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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沒有水師,江防薄弱,有亡命之徒過江,這也是難免之事,非我朝不為,而是不能。”方孝孺忙解釋道。
“不是不能,而是不為。百姓的日子如果過得好好的,那為什麼背井離鄉,請問貴方,可曾見到我國百姓逃難南下?所謂苛政猛於虎,百姓不願意呆在貴國,貴國難道就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這個。。。”方孝孺臉色有些難看,因為萬磊這是明著指責明朝行苛政。
“作為一國總統,本人雖然不敢自稱是政治家,不過也還有點政治眼光。貴朝的問題在根子裡,不是我方緩收貴方几百萬戰爭賠款就能解決的,要想治本,還得靠你們自己。不然就算我們免掉戰爭賠款,貴方照樣還是走不出困境。”
“總統陛下有何良策,還請不吝賜教。”方孝孺那顆死了的心又活過來了一絲,因為從萬磊的語氣中,他隱隱聽到了有減免掉戰爭賠款的可能。
“良策倒也說不上,只是有些想法。貴國現在陷入困頓,根源在於國體,國體不變,那就休想走出困境。”
“國體?何為國體?”方孝孺有些不解地問道。
“國體就是國家性質,從本質來分,可以分為人治與法治,我國是法治之國,憲法比大總統還大,國家守信守諾。貴國是人治,皇帝高於一切,詔令可朝令夕改,國家如何能建立起信譽,這是我國不信貴國的原因之一。”
“這個。。。”方孝孺一皺眉,忙道:“我朝亦是重信守諾之國,鄙人可以保證,我朝一定履約。”
“你又不是皇帝,你的保證一文不值,而且貴國是人治之國,就算是皇帝也會出爾反爾,皇帝的保證也是一文不值。要想取信於人,取信於他國,就要變國體,從人治變為法治。”
“帝制是我朝固有政體,這,這如何能改?”
“天下無不可變之法,只有食古不化之人。本人給出兩個方案,方案一是貴國皇帝退位,還政於民,我國可減免貴國所有戰爭賠款,並每年捐獻五十萬銀元作為皇室優待費;方案二是貴國實行君主立憲,將君權置於憲法之下,皇帝也不能出爾反爾,這樣我國才敢於貴國開展正常的邦交關係。”
“這,這。。。”方孝孺更是傻眼,萬磊的建議,擺明了就是要變天,要把明朝變成一個跟大華民國一樣的沒有皇帝的國家,這肯定是不行的,“總統陛下,貴國與琉球占城等國建立友邦關係,也沒要求它們非掉國王吧,如今對我朝提出如此苛刻條件,這,這是有意刁難我國。”
“首先,琉球占城等國與我國不接壤,不會像貴國那樣發生大批流民湧入我國的現象;其次,這些國家小,從來沒有過,以後也不敢違約,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地與之合作。最後,本人承認,提這些要求是有私心的。”
萬磊頓了頓,換上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沉聲道:“華明兩國百姓同祖同根,我不忍心見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暴政之下,所以為民請命,希望明朝皇帝能以天下蒼生為念,棄一人之私慾。只要他肯退位還政於民,本人保證給以政治優待,並立下皇室優待法,每年捐資五十萬銀元作為皇室優待費用。至於宮殿陵寢皇莊等皇傢俬產,依舊予以保護,決不吞沒。”
“這與強迫我國投降何異?這斷不可行。”方孝孺憤然而起。
“不是投降,我國沒要求貴國併入我國,只是要求貴國皇帝陛下還政於民,這是順應天意民心之事。難道貴朝為皇帝之私而自絕於人?那就沒什麼可談的,我國不可能與一個背天道反人民的政府合作。”萬磊的態度也十分堅決。
雙方態度都十分強硬,眼看著和談就要談崩,坐在一旁的徐輝祖忙當和事佬,對方孝孺道:“我國大總統陛下提出這兩個方案,都是為了明國的百姓著想,方先生可攜此兩項方案回金陵,至於貴國皇帝陛下如何抉擇,我方敬聽佳音。”
徐輝祖看了萬磊一眼,見萬磊沒有反對的意思,又道:“徐某本為明朝舊臣,出於私念,還是希望方先生說服皇帝陛下,請其認清天下大勢,退一步或可海闊天空。”
“如何與我朝皇帝陛下彙報,本使自有區處,不勞徐大人費心,告辭。”方孝孺一拱手,領著手下的使臣們就要出門,不過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他的使者都有些戀戀不捨地看向萬磊那邊,欲言又止,被方孝孺催促了幾次才肯離去。
這些小使臣之所以遲遲不肯走,倒不是貪戀坐沙發,而是都覺得萬磊所提的議案或許可行。他們作為小臣,心底裡還真希望建文帝退下去,換能臣干將來主政,新人新氣象,而且皇帝退下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