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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管他是勝是敗,好處都落不到咱們頭上,咱們還是過好自家的小日子再說吧。”趙全義也道。
“你們兩個小屁孩懂個屁,如果北伐軍戰敗了,到時候韃靼肯定趁勝南下,順天府一帶又沒有多少駐軍,咱們可就慘了,兵連禍結生靈塗炭啊。”趙全忠一臉恐懼地說道。
“北伐軍有二十萬人,怎麼可能戰敗?!你真是杞人憂天。”宋金名還是不以為然。
這幾個驛卒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萬磊正好從後院出來,看到他們無所事事地圍在火爐邊烤火閒聊,沒好氣地問道:“這麼有空在這裡侃大山,活兒都幹完了?!”
“幹完了,馬也餵了。”趙全忠忙站起來,笑問道:“老大,您這是要上哪去?”
“我去見下趙里長打算聘請的老夫子,看看他是不是真有學問。過幾天學堂就要開學了,你們幾個大字不識幾個,有空就該多去坐坐,多讀書識字,別整天無所事事。”
“別啊,老大,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的們看到書就頭大,哪裡是讀書的料啊。”趙全忠這下急了,不過全仁全義沒有被他代表,異口同聲地表示一定努力向學,絕不讓老大失望。
看著不知進取的趙全忠一眼,萬磊沒好氣地說道:“有誰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啊?我這裡不要睜眼瞎,以後誰如果不學無術,就不用在驛站混了,滾回家當二流子去。”
“老大。。。”趙全忠更急了,他自己知道自己事,因為他已經快二十歲“高齡”了,讓他跟一幫十來歲的孩子一起擠學堂,實在是丟人。
“這事就這麼定了。”萬磊卻不管這些,扔下這句就快步離去。
趙家大院很長時間沒這麼熱鬧過了,趙鴻儒僱了幾個女僕,這些人忙裡忙外,整個趙家大院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有點豪門大宅的樣子了,而趙鴻儒則立在門旁,拱手迎客,附近的鄉紳父老都成了他的坐上賓。
之所以搞出如此大的陣仗,是因為趙里長準備舉行隆重的聘師儀式,那些鄉紳父老是被請來觀禮的,不過這些人不得不來,因為他們的子弟侄孫都是要入學堂就讀的,這個時候不給面子,就是自找不自在。
另外,趙鴻儒還請動了府天府儒學教授劉通,劉教授的面子更是不能不給,所以趙家大宅高朋滿坐,禮物更是沒少收,趙鴻儒那張老臉上流露出最燦爛的笑容。這人年紀大了,就喜歡風光熱鬧,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啊!
萬磊步到趙府門口時,賓客已經來得七七八八了,他算是來得晚的,不過他與趙鴻儒心有靈犀,平時冷淡得像是仇人見面似的,暗地裡才親如忘年交,所以萬磊是空手而來,趙鴻儒也只是客氣兩句就請他進門,屋裡的人見了,都以為這趙里長跟萬驛丞有疙瘩。
其實,萬磊不想在大庭廣眾中來趙家的,不過今個要行聘師大禮,這聘金還是他暗中資助,所以他必須來看看新聘的老夫子是不是有學問,如果是個半桶水,他肯定會撤資。
趙宅大堂上並排坐著兩位五六十歲模樣的老者,一位穿著官袍,不用說,自然是教授劉通;另一位身著深衣頭戴唐巾,一臉菜色,不過看起來卻是一臉正氣,不用說,定是將聘的塾師李道周老夫子。
“鄙人長平驛驛丞萬磊,特來謁見二位大儒。”萬磊拱手一揖,這才找位子坐下,那些團坐於下首的鄉紳也非常識趣,馬上給他讓出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子。
“萬先生能抽空前來觀禮,定是我等同道,興鴻學堂設立之初,萬事唯艱,日後還請多多關照。”劉通倒也沒有多少官架子,一臉誠懇的樣子像是一個想辦實事的人。
“好說好說,辦學堂興教育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利舉,萬某雖不才,也定會鼎力支援。”
“好,好一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萬先生此言大獲我心。”李道週一撫山羊鬍,面帶喜色。
“哎,只是由於連年戰亂,趙莊一帶子弟多失於教育,很多人粗鄙無禮刁蠻不馴,只怕以後要李老夫子多費心了。”萬磊皺眉道,他擔心的是李老夫子管不了也不想管趙莊那些玩野了的學齡兒童。
“孔老先師有言:有教無類,老朽雖然才淺德薄,不敢以先師自比,不過也敢於任教,定不會因難而退。”
“聽李老夫子此言,萬某佩服,附近的學子有福了。”萬磊面露喜色,對這個老夫子比較滿意,是否真有滿腹經倫暫且不說,就憑有教無類這種教育精神,聘金花得一點都不冤。
“那是,能請到李老夫子,這是我們趙莊的福氣。”幾個父老也附和道,李道周連連搖手錶示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