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第27部分 (第3/4頁)

部手機。車是一輛很普通的黑色現代，徐伯說這輛車的號牌是真的，但登記資料在文江市是找不到的，她可以很安全地使用它。手機也是普通的三星，使用的是當地的通訊網路，以後可以用它聯絡。

徐有泰說這個小夥子留在文江市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邊的搜捕很嚴密，前一陣通緝照片貼滿了大街小巷，電視上也多次播報，各個警局都挺緊張，警察一天到晚都在市區裡察訪。他可能去偏遠一點的地方去，咱們在水田市的華僑華工很多，我可以透過他們找一下，另外，我會透過警察署的朋友，瞭解一下他們的查緝情況。

屈昕很感激，說那一切拜託徐伯了。

她在賓館裡焦急地等了一天，到當晚深夜的時候，徐有泰來了電話，說聽警察署朋友講，他們至今都沒有抓到林建。水田方面的人說，有一幫華僑被警方建為線民，但是還是沒有什麼線索，咱們自己的關係也都沒有林建的訊息。

屈昕著急，說那您的意思是，他不在水田市了？

徐有泰說看來是這樣的，我在水田那邊的門路很廣，黑的，白的，政府的，社團的，應該說都鋪開了，都說沒有這個小夥子的訊息……

屈昕謝了他，又說您看，他最可能去哪些地方，他這邊沒有什麼朋友。

徐有泰勸她，你也先不要太著急，既然警察那麼大張旗鼓通緝，都沒有抓到他，應該是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我再託人打聽打聽。

屈昕才稍稍安心。

當晚，她沒有任何睡意，把一張K國的全國詳實地圖攤開在床上，然後趴在上面細細地端詳。看了好一會，開始犯困了，眼睛在半眯半睜間，她看見西海岸有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小的地名：“岡川”。屈昕突然來了精神，立即睜大眼睛，然後抓起仔細地檢視。她對這個叫做岡川的小城有些印象，而且是來自林建。她記得就在這間酒店裡，就在605房間裡頭，林建饒有興致地跟她說起過，在五十多年前，這個國家發生過一場有很多國家參加的戰爭，在岡川這個名不經傳的地方，有過一次很著名、甚至改變了整個戰局的戰役，當時他流露出要去看看的意思。屈昕當時就笑，說怎麼你們男的都喜歡戰爭啊，戰場除了殘酷還有什麼好看的。林建當時的回答很深刻，他說我不喜歡戰爭，戰爭再標榜偉大，結果都是悲劇，受苦遭殃的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只想去憑弔那些死在戰爭中的可憐的亡魂們……

屈昕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發現有沒有意義，她不確定林建在倉皇逃亡的時候，是否會想起他曾經無意之間說的一句話，但對屈昕來說，算是在她線索全無的情況下，抓住了一株希望的稻草，值得她為此去試一試……

5 部長官邸的接線員

清早，林建讓崔汶瑩跟老婆婆告別，他拿出一些錢給老婆婆。老婆婆搖頭，推開他的手，嘴裡向崔汶瑩嘰咕幾句什麼，崔汶瑩轉頭跟林建說，婆婆叫我們以後就住這裡。林建說回來再商量，咱們先出去辦事。崔汶瑩照他的話翻譯了，老婆婆佈滿皺紋的臉一下子舒展開了，又跟崔汶瑩說了句什麼。等兩人走出百貨小店，崔汶瑩說婆婆叫咱們回來，一定要來她這裡。林建微微一笑，他知道老人家的話是真心的。

兩人在鹹灣村口前的公路等車。這個村子實在太小了，一共才有十幾戶散落的住家，大多是外出打漁的漁民，只有一家小小的冷庫兼醃魚加工廠，他們大多早出晚歸，沒空看電視讀報紙，外面的訊息很少能傳進來，彼此也很少往來。同時，這個漁村也因為擁有一片屠殺同胞的荒灘，和一段慘痛、不堪回首的過去，所以很少有外來人過來。這也是林建得以躲藏這麼久，而不被警察機關發現的原因。

到這裡的公交車很少，正像老婆婆說的，每天只有早上一班，到晚上再返回來，而且往往不準點兒，這還是因為政府給了補貼，否則這種賠錢的活沒人會幹的。林建擔心被人發現身份，把身上那件飽經風霜的西服領子豎起來，掩住半張臉，蹩在崔汶瑩的後頭，連頭也不敢抬一下。看來村子只有他倆要出去，在站了一個多小時後，那輛期待很久的車終於來到。

林建和崔汶瑩坐在最後頭，公交車開出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岡川市的近郊。他們急急下車，然後在道上又坐上另一輛去北方一個叫三浦的城市，在一個小時路程後，他們仍在城市郊區下車，並且很快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

林建往投幣口塞了硬幣，崔汶瑩很緊張，猶豫地著看他，林建用鼓勵的眼神示意她可以打了。於是，崔汶瑩定了定神，抖手撥了家裡的電話號碼。

很快有人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