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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影壁前聊天時,在咱們三人中間的空地上,有一隻蜜蜂垂死掙扎。你說那是隻工蜂,它們的生命只有三十天左右。在這三十天中,它們不停地忙碌採蜜,最後累死。當它們累得筋疲力盡時,守在蜂巢門口的蜜蜂就不讓它們進去了,它們只好死在外面。咱們眼前的這隻蜜蜂眼看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它已經不能回到蜂巢,它側身躺在被太陽曬熱了的水泥地上蠕動著身體。相對而言,我們三人倒是靜止的,在那麼一片光滑的水泥地面上,只有這個垂死的生命在動著,那麼觸目驚心。它的翅膀顯然已經失去了作用,它的樣子看上去很痛苦很可憐。小王說:讓我幫他解脫吧,說著抬腳要踩,我制止了他。我知道,這隻蜜蜂不管怎麼說也活不了太久了。但是,我還是不忍心讓他踩死它。它的一生總共才有三十天,而每一分鐘對它都是漫長的重要的。也許它也就只有幾分鐘或者幾個小時的生命了,就讓它活幾個小時善始善終吧!這是它的權利。儘管在旁人看來它是痛苦的。那痛苦也是生的感覺,而死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就好比人生,有多少人在痛苦中掙扎,有誰賦予你權利去幫人解脫痛苦而掐斷人生的脖子?生死都是自然規律,想通了這個,對死還著什麼急呢?早晚的事情!
面對腳下垂死的蜜蜂,我為它們生命的短促而突然產生出一種悲哀和同情。然而,冥冥之中是不是有誰也在注視著我們?為我們生命的短暫而悲憫呢?莊子說,人生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從蜜蜂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和宇宙的生存時間比,我們和蜜蜂之間不過是五十步與一百步之間的關係。當我們也到了生命以分秒倒計時,將與生命永別的那天會是什麼感覺?
莊子的歸宿
於是,我想起傳說中的莊子。當他妻子顏玉在睡眠中辭世以後,莊子當然也感覺很悲涼。顏玉不僅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知己。他趴在顏玉的遺體上嚎啕大哭。可是,當臨出葬的那天,他的朋友惠施前來弔唁,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莊子在以盆當鼓,擊鼓而歌。惠施很不理解,你妻子去世,不哭也罷了,還擊鼓而歌!可莊子說,人本來沒有生命,不過是一團混沌之氣。正如老子所說“萬物紜紜,各復歸其根”,那根就是混沌,顏玉並不是死,而是迴歸到原來的混沌之中去了,從此再沒有憂愁煩惱,應該為她祝賀才是。
後來,當莊子也到了生命的極限,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他的學生藺且和兒子為他製作了一口棺槨。因為,當時的莊子已經享有很高的聲譽,完全應該得到厚葬。可是,當他們一切都準備好,卻發現,莊子不見了。找遍所有莊子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直到今天,也沒有人知道莊子到底去了哪裡。他肯定是已經死了,就像我們腳下的那隻蜜蜂。
生命的文明與蠻荒
“阿波羅”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時說過一句名言:“對於我來講這是一小步,而對整個人類來說,這又是何等巨大的飛躍。”
物質文明是雙刃劍
有人說,生命就是有機體具有自我繁殖和複製的能力,能從自然界攝取維持這種能力所必需的養料。也有人說,生命除了具有維持在自然界新陳代謝的能力之外,還具有適應自然界的變化,對自然界進行適應性改造,促進自身進化的能力。由於人類這種高階生命形式的存在,更有人強調了她無與倫比的創造力。
正如你在開篇所言,一切生命與人類一樣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任何生命形式的存在,都是生物鏈中不可或缺的一環,然而,正是由於人類所處的高等級生命位置,便有了一種蔑視其他生命形式的優越感,我以為最典型的一種認識便是萬物之靈說。人真的是萬物之靈嗎?誠然,人類所創造的物質文明是其他任何生命形式都無法企及的,但這物質文明是把雙刃劍,在創造的同時又把破壞的足跡留給了大自然,其破壞之嚴重也是任何其他生命形式無法企及的,創造與破壞並存,程度始無高低之分,這文明的最終結果是什麼?
旅鼠的故事
很早以前就聽說過旅鼠集體跳海自殺的故事。旅鼠是一種哺|乳動物,常年居住北極,愛斯基摩人稱其為來自天空的動物,斯堪的納維亞人稱之為“天鼠”。這是因為在特定的年頭,它們的數量會大增,就像天兵天將,突然降臨。與高度繁殖力相適應,旅鼠為了補充繁殖時所消耗的能量,它的食量驚人,一頓可吃相當於自身重量兩倍的食物,而且食性廣,草根、草莖和苔蘚之類幾乎所有的北極植物均在其食譜之列,它一年可吃45公斤的食物,因此,人們戲稱旅鼠為“肥胖忙碌的收割機”。在平常年份,旅鼠只進行少量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