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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隨即一聲輕笑,“你倒是會獅子大開口。”
這下換易隨安吃驚了。
本以為他會拿在手中好好研究研究,再考慮下不下口,誰知歐陽雲帆看也不看,居然就那麼一仰脖,藥丸就下了肚。
如果換做她,是不可能在糟糕的情況下,隨意吃下來歷不明的東西,尤其,還是一個只在很久之前見過幾次面的人隨便給的。而且,他才剛剛被人算計,就不會懷疑她的用心嘛?
守山趕來剛好看見歐陽雲帆服下藥丸,以為歐陽雲帆還是服下了碧靈丹,只能將端來的熱茶放在桌上,默不作聲走過來站到歐陽雲帆身後。他本來就對易隨安寄望不大,爺是什麼脾氣他是知道的,怎會因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改變主意呢。
閃電和著雷鳴撕碎黑暗,亮光映在歐陽雲帆臉上,明瞭又暗暗了又明,窗外呼嘯的風聲撞在紙糊的窗戶紙上,簌簌作響。數聲慘叫之後,外面刀劍相接的清脆撞擊聲戛然而止。
戮飛音被戮飛雲牢牢地護在身後,濃重的血腥氣從兄長身上散發出來,就算看不到他也明白兄長的傷勢有多重。心中騰起的憤怒火焰愈燃愈旺,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搶上前去,將兄長護在自己身後。
可是,他又無比明白,自己不能這樣做。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只有努力保護好自己,不要成為兄長軟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戮飛雲!交出靈藥,否則,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戮飛雲沒有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厲聲叫囂的男子。若在從前,區區天鷹教左護法,能奈他何?但如今,他一身內力所剩無幾,若非嗜血在手,使對方露了懼意,他只怕敵不過穆復出神入化的偷襲之術。
轟隆——咔嚓嚓——
閃電炸亮了半邊天,與此同時,戮飛雲作了一個決定。對於死,他從不畏懼,但是飛音,他不能有事。
穆覆被突然的驚雷轟得發憷,又見戮飛雲的手緩緩移向劍柄,心裡頓時有些緊張。凌霄宮之名,主要是憑著嗜血劍的殺戮威名與宮主戮飛雲的高強武藝。
況且,凌霄宮之所以被稱為魔教,乃是由於宮主戮飛雲出手狠辣,其人出手必有所傷,嗜血出鞘必有亡命,此人殺人不問因由,太過肆無忌憚,因此不管正道邪道都心生畏懼。老實說,無論怎樣他都接不過戮飛雲的最強殺招。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一瞬間心思電轉,萬千頭緒浮上心頭。
照今日鬼醫藤寅所言,戮飛雲功力大減,內力幾乎完全喪失,但一番爭鬥下來,卻依然面色無波,氣息不亂,難道……他不甘心。
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既然敵不過凌霄宮宮主,那就得想想保命的退路,將話給說開。要是萬一戮飛雲暴怒出手,他今日就得喪命於此。可他都帶了這麼大一幫幫人來了,總不能說是無聊路過吧。
他皺皺眉頭,這時,一人悄悄靠近,細細耳語,“護法大人,素聞戮飛雲愛其弟,聽說這七彩凝霜草時限極短,他只得費盡心思請得賽華佗出山。今日靈藥得手,想必賽華佗也在裡面,何不順道在此求醫?”
求醫!穆復聞言眼前一亮!再一看戮飛雲的手都已經放在了劍柄上,他知道拖不得了。再拖,小命兒玩兒完。
“哎呀,誤會!誤會!方才的一切都是誤會呀!”見穆復神色一鬆,那人急忙高聲嚷嚷道,“今日我天鷹教左護法穆復大人是為求藥而來,不料受人唆使,才與凌霄宮各位起了衝突!”
穆復聞言趕緊朝裡面一拱手,“穆某今日確實是特地前來求醫問藥的。請問神醫賽華佗可在裡面?”
歐陽雲帆墨眉一動,緩緩睜開雙眸。
“感覺如何?”易隨安看他臉上的青色雖然去了,一張臉還是蒼白得很,不由地有些擔心。
那藥是她自制的救命丸,阿爾卑斯棒棒糖的原型,看起來挺有食慾的,只是還從沒有拿給人試驗過。夢月冥墟找的原料,非靈氣鬱而藥效猛,則妖氣盛而藥性強。若非煉得此藥,想從捱揍沙包升級為不死小強,額,那純粹痴人說夢。
呃,這樣冒失地拿他試藥,不會出人命罷?
“爺。”守山見歐陽雲帆額上冷汗細密,立刻從懷裡取出一放錦帕,歐陽雲帆接過,仔細拭乾額上的汗,“好多了。”
“那就好。”易隨安鬆了一口氣。
歐陽雲帆頷首偏頭,“守山,推我出去。”
“迴天嶺神醫賽華佗可在?”看對面戮飛雲的臉色愈發不對勁兒,穆復心頭猶如擂鼓,不由地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