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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一直非常順利。直到你私下放走了鄭萬有的二姨太與那個小雜種——你並沒有知會我們,也不曾徵求我們的同意,就自作主張放走了他們,你純是獨斷專行,目中無人!”
敖楚戈冷冷地道:“我所做的我並不認為有錯,那時我是這麼想,換成今天,如果遭遇到相同的情況,我也—樣會如法炮製;蕭錚,我們夜劫‘寶利當鋪’打的是劫富濟貧,懲奸抉弱的幌子,但實際上,你們幾個人的行為如何?一入‘寶利當鋪’的庫房,便個個紅了眼,迷了心,大把大把地蒐集珍奇珠寶,—袋一袋的裝塞金銀翠玉,貪婪忘形,醜態畢露;這猶不說,竟然胡亂傷人,不論首從,—概刀斬刃砍,甚至連鄭萬有的那唯—。
寶貝兒子也要砍掉;想想看,那只是一個七八歲的稚童,這樣小的孩子他懂得什麼?他父親的罪行與他又何干?老子的不是怎能禍延兒子?況且只是這麼一個小不點的孩子?”蕭錚切齒道:“但你說過由你來處置那個女人及那孽種!”
敖楚戈昂然道:“是的,我說過,因為我不得不說,你們眼看著便要將那女人及孩子砍掉,我為了不忍傷害她母子,便只有這樣表示——你們無視於這女人及孩子的哭求跪請,罔顧於這對母子的驚懍恐懼,我卻辦不到;我要下她們又放了她們,但我並沒有隱瞞你幾個,我放走她母子後曾回頭向你們解釋過!”
蕭錚咆哮起來:“你誤了大事,誰還聽你的狗屁解釋!”
笑笑,敖楚戈輕輕遙點對方的鼻端,道:“當年的那天晚上,你們便是這種反應,瘋狂叫囂,無理取鬧,更群起與我爭吵,我記得我們為了此事爭執得十分劇烈,到了後來,我一怒之下便自行離開了,你們該看得清清楚楚,我離開的時候兩手連一丁點兒東西也沒帶,要發財,我全留給你們去發!”
怒極反笑,蕭摔悶著氣道:“把財留給我們去發?真是見你的鬼!敖楚戈,就在你走之後不到半個時辰光景,‘鐵翼飛虹’樊五洲便率領他的大批好手,更加上近.千官兵趕到,將‘寶利當鋪’團團包圍,圈了、個水洩不通!”
敖楚戈道:“事後我聽人說過這些情形……”蕭掙幾乎是在呻吟:“天,你的樣子多麼輕鬆?僅僅事後聽人說過這些情形?好.我再向你細說一遍,叫你明白你闖下的禍害有多大,火把燈籠照耀得半個城街宛同白晝,刀槍如林,寒光似雪;樊五洲與他的二三十名得力手下,近千官兵,潮水般往內卷撲,殺滅聲能震聾人耳,面對面都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我們五個人竭力抵擋,拼命衝突,浴血苦戰快到天亮,方才九死一生的堪堪脫出重圍,扶掖遁逸而去,但是,五個人卻沒一個是完整的,通通掛了彩,章浚還丟了一條右臂成為殘廢,我至今仍然內傷未曾全愈斷根,敖楚戈,這都是你的賜予啊沉默了片刻,敖楚戈才道:“你們以為是我去通知樊五洲同候議的?你們以為是我出賣了你們?”蕭錚圓睜雙眼,吼道:“這要問你!”
敖楚戈淡淡地道:“不是我。”
蕭錚厲聲道:“真不是你?”
忽然冷冷笑了,敖楚戈道;“用不著在那裡瞎叱喝,老朋友,你也曉得不是我!”
面孔扭曲了一下,蕭錚的神色蒙了一層陰鬱,他透了口氣,頹然道:“是的,我們知道不是你;你絕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你沒有如此做的動機和目的,敖楚戈令我們痛恨,但他卻不是白痴,亦非小人……”敖楚戈露齒笑道:“不過,這卻不至於令各位對我如此‘痛恨’吧?我認為,這只是好朋友之間一點意見上的爭執,觀念上的衝突而已,何來‘痛恨’這樣的嚴重反應?”蕭錚不禁又憤怒起來:“雖不由你直接出賣我們,但也是等於你間接把我們坑了!”敖楚戈皺眉道:“此話怎講?”蕭掙惡劣地咆哮:“打我們一潛入‘寶利當鋪’,前面六扇相連的店面通通關閉,三十二名夥計不是被殺就是被捆,後頭四進內宅大小一十七口男女老幼,也一樣的情形,鋪子裡有多少人,我們早已刺探清楚,根本不可能有人逃出去,通風報信,但樊五洲的手下與候議的官軍竟能圍抄上來,你道是誰走漏的訊息?”心裡有數,敖楚戈卻明知故問:“誰?”蕭錚大吼:“就是鄭萬有的那個二姨太同她的小孽種——也就是被你私下放走的一大一小兩個禍害!”
“哦”了一聲,敖楚戈道:“原來是她母子去通報訊息?不過,這也難怪!人之常情嘛。”
蕭錚怒吼道:“什麼‘人之常情’?敖楚戈,若非你妄作主張,出下這個歪點子,私下放走了那個賤人孽種,樊五洲和候議怎能及時得訊?又如何來包圍我們?我們五個又怎會受盡如此苦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