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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在伸長舌頭打掃裝肉的塑膠袋,他抹抹嘴角說:“凡是跟我不同姓的,都是老表。”
大家又是一陣嬉笑,小如正要褒獎幾句,睡覺的鈴聲就響了。
第45節:九號房(45)
15
說九號房醉入夢鄉,那是誇誇其談。但至少,九號房瀰漫著濃烈的酒氣,而且比平時睡得更深沉。眾人皆醉唯我獨醒這句話,在此時此地指的就是九爺,因為他滴酒未沾。事實上還有兩個人也沒睡著,那就是幫主和交通,他們像波濤般起伏的被筒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小如睡上了通鋪寬敞的位置、蓋上了乾淨的新被褥,夜夜不斷的噩夢終於在這個醉人的夜晚遠離了他。然而,小如突然又夢見從陰曹地府來的夜叉握住他的手,並且越握越緊。奇怪的是,小如從夢中驚醒了夜叉仍然緊握著他。小如坐起來才看清楚,握住他的不是什麼夜叉,而是九爺。見小如醒了,九爺鬆了手,小如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那個會波動的被筒。九爺什麼也沒說,扯過一條毛巾蓋上眼睛睡覺去了,撇下小如獨自發呆。
小如豈是隻會發呆的笨鳥,一動腦筋就領會了九爺的用意。小如悄悄靠到幫主身後,手伸進了被窩。幫主的四肢和交通的四肢以一種渾濁的狀態交織在一起,所以沒有感覺到另外還有一隻手在摸他,直到這隻侵入的手摸準他的恥處之後用勁一握,幫主才感受到身後的鼻息比交通更粗重。幫主受到驚嚇,小如手裡的東西就在迅速萎縮,除了用力掐緊它,小如沒有別的辦法。
交通的驚恐是短暫的,當他穿好衣服袖手旁觀時,臉上就只有不安了。
“沒你的事!”小如輕聲命令交通躺下。幫主很快就放棄了掙扎,因為經受不住下體的痛苦。妥協了就寬鬆了,幫主得以理出頭緒來處理問題,他首先要了解的是小如行兇的動機:
“我操你媽?”
“誰?”
“什麼誰?”
“不要明知故問,是誰陷害我父親?”
幫主並不答話,而是一口咬住小如的胳膊,小如死命貼緊幫主的後背,決不鬆手。在玩命的抗掙中,幫主的身體越來越滑溜,包括恥處。奔湧出來的汗水無疑增加了小如攻擊的難度,還有胳膊上撕心裂肺的巨痛。小如以前所未有的驚人毅力忍受了這一切,被子早已踢到一邊,兩具緊密相連的身體在撲騰、在低吼。九號房甦醒了,又糊塗了,如果說幫主狂怒得像一匹野馬,那粘在他背上的小如就像一名堅定的駛手了,只不過小如牢牢控制的不是韁繩,而是幫主的生命之根。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但這並不影響大家圍觀的勃勃興致,一個裸體的人已經夠有看頭的了,何況他還被人攥住了命根子。眼看幫主就要摔倒小如了,在脫韁的那一瞬,小如反守為攻,猛然咬住幫主的脖子,心力交瘁的幫主哪能經得起致命的一擊,他鬆了嘴,以血盆大口朝天號叫:
“王——苟——”
小如像聽到命令的戰士一樣從幫主的身上撤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包紮傷口。戰敗的幫主任由身體裸露,垂頭喪氣地撫住恥處,片刻的沉默之後,爆發出絕望的吼聲:
“我沒命了。我活不成了。”
新娘嚇了一跳,以為幫主受重傷不行了,想掰開他的手看看傷勢,幫主卻拉過被子蓋好死活不讓看。帥哥剝開兩支香菸,將菸絲捻成團敷在小如的傷口上,再用一條手帕紮好。大家不知道兩敗具傷的雙方因為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更不知道幫主大叫王苟何意,面面相覷又畏葸不前。在這種情況下,九爺的態度格外引人注目,遺憾的是九爺沒有態度,因為他在平穩地睡覺。九爺好像知道大家在看他,但他沒有動,毛巾仍然遮住他的雙眼,以稀鬆平常的口氣說:
“沒事了,睡覺。”
小如寫好一張內容簡單的紙條:
既是冤枉,定要申冤。
小如
第二天送開水的時候,小鳥倒完了開水,小如將摺好的紙條丟在空勺裡,靠向圓孔輕聲說:
“送到十三號房給梅健民。”
到傍晚收監,小鳥就帶來了十三號房的訊息,梅健民的字條同樣簡練:
相信法律不要亂來。
父字
今天收監的是胡幹部,他把住外間的鐵門,讓小鳥進來鎖裡間的鐵門。小鳥塞給小如字條的同時,也塞給小如一句令人不安的話:
“他中午晚上都沒吃飯。”
小如一時難以適應遊手好閒的牢頭生活,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