,那年他們家鄉發大水,我們去參加搶險,部隊駐地,離他家那個縣不遠,可直到部隊離開,他也沒能回家看看,甚至連家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當時災區的情況,絕非外人能夠想象的,不說是慘不忍睹,也是千瘡百孔,連我們這些經歷過那麼多艱險場面的人,看到那樣的情景,都不能不動情。換了你在那樣的情況下,你能看著家鄉的樣子,忍心不回家看看嗎?”
羅雲聽完孫毅飛的話,說:“你說的水災我知道,我們醫院差一點兒也要派醫療隊去。聽說水災很厲害,死了不少人,是嗎?”
孫毅飛深情地說:“是啊!你想,整個災區的空氣都是臭的,該有多少死人?我們在那裡幹了將近一個月,飛機每天撒好幾次“六六六”,可直到我們走時,空氣還是臭的。你到過我們住的山裡,知道很艱苦,可和災區的環境比,真是差得太遠了!而且在災區執行任務,勞動強度非常大,幾乎每天要幹二十個小時,都是超極限的高強度勞動,每個人身上,都被曬得脫了幾層皮,我們的戰士沒有任何怨言。你說,他們是可愛還是可恨?值得你去記恨那麼長時間嗎?”
羅雲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說:“瞧你!人家只是覺得他們有點過分,誰也沒有恨你們的戰士啊?幹嘛總和我對比?”
孫毅飛得意的“呵呵”笑了,說:“今天不給你上上課,你還不一輩子記恨我們?”
羅雲不服氣地說:“誰用你上課?去你們那裡,還是我主動要求的呢!我可沒有你想得覺悟那麼低!”
孫毅飛笑著說:“不簡單!能主動要求不容易,能在我們那裡呆上一個多月,更不容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對不起!羅護士同志,向你致敬!哈哈…。”
孫毅飛邊說邊向羅雲敬禮,儘管眼睛看不見,但孫毅飛的軍禮仍然很標準。
羅雲的自尊心得到了滿足,情不自禁地有些撒嬌,說:“哼!誰要你道歉啊?別小看我們就行了。”
孫毅飛收住笑容,真誠地說:“這幾天,你這麼照顧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敢呢?”
羅雲腰桿終於挺起來了,話也硬起來,說:“這會兒嘴這麼甜,以後可別瞧不起我們,不然,我還監督你幾天,非把你的封建思想治過來不可!” 說完,她得意地笑了。
孫毅飛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