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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混著山頂的晚風,就這麼細細灑進陳醉的鼻間。
宋天朗的眼神,就像有某些東西漸漸甦醒,陳醉的身體明顯一僵,他感覺到了,於是環在她腰間的手更用力了,陳醉的表情,是他從沒看到過的,就像是突然嚇到,遲疑以及一閃而過的難過。
難過,是,宋天朗無比確定他的小醉,眼裡那一抹黯淡光彩。
陳醉笑的勉強,她和宋天朗拉開些距離,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她低下頭,長髮一縷被風吹到宋天朗的臉頰。
再抬頭,陳醉竟然哭了。
宋天朗心一沉,“臭丫頭,我有那麼嚇人麼”他慌亂的看著她,“說你兩句就哭了,跟誰學的破毛病”
宋天朗最受不了女人哭,他一個用力,握著陳醉的腰把她抱了下來,“還哭!再哭我就走了啊,把你一個人丟在這!”
陳醉別過頭,這個角度,昏黃的路燈照在她臉上,淚痕格外明顯。
“好好好,我不走,我不走”宋天朗舉手投降滿臉愁容,這女人,怎麼跟演戲一樣,剛才的氛圍明明還不錯,晚風啦,山頂啦,賣相上佳的男人啦。
怎麼,就突然出差錯了呢。
宋天朗顯然不爽了,看這小臉哭的,醜死了!他雙手搭在陳醉的肩上,“還真是沒個停歇了,陳醉你再哭一下試試看!”他猛的按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身上壓,“再哭一下,我就吻你了!”
下一秒,宋天朗呆住,他遲緩的低頭,陳醉扎進了他的懷裡,她的肩膀抖的更厲害了,哽咽的聲音說了三個字,重重砸在宋天朗的心裡。
她哭著說:“……我想他”
陳醉拽緊他的衣服,宋天朗的下巴正好抵在她的頭頂,髮間的清香真好聞,小醉的身體也契合自己的懷抱,遠遠看著,倒真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人。
宋天朗覺得心裡某個地方塌陷了,一點也不踏實,陳醉在他懷裡哭的像個孩子,這是他第一次見識。
原來她不是對誰都無所謂。
宋天朗想了半天,終於抬起手,遲疑的,緩慢的,卻還是輕輕撫上了陳醉的背,輕輕拍著,小聲哄著:“……小醉……別哭……”
三三倆倆的情侶偶爾路過身旁,沒有星星陪襯,這個城市少了那麼點人情味,宋天朗什麼都沒想,只是不停拍著陳醉的背,不抱她,不說話,不再繼續追問。
直到回家洗完澡後,才突然想到,晚上的那個問題,自己是白問了,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卻早已有了註定的結果。
宋天朗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眼,都是陳醉紅了眼眶的模樣。
陳醉一進家門,人就軟在沙發裡,眼睛這會幹澀的很,她閉著眼睛,宋天朗剛才的模樣,那語氣,那表情,真的好像啊……
“聽到你被人那樣欺負過,我很不爽……”
他說這句話的神態,幾乎一下子開啟了她塵封好久的記憶之門。
舊時光忘了落鎖,只要一點似曾相識,就輕易戳中淚點。
陳醉最後是在沙發上睡著的,身體窩成小小的一團,睫毛上還有未乾的淚珠,夢裡又回到煙鎮,河水恣意流,幾乎每家都有一小片果園,柑橘樹長的極好,她頭上的兩隻小辮子,用不一樣顏色的皮筋扎著。
每天最高興的事就是去上學,因為拐角的那棵大棗樹下,總會有一個少年在等待,只為牽她的手。
少年的微笑和柔軟的眼神,生動了陳醉的整場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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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陳醉猛的從夢裡醒來,於是,什麼都沒了,她摸摸胸口,空蕩蕩的疼,壁上的小掛鐘滴答走,陳醉恍惚間叫了他的名字,“……餘光”
陳醉昏沉沉的走進臥室,倒在床上覺得渾身沒一個地方舒服。
……
“這邊的水泥要不要再攪稀一點?”邵菀一拿著鏟子拌了拌,蹲在地上砌磚的李寓言看了一眼她,想說話,但看著邵菀一的臉,他又沉默的低下了頭。
“呆呆的”邵菀一嘀咕,又重新問了一遍。
李寓言這才小聲的說:“不用,再稀幹了就會裂開的”
“哦”邵菀一也蹲了下來看他幹活,李寓言戴著細毛線手套,穿的工裝沾了很多灰,磚頭上抹勻稱了水泥,再小心的壘上去。
邵菀一和他並排蹲著,身上的香味傳過來,李寓言額頭上漸漸冒了汗,“誒?磚頭很重麼?你的手怎麼抖的那麼厲害”
邵菀一好奇,李寓言聽她這麼一說,更加不自然了,“重,噢,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