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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把學校的事情辦妥了,即便部長問起,也不會引起懷疑的……”他向對方彙報。
對方說好的,辛苦了。
尹振南略停,又說你的手下怎麼辦事的,現在還沒抓到她?學校這邊雖然沒問題了,但拖延不了太久,再抓不到她,是瞞不住部長的。
對方說你不用擔心,很快就能把她處理掉。
尹振南仍不放心,猶豫著問:“萬一她再打部長的手機,或是向家裡打電話怎麼辦?”
對方壓低的笑聲:“我正需要她這麼做,我已經佈置妥當,只要她打電話,就能抓到她!” 。 想看書來
13 乖戾的女孩
崔汶瑩已經能站起來,她找了一個小矮墩,很溫順地倚在老婆婆的身邊,看著她用一個很特別的工具,熟練地剝去板栗幹褐色的厚皮,然後變成一個個白色水亮的橢圓小球兒。崔汶瑩問老婆婆為什麼剝這麼多板栗?老婆婆回答可以賣錢。崔汶瑩也拿了一把工具,試著剝皮兒,邊剝她邊和老婆婆拉著家常,一老一少聊得很舒心。老婆婆很慈祥,她很喜歡崔汶瑩的乖巧可愛。就像慈祥的奶奶疼愛自己的孫女一樣,老婆婆把自己的臥室騰出來讓崔汶瑩養病,自己搬到了外間。當晚,崔汶瑩就睡在老婆婆的屋子裡。林建在外頭的小百貨店裡搭起一張簡易床。在床上睡覺,本是一件多麼平常的事情,然而對林建來說,這是這麼久一來他第一次有了睡床的榮幸,它是如此珍貴,足以讓林建感動唏噓,因為他感到了一份溫暖,一份來自一位陌生的異國老婆婆的溫暖,溫暖讓他暫時忘記了肉體和心靈的傷痛,可以安心地入睡。
然而,這晚他並沒有得到個一覺睡到天亮的機會。
到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有人把他拍醒。他很煩,睜眼一看卻是汶瑩,正瞪著兩隻骨碌碌的大眼睛,笑吟吟瞧著他。
林建忙從床上爬起,問她:“怎麼;還不舒服?”
崔汶瑩笑著搖頭。林建也覺得她笑得輕鬆自然,也不像是生病難受的樣子,就疑惑問:“那你幹麼不睡了?”
崔汶瑩說:“我睡了一整天了,現在睡不著。”
林建心裡暗惱,覺得這個小女孩從來都不知道關心別人,自己睡不著就過來折騰別人。可又不忍呵斥她,就說:“你生病,還是要多睡。”
崔汶瑩很固執,搖頭:“我好多了,再睡下去,病要更嚴重了。”然後,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撲閃著眼睛來看他。
林建無奈,只好說:“那你想幹什麼?”
崔汶瑩說:“我想出去走走,就到那裡海邊。”她指了指外面。林建想說自己已經一整天沒好好睡覺,但又不願違逆她,想了想,才皺眉說好吧,我來陪你。
他在拔開卷簾門裡面插銷的時候,提醒崔汶瑩:“你披上麻氈,外頭海風太大。”崔汶瑩應了一聲好啊,然後開心地蹦蹦跳跳回了裡頭臥室。 。。
14 生命的遺憾
當晚的月色挺明亮,晶潤的月光碎碎點點地灑在海面上,沒有風,大海很平靜,上面就像有千萬條銀色的小魚兒在微微跳閃。兩人走在最熟悉的那片岸灘上,這是他們第一次有了欣賞海上明月的心情,也第一次感覺出這片岸灘的舒服愜意。
海邊的空氣潮溼裡帶著一股腥羶,但這是大海真實的氣息,是生命躍動的最真實的痕跡。
他們來到了那塊巨大的黑色岩礁上,然後坐了下來。林建再次朝西邊遠眺,再次懷念起那片茫茫大海盡頭處的祖國,心情也再度沉重起來,很久沒說話。
崔汶瑩身上裹著一層麻氈,突然問林建:“林,你記得那個吹螺角的老人嗎,他說那片荒灘是紅色的,是真的嗎?”
林建搖頭,說不知道。
崔汶瑩歪頭瞧他;說:“你早上揹我,從那裡走過,你沒看到嗎?”
林建搖頭,說我沒有注意。
崔汶瑩說:“我想去看看,到那邊,那個荒灘,好嗎?”
林建覺得她又在無理取鬧,就想發火,但他看她裹在氈子裡頭的身子病病懨懨的樣子,就又忍了下,心想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就隨她吧。
他倆又走了一段挺遠、很艱難的路,才來到那個老人吹螺角的地方。藉著明亮的月光,他們發現這片荒蕪的巖灘真的透現出一種深褐色,只是晚上畢竟光線暗淡,加上月光射到潮溼的沙礫上頭,總是反光,造成色彩失真,所以林建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血紅的顏色。崔汶瑩伏下身子,仔細地檢視著,滿臉都是哀傷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