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轍的陳律師在一塊捏鼓了幾天,似乎找到了起訴的案由。就這麼著,錢大江和兩個姐姐向區法院遞交了起訴書。沒想到法院還真受理了這樁遺產糾紛案。幾天以後,法院的傳票到了小湄手裡。
錢小湄見了起訴書,差點兒沒背過氣去。這不是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正好落到腦瓜頂上,飛來的橫禍嗎?兩口子把起訴書看了有一百多遍,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百二十萬是從哪兒來的?
張建國氣得臉煞白,吭吭哧哧地說:“賣畫兒是沒錯兒,可是‘泥鰍’只給了我五萬塊錢呀?我還給他打了五千塊錢的‘喜兒’,怎麼出來一百二十萬啦?他們這不是炸廟嗎?”
小湄對著窗戶發愣,她心裡清楚這是二哥大江給她使的絆兒,大姐二姐不過是兩杆槍,真正憋著害她的人是大江。
“唉,沒要過飯,不知道狗狠。誰讓我遇上這麼一個哥了呢。什麼也別說了,他們都是有文化的人,那還不是想怎麼捏鼓就怎麼捏鼓呀?”她長吁短嘆地說。
“那也不能胡說八道呀!法院是執法部門,他們怎麼也聽錢大江瞎造謠?一百二十萬!憑什麼呀?”張建國不糊塗,他還知道法院是主持公道的。
“什麼叫栽贓陷害呀?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咱們沒文化嗎?”小湄甩著哭腔道。
“他們找律師,咱們也找。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公道了。”張建國氣得嘴直哆嗦。
“找律師?錢呢?你說得那麼容易?”
“那怎麼辦?就這麼等著人家拿刀宰呀?咱們上哪兒找這一百二十萬去?”
“嚄,這會兒你又充英雄好漢了,不拿油瓶,膩不了手。賣畫兒的事兒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當初,我勸你別找‘泥鰍’,你不聽。看看,來事兒了吧?準是他那張破屁股嘴說出去的。”
“唉,誰讓當時咱急等用錢呢?我對‘泥鰍’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也跟我賭咒發誓的,誰想得到他……”
“你就是沒長眼睛。”
“我沒長眼睛,你長了嗎?誰起訴你呀?你親哥哥!”
“蒼蠅不咬沒縫兒的蛋,你要不把畫兒賣給‘泥鰍’,埋下了禍根,我親哥哥能起訴嗎?”
兩口子說著說著戧了茬兒,各自翻起了陳年舊賬,吵鬧起來。真應了那句古詩:“貧賤夫妻百事哀,今朝都到眼前來。”
吵累了,倆人又回到了現實,那張起訴書像是腦瓜頂上的雷,隨時會來一聲霹靂。怎麼辦呢?倆人接著臉對臉嘆氣。
小湄不吃不喝,又氣又惱,又驚又怕,當天晚上便犯了心臟病。張建國一時又麻了爪兒,趕緊打“120”,叫來急救車到醫院搶救。
兩天以後,小湄才緩過神來。看著張建國滿臉憔悴,兩眼發直,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兒,她不忍再說什麼,只能暗自落淚。
也許是實在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了,小湄在裉節兒上想到了馮爺。她躺在病床上,拉著張建國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建國,我琢磨來琢磨去,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咱們了。”
“你說的是誰?”張建國急切地問道。
“馮爺,馮遠澤。”
“馮爺?”張建國吃了一驚,“他能救咱們?替咱們打這個官司嗎?”
“嗯,他行。你應該知道他。”小湄看了張建國一眼說,“你別多心,他是我爸的乾兒子,跟我也算是‘發小兒’。雖說這麼多年我們之間沒什麼走動,可他是個仗義人。我爸活著的時候,他對我們老爺子說過,今生今世,只要我有了難處,他不會袖手旁觀。我想他會幫這個忙的。你知道他這個馮爺可不是隨便叫的,他的本事比咱們可大多了。”
“這可是羅羅兒缸⑦的事兒,他能管你們家裡的事兒嗎?”張建國疑惑不解地問道。
“能,我們家裡的事兒,他門兒清,只有他出面,才能擺平這場官司。你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我吧。”
“好吧。”張建國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張建國給馮爺打電話,馮爺已然知道錢大江把她妹妹給告了。您想這種事兒能瞞得住人嗎?俗話說,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這事兒三傳兩傳,蜚短流長,已經弄得沸沸揚揚,能傳不到馮爺的耳朵裡嗎?只不過他只知道小湄成了被告,不知道這裡頭的枝枝蔓蔓兒。
馮爺接到張建國的電話,立馬兒趕到了醫院。見到小湄,聽她抹著眼淚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一說,又看了看那份起訴書。他的臉上頓時陰雲密佈,但很快來了個火燒雲,好像突然刮來一陣大風,把陰雲吹走,留下不陰不陽,有霧又沒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