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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我們那段日子過的倒很平靜,但陳平仍然深深地處在痛苦的孤獨之中,在沒人的時候她常常哭泣。這樣到了夏季來臨的時候,她就哭壞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變得不能見光,不能見風,一見風一見光就流淚,她幾乎時時手裡都握著一個小手帕兒,這樣到了我們畢業的時候她幾乎就不能出門了。她在我母親的勸說下,終於答應去鎮上的醫院去看看。在那年夏季的一個炎熱的上午我陪著她一塊兒去了醫院。在我們潁河鎮的醫院裡,那個矮個麻臉的外科大夫給她開了一個單方。”
我指了一下老許手裡的紙條說:“就是最下面的那張紙條。”
老許把那下面的那張紙條拿到上面來。憔悴的紙條在他的手裡發出嘩嘩的聲響。
我說:“鯽魚膽不太好找,因為那個時候我對魚類知道得太少,我根本分不清什麼樣的是鯽魚。好在那個時候我的母親正在供銷社的食堂裡賣飯,母親幫著找了七個魚膽,但是不是鯽魚膽我不敢肯定,我母親又給一個正在養孩子的媳婦要了一大酒盅奶水,就放在供銷社食堂裡的蒸籠裡蒸好了。那天在陽光裡我小心翼翼地端著用魚膽和奶水蒸成的藥汁走回去,我對陳平說:“弄好了好弄了。”按照醫生的吩咐,陳平躺在小床上,讓我給她點眼。那個時候我感到她的全身都在顫抖,由於藥水點進去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