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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確實被自己剛剛的認知嚇到了,臉上的血色幾乎褪盡。敏之弟弟雙目緊閉,面色如雪,很是安靜的躺在床榻上。
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想去探她鼻息,誰知略一靠近,竟有隱隱地冷意襲來,好似面前之人已經失去生命的氣息。緩緩伸出的手,劇烈一顫。
於是,他很沒有骨氣地改換了手伸向的方向,當沒有一絲溫度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他愣怔當場。冷寒,徹骨。
敏之弟弟……死了?
從來沒想過昨日還靈動鮮活的敏之弟弟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榻上安靜到安詳的人。
這個昨日裡他還想拐來結為兄弟,一起逛花街喝花酒的人,就這麼……死了?
“你們是誰?敏之弟弟怎麼會在這裡?!”
說不清是遺憾還是心痛,他憤怒地轉過身,怒氣衝衝地盯向兩個方才被他忽略掉的兩人,只覺得極其的礙眼。敏之弟弟的死,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們!
身穿月日緞繡雲水金邊夾衫的少年看樣子應該是主子,他坐在椅子上,不知把玩著腕上的什麼,目光淡淡地望著窗外,高傲得只給他一個後腦勺,看來並不準備回答他。身邊站著的壯實男子雖然沒有像少年一般故意忽略他,但望向他的目光裡卻有著強烈的不滿。
這是什麼態度?陸子卿頓覺胸口一堵,理智回籠,心中的怒火稍稍緩了緩,但還是語氣不佳,“你們兩個,到底對敏之弟弟做了什麼?!”
見他滿口質問,守山不服氣了。他胸口起伏,上前兩步,“這位公子,爺已經盡力了。自昨日診出令弟身中寒毒,爺就一宿沒睡,整夜守在令弟身邊殫精竭力……”
“守山。”少年輕聲喝止守山解釋。轉過臉來,血色硃砂的灼灼光華也化不掉他眉間如雪山銀月般的清冷。
陸子卿驚詫於少年的容顏,不過,更讓他沒想到的是……
然而他到底還是有些意難平,冷笑出語,“我怎知你家主子是在救她,還是在害她,沒準兒就是你家人不小心弄錯了藥。昨日與敏之弟弟在觀春樓時,她分明還好好的,怎麼經你們一診,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不准你這麼說爺!我家爺醫術超凡,豈容你肆意汙衊……”
“醫術超凡?”陸子卿不屑一哼,“省省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以為懂點皮毛就能賣膏藥。”
壯實僕人正欲再開口辯解,卻被少年抬手阻止了。他坦蕩地迎上陸子卿的眼睛,“這位公子,雲帆確實已經盡力。但在此之前,她中毒已深,也是錚錚事實,要治好實屬不易。”他目光掃過床榻上的易隨安,“就算治好,怕也只是與雲帆一樣,成為廢人一個。”
少年不慍不火的語調奇蹟般地消弭了陸子卿心中的怒氣,他面色稍霽。這主僕二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心狠手辣之徒,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二人是否包藏禍心還有待商榷。
“令弟全身經脈皆被寒氣侵蝕……不如隨雲帆回谷醫治。”此言一出,不僅陸子卿與守山大為驚愕,就連歐陽雲帆自己,也始料未及。他在心中思慮再三,不知為何,出口的卻是這句。
“爺!”守山不贊同地輕呼。
嗯?這個聲音?淺勝舟墨眉輕挑,與溫如玉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然。這不就是那個惹到長樂幫還不自知的傻大個兒麼?為何陸子卿會出現在這裡?難道——
咔吱一聲,面前的房門突然自己開了,兩個人和跟上來的王掌櫃齊齊暴露在屋內人的視線中。
“既然兩位朋友有心來訪,請進來說話。”歐陽雲帆雖面帶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悠閒地做了個請的姿勢,心下暗自思忖這兩人的來意。自己這回,似乎是惹下了個大麻煩。
“爺。”守山忽然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溫如玉朝歐陽雲帆拱手一禮,然後轉向面色不好的陸子卿,“子卿,敏之情況如何?”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懂醫。”陸子卿聳聳肩,“喏,對面有一位自稱醫術超凡的在呢,如玉,你問我還不如去問他。”
“你!”守山就是不滿意陸子卿對自家爺的態度,不過他不善言辭,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只把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陸子卿看在眼裡不禁一樂,溫如玉心中無奈一笑,繼而帶著疑惑朝對面的少年望過去,不禁微微訝然。
方才他只是出於禮貌打個招呼,陸子卿與易隨安幾乎分去了他所有的視線,並沒有注意少年的相貌,此刻看來,說是龍章鳳姿也不為過,只是……他的眼神略帶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