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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難怪徐輝祖會氣成這樣,這事要是傳到朝廷,只怕朝廷那邊更加氣極敗壞。
好好一件事,居然辦成這樣,徐輝祖氣極敗壞之餘,狠不得帶兵去把“給臉不要臉”的萬磊砍成肉泥,可是這只是想想而已,現在北平城固若金湯,就是帶二三十萬軍隊過去,也不見得能攻破。就是因為攻不破,他才搞了這麼一出,才會弄得這般灰頭土臉。
“公爺,事已至此,北平軍反跡已顯,多言無益,唯有一戰耳。”侍立於旁的謀士見主公怒氣不消,非但沒有出言相勸,還趁機加了把火。
“父親大人,此萬萬不可啊,古人云,兵兇戰危,國之大事也,今若為此細故而開戰端,恐遺天下笑。”徐經年紀不大,還沒有犯糊塗。可不唄,就為這種拒娶的破事而興兵開戰,那真是貽笑天下,青史留臭名。就算是真要開打,也不能在這個當口,更不能用這個藉口。
“公子所言極是,此時不宜開戰。”眾將向來是反對戰爭的,紛紛附和道。
“只是那廝太過張狂,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定以為朝廷軟弱可欺。”另一謀士道。
“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救之地步,只要再派一良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結秦晉之好亦並非無可能。”徐經道。
“還派良媒?那小子離經背道,狂放不羈,派再多的良媒也是無用,反倒是自取其辱。”徐輝祖皺眉道。
“父親大人,兒聽說京師劉夫人圓熟幹練,善於周旋,何不請她出面說媒,好玉成此事。”徐經又道。
“劉夫人?”徐輝祖腦海中立馬出現一個半百女人的面孔。這位所謂的劉夫人,姓劉名莫邪,此婦人圓熟幹練,又有才名,廣交達官貴人、文士名流,是京城裡是吃得開兜得轉的“名女人”,由她出面,或許還真能玩得轉。
另外,劉夫人又是寧國公主的閨密,應該肯出面當這個媒人。不過,徐輝祖還是不無擔心地說道:“那廝已娶下一妓妻,就算肯應旨,也是納妾。賜婦被歸為妾室,朝廷顏面何存?”
“這個父親不必擔心,劉夫人出面,定能說服他,休妻而另娶。”徐經又道。
“好吧,馬上飛鴿傳書與她,令她連夜北上。”徐輝祖也是沒辦法,只得死馬當活馬醫了。當然,這事要捉緊時間辦,不然這個訊息傳到朝廷,非得出什麼簍子不可。
“父親大人不必著急,劉夫人現在濟南,若是連夜趕路,明日就能到北平。兒修書一封與她,令她儘速北上就是。”
“她不在京城裡陪官飲酒和詩,怎麼跑到濟南來了?”徐輝祖有些詫異,他也怕劉莫邪這個“長舌婦”,因為她上交皇親國戚,下結文人雅士,說她是名女人是客氣的,直白的說,她就是個交際花。雖然此花有些開敗了,不過能量還是十足,徐輝祖真怕她是朝廷上某些人派來的“眼線”,專門盯著他這個兩邊總制。
“她北上濟南是想採購一些化妝品,好帶回京城去交結名媛貴婦。孩兒還聽說,那些化妝品還是萬磊弄出來的,現在非常搶手,他也以此獲利不少,甚至還拿來四處送人,可見此志不在小。”徐經在老爹的耳邊低聲提醒道。
“且不理他志大志小,先穩住北平軍再說。過得一年半載,我軍勢大增,也就不必理會小小的北平軍。”徐輝祖一揮手,對兒子道:“此事是你提議的,就交給你去辦,早去早回。”
徐輝祖這邊忙活著請交際花北上,北平城內卻沉浸在一片安靜祥和的夜色中。凌晨四五點,鍊鐵工人就在監工的組織下進入鍊鐵廠準備上工。雖然萬總工程師沒在場,不過這些工人都已經熟悉流程了,有監工坐鎮,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初夏時分,天亮得早,東方早早就現出一片魚肚白。萬宅正室,闈兒早早地醒了。其實,她整宿都沒睡好。晨曦下,她看到萬磊嘴角微微上翹,就是不知他正在做什麼樣的美夢。
見丈夫如熟睡的嬰兒一般安靜,闈兒才敢壯著膽子又靠近一些,近距離地細細地盯著丈夫那張堅毅的臉看,白裡透紅的臉蛋上還有淡淡的男子氣息,下巴那一把短鬚直挺挺的,就如他的秉性一般,正直堅強。她本想感受一下那溫熱的嘴唇,卻又怕驚醒他的美夢。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奇怪得不像是個凡人,卻血肉飽滿愛憎分明,比任何人都像人。”呆視了好一會,闈兒不由得低聲自語了一句,最後才俯身在萬磊的髮髻上輕吻了一下,輕手輕腳地下床穿衣,開始一天的忙碌。
雖然嫁入萬家,不過闈兒卻沒坐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因為她與萬磊相處日久,最瞭解萬磊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