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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去把吳將軍叫來,我軍該列陣迎戰了。”徐輝祖看了茫茫大江一眼,轉身就回指揮所。
其實,徐輝祖也知道,己軍與海盜軍相比,最大的劣勢在於火炮的數量。由於時間緊,派去仿製火炮的鐵匠沒有成功鑄出火炮來,明水師一百多條戰船上,只有十幾條船上裝有大型火炮,其他戰船上只有一些小型銅炮,不管是射程還是火力,都劣於人家一籌。
為了彌補裝備上的差距,唯一的辦法就是附船戰,徐輝祖讓人準備了很多火船和小型網梭船,目的就是放火燒船和派人附船。
當然,海盜軍的火力太猛,水師戰船在開戰之時要儘量散開,以減少戰損,只要躲過幾輪齊射轟擊,兩邊相距的距離近了,火炮的威力也就小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打起撞船戰,明水師也不吃虧了。
正當明水師忙於排船佈陣之時,揚州城外有七十多艘戰船,正對著城內不停地進行炮轟,很多小船載著兵勇,如潮水一般湧向殘破的城牆邊,而城牆上也有無數明軍,冒著轟隆隆的炮火,在拼死頑抗。
鎮守揚州的是耿璇,這位駙馬都尉說起來還是建文帝的姐夫,耿家對建文帝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這不,他被派到揚州不久,就嚴肅軍紀,並把揚州府所有男壯都拉到了城頭上守城。海盜軍出現以來,他一直在城頭上親自督戰,將士中但凡是怯戰後退的,一刀一個,眼都不眨一下。
在這位殺人不眨眼的耿閻王的威脅下,揚州城內的守軍拼死抵抗,在猛烈的炮火攻擊下守了近十日。然而,揚州是金陵的門戶,要攻金陵,必先克揚州,明知道是塊硬骨頭,海盜軍也不得不咬牙去啃。
“周將軍,何丞相不是帶兵攻克安慶了嗎,怎麼這麼久都不見他興兵東進!”在旗艦上督戰的劉夫人也是一身戎裝,她見久戰不果,有些不高興地衝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質問道。
因為按照事先的約定,劉夫人帶東路軍攻揚州,而何妙順帶西路軍攻安慶,得手之後就火速向金陵進發,夾擊金陵。然而西路軍攻克安慶已經有七天了,卻不見援軍過來,劉夫人開始懷疑何妙順的誠意了。
“夫人莫急,何丞相那邊缺少戰船,要備齊了大船才可東進啊。”那中年男子卻是一臉不經意的笑,“早前夫人不是說過,東路軍攻揚州易如反掌嗎?現在沒攻下來,是夫人留力了吧。”
“留力?如今偽明式微,正當一戰奪鼎,有必要留力嗎?你沒看到,我已經把兒郎都派上陣了嗎?”劉夫人很是不爽地說道。
“沒有留力?劉夫人不是說過,能拉攏到北平軍嗎。可是這十幾天都過去了,北平軍那邊一點回信也沒有,丞相派去的使臣也無音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啊,說不定夫人您早就跟北平軍達成了某些和議,瞞著我們。”
“你胡說什麼,我把綰兒和緋兒派去北平,按理說應該能談成和議的,可你們偏要多派人去,說不定是你們的人出言不遜得罪了人家北平軍,和議沒談成反倒是開罪了人家。現在反過來怪我,這是什麼道理?!”劉夫人真的怒了。
“反正北平軍那邊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您怎麼說都行了,不過咱們事先都約好了,我們西路軍攻安慶,你們東路軍攻揚州,兩邊都拿下了,才合力夾擊金陵。我們西路軍已經攻下了安慶,你們東路軍還是抓緊時間把揚州攻下來吧。”
“哼!”劉夫人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那中年男子。其實她也知道西路軍內部有矛盾,真正撐軍權的是何妙順,不過這個人是一個陰險小人,比當年的陳友晾還要陰毒,劉夫人當然不會屈居其下,更不願意把自己的命運連同東路軍幾萬兒郎一起交到這樣的人的手上。
既然劉夫人不肯屈服,那何妙順也樂於見死不救,這才是西路軍呆在安慶久久不出主要原因,何妙順希望東路軍與明軍拼得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利。劉夫人知道何妙順打什麼算盤,不過她只是一個女人,強烈的報仇**還是驅使她不斷地嚮明軍發動進攻。
“可惜,沒能說服北平軍,若是北平軍肯入股,別說揚州,攻佔金陵都不難;若是北平軍肯入股,以後還用得著看那些泥腿子的眼色?可是綰兒和緋兒,怎麼就不能說服那個萬磊呢?我不是早告訴她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拉攏到北平軍嗎?”
劉夫人心中暗暗叫苦,江山社稷對她而言反倒是輕的,她只想殺光朱明皇室,為家人報仇,所以連劃江而治這種條件都給北平軍開出來了,不過萬磊依舊不為所動,她真的想不明白:到底什麼東西才能讓萬家小子動心。
正當劉夫人思索著如何才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