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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聽到歐陽雲帆聲聲咳嗽已是揪心,一聽吩咐,想也沒想馬上便要去找來。卻聽自家爺又說道,“快去,拿我的碧靈丹來。”
碧靈丹?守山心裡不由地咯噔一下。他這是……聽錯了吧?
別看兩種藥丸的名字聽起來極其相似,但僅是這一字之差,藥性卻大相徑庭。跟在爺身邊這麼多年,玉靈丹是救命的解藥,而碧靈丹卻是毒藥,這他還是知道的。
“爺?您說的……是玉靈丹吧?”他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歐陽雲帆急切地問道。
“不,是碧靈丹。”歐陽雲帆扶著椅子,努力穩住翻湧不止的氣血。當他賽華佗半身癱瘓便無力抵抗麼?做夢!即便是拼死相爭,他也不願被人制住。
他抬起頭,噙著淡淡的笑意,眉間殷紅的硃砂映著嘴角蜿蜒的鮮血,一向清冷的他如今竟隱隱透出幾許妖嬈,“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用此藥的。”
“爺,”守山話剛出口,猛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從懷裡拿出碧靈丹,“爺,我們快點兒離開這兒罷。”
“暫時是走不了了。”歐陽雲帆望著這個偶爾反應遲鈍,笨拙木訥卻尊己愛己的人,胸間一絲溫暖悄然升騰。
從小到大,就是眼前這個大自己十歲的的孤兒,一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悉心照顧。萬事以他為重,無條件地相信他,對於他來說,守山便是他的親人。而在某些人眼中,血緣終究抵不過利益帶來的實在。
山上本來風大,接近傍晚便風聲呼嘯,這會兒狂風大作,閃電瞬間撕爛漆黑的夜幕。
桌上的燭火不安地跳了跳,轟隆——外頭突兀地響起一道驚雷,又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天地間瞬時亮如白晝,也照得歐陽雲帆半邊臉一片雪白。
亮光在他臉上閃了幾閃,又暗沉下去。他安靜地看向窗外,鬢邊一縷青絲讓撲面而來的風聲攪動飄飛。
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守山見歐陽雲帆被大風吹得眯眼,連忙上前將窗戶關了。歐陽雲帆也收回了視線,垂眸看自己面前那一小塊地面。
半晌,他坐直了身體,從懷中取出一尾藥丸,正是那枚碧靈丹。
“爺,”守山眼神殷切地看著他,滿臉急色,可又不敢伸手去攔,“爺福大命大,這次也不會有事的。”
“嗯,我覺得這話很對。”
易隨安沒有走掉,因為裡面一個勉強稱得上是故人的中了劇毒,又是半身不遂的;外面一個流螢心有好感的又不太會群架,更別說他哥哥在天遊峰已經將戰鬥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她一走,這邊危險指數至少增加一顆星。
對於看得順眼的人,她從來不介意幫點兒小忙,於是,她就自戀地留下來了。有事幫忙,沒看熱鬧嘛,反正天晚路又黑,以人的身份走下去,不中埋伏也很困難。
更重要的是,她比較好奇歐陽雲帆拿那條小蟲子來幹什麼。按理來說,衍靈蟲並不能存在於這個空間裡,難道說百年前日全食之時發生的區域性地區的大地震竟引發的地裂把靈界的植物和生物漏進來了?
呃,這可能嘛?易隨安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不過,他這麼快就研究出來怎麼用了嗎?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有仙緣,或者——是下凡來歷劫的某某仙人?
別說想多了,她自己就是個例子。易隨安好奇地暗暗將歐陽雲帆打量了又打量,直到守山忍不住想發作,她才拿出了一個小匣子,正好遞給已經走到面前的守山。
守山本來想將這個沒禮貌的小子給攆出去,但一看匣子里正是爺所需之物,他臉上的怒氣立刻變成了欣喜,“爺!”
歐陽雲帆的視線掃過去,這寒玉匣就是他方才拿在手中的那一個,裡面裝的,就是他等待數年迫切需要的東西,可這東西,現在還不是他的。
他的視線移到易隨安臉上,“你的條件?”
易隨安笑了笑,“就是點兒小疑惑,不想回答的可以不答。”
“好。”他淡笑一聲,接過寒玉匣。
“據我所知,七彩凝霜草長於高山寒潭之側,靠天地靈物滋養而成,其中伴生靈蟲,稱衍靈蟲。靈草給靈蟲提供生存之地,靈蟲給靈草以靈氣滋養。”易隨安話鋒一轉,“不過這衍靈蟲甚少人知曉,而云帆你卻好像知之甚詳,不知是從何處得知?”
易隨安見歐陽雲帆久久不語,正想換一個,沒想到對上他瀲灩的雙目。他面色有些蒼白,不過清洌眸光中蘊含著的細碎星子,讓他看起來神采依然,“守山,去把門關上。”
“臨河城一別,已是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