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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犯為止。
當然了,被打不只是疼,還特丟面子。因為下面一幫子“老兵油子”會不停地冷嘲熱諷,把你十八代祖宗都罵得一文不值。如果你不服氣,還可以跟對方大打出手,不過,新兵哪裡是“老兵”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倒在地疼得哇哇亂叫。
不利因素被剔除了,北平安定了,人心齊了,軍隊嚴訓了。總之,所有事情都回到萬磊預定的軌道上,真正的實現了安定團結。當然,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愁白頭的就是那些剛被免職的文官們。
不過這也難怪,先是官宅被百姓“強佔”,接著就是權力被人強奪,誰甘心啊。這些不甘心的傢伙跟那些同樣不甘心的富紳相互間大倒苦水,不過除了暗罵萬磊小人之外,他們也翻不起什麼大lang,因為滿城的軍民都認準了萬磊這一個“城主”。
萬磊本不想當什麼“城主”,因為當主要領導就要擔主要責任,守衛北平城這個擔子太重,他自覺肩膀還太嫩。
不過,戰爭並不只是兩軍對壘拼殺那麼簡單,還比誰計程車兵更團結更堅韌更不怕死,孫子有云:上下同欲者勝,就是這個道理。現在城內兵力與敵軍相當,雖然佔有堅城之利,不過戰力不及,除了鐵血治軍使軍民上下同心赴死之外,別無他法。
要想做到上下同欲,就必須先有一個強力的“中心”,一個能讓大部分人信任且服從的精神領袖,遍觀城內,只有他才能充任這樣的領袖。
“所謂君子,不怨天不尤人,然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捨我其誰也?”抱持著這份孟子所持的自任極重的心懷,萬磊才毫無怨言地扛下了“城主”這個近似於黑鍋的擔子。
“萬大哥,剛才你是不是算準了我師父會出手相救,才敢跳城的?”趙雪兒見萬磊閉目深思,湊過來低聲問道。
“你說呢?”萬磊白了她一眼。
“那肯定是,我師父早就說過了,你就是一個心懷壞水的壞蛋,滿肚子假仁假義,只會花言巧語騙取別人的信任。”趙雪兒低聲笑罵道。
“什麼?我假仁假義?你們兩個白吃我的,白住我的,居然還敢說我假仁假義?”萬磊怒了,道:“既然我是假仁假義,剛才就別出手相救,看我死之後,你們還能上哪找像我這般樂善好施的施主。”
“這叫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老實交代,你收攏民心,是不是準備造反?!”趙雪兒無視萬磊那殺人的眼神,繼續逼問道。
“我想造反,就早反了,還用等現在?!你個小妮子,整天說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在你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磊臉上怒意不減,見邋遢道長有意無意地站在不遠處,心裡不免有些暗暗吃驚:莫非邋遢道長看出了我心有異志?
一想到這一層,萬磊有些後怕,別看那個邋遢道長看似很迂,不過人老成精,那一雙老眼更如刀一般鋒利,似乎能洞察世間一切事務。總之,萬磊對他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感,如果這老傢伙不是一個高階的保鏢,萬磊還真不想跟他同住一個屋簷下。
“不想造反,那你收民心來幹什麼?”趙雪兒又問。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別人想要當皇帝,我還不稀罕。”
“不稀罕?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趙雪兒當然不信。
“當皇帝有什麼了不起,唐宗宋祖秦皇漢武,明君昏君仁君暴君,總之多了去了,沒啥好稀罕的。真正名垂千古萬世流芳的,是孔孟一般的聖賢。”
“嘖嘖嘖,難不成你也想當聖賢?”趙雪兒更是一臉不以為然,道:“人家都說,才德配天者才可謂之為聖賢。你,還差十萬八千里。”
“天地雖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雖凡夫俗子,皆可為聖賢!”萬磊扔下一句,快步離去。
這句話自然也飄到了邋遢道長的耳中,他眉頭一皺,招呼徒弟到身邊交代了幾句,也快步離去。
北城城樓,現在成了萬磊的家,而鐵鉉自知自己才力不足以指揮全城百姓,所以再次退居二線,當起了管糧餉的後勤官。萬磊也自知自己不是什麼軍事大家,要想打贏這場仗,還得靠能打的勇將。
所以,萬磊一回到城樓上,就在隆隆的炮火聲中主持召開第一次軍事會議,讓新會推出來的將領盡舒守城之策。
不得不說,明太祖朱元璋在屠戮功臣宿將上,做得太絕了,遍觀大明朝,能打的武將,不管老少,幾乎屠殺一空了,不然也輪不到李景隆這樣的酒囊飯袋當主帥。
既然手上沒有了現成的名將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