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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光居於捱打的地位了人在能夠求得較大的生存機會的時候,總是喜悅的,縱然這原本便是他的權利,縱然這個機會的比例尚不是絕對的,但卻要較那種空茫的未知數紮實多了;敖楚戈可以預期,他今晚必有一場好夢。
敖楚戈的話並沒有錯,就在他服下那帖自開的藥物之後,他的傷勢便加速復原起來,那種復的速度,不由把一個行醫多年的喬忠也弄傻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樁超乎他所知悉的一些吱黃之理的異道,這是另一樣對於醫術奧妙無窮的證明,這也是奇蹟!
只有十天的功夫,敖楚戈身上的創傷全已合口生肌,長合的部位甚至連疤痕都不易看出,平滑細緻得幾與從未受過傷害一樣,同時,他的氣色也一天比一天豐潤明朗了,懲般的爽健法兒,臉上透現著淡油油的紅光,行動舉止,自若如常,假設讓一個不知內情的人去端詳,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他只在半個月之前曾領受過那等嚴重的傷勢。
喬忠是又服貼、又驚訝,卻又暗裡喜悅,對他的職業來說,他算又多學了一門,只這一門,可能便會帶給他莫大的受用啦。
最高興的喬小情,她的想法十分單純;敖楚戈身子的健朗日速,便表示他體氣功力的恢復越正常,這便意味著他在與敵周旋的形態中佔著較大的比重,喬小倩當然明白,敖楚戈能儘早一天痊癒,則制敵的機會便大一分,這不僅是人與人爭,勢同勢爭,更是時間上的一場殘酷競賽!
於是,敖楚戈在繼續養歇了兩天之後,已經決定即日離開此地,進行他對“十龍門”的反擊行動,他老早便想這麼做了,他一向不是個慣於龜縮著捱打的人,一有機會,不管這機會是肯定的可微渺的,他都將竭力運用發揮,予敵痛創,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寧可為斷頭鬼,不甘做窩囊廢的人。
這些天來,他心中窩著的一股子烏氣就差點鼓破了胸膈,他豁上再削掉十斤身上肉,也非要出這口氣不可。一待他能夠這麼做了,他便立時要做,片刻也不耽擱,雖然,他明知這口氣要出得異常艱辛!
在後園裡,喬小倩眼圈泛著紅潮,嗚咽著道:“敖大哥,哪有像你這麼急性子的人?說走就走,連我爹也不知會一聲?至少,你總要等我爹來了打個招呼嘛!”
敖楚戈全身披掛——還是者打扮,只換了一襲黑衣,模樣兒透著十分粗壯,神色也開朗得緊,他笑開了一口白牙道:“放心,我與令尊,是一定還得再相面的,倩姑娘,賢父女的恩情未謝,我又怎捨得去死?好歹辦完了這樁麻煩事,我就馬上回來。”
喬小倩傷感地道:“但你身上的傷一一”敖楚戈挺挺胸膛,活動著胳膊:“早就好了,你看,我如今的身架骨,壯實得就像一頭大公牛,比我未曾受傷以前更要強健得多,包管沒有問題!”
哽著聲,喬小倩猶牽心掛腸地道:“我看,你最好再養歇幾天比較牢靠……”敖楚戈和悅地道:“別替我擔憂,喬姑娘,我們相處,也這麼多天了,我是個義氣用事或逞能賣狂的角色麼?如果沒有把握,我怎會冒這種不必冒的險?這是玩命的事,若非自覺體力已經確可勝任,我又何苦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湊近了一些,他又道:“至於見過令尊再走,事實上無此必要,更可免了一些離別之際的黏纏;人要分手了,總是多少帶點帳惘同離意的,叫我一人嘗此滋味吧,不須把令尊也硬拖上;再說,我的行蹤不會太遠,還要回來和你們重聚些日子呢,眼前的暫別,不值得難過,你快樂點,別把氣氛攪混了,權當送我上街沽壺酒……”喬小倩幽幽地道:“大天白日的,敖大哥,為什麼不等入了黑再走?”笑笑,敖楚戈道:“說走就走,這才叫乾脆俐落,拖拖拉拉,我最不喜歡,何況遲早也是得走,延到入黑亦一樣要上道呀;大白天行動,並不一定較晚間困難,因為對方在白天的警覺也會跟著降低,當然我更加小心……”嘆了口氣,喬小倩道:“如果正好碰上了他們呢?”敖楚戈道:“碰上了就只有硬幹,那還有啥說的?原本我也就是抱了這個目的而去,什麼辰光,什麼地點豁上刀子,那就容不得精挑細揀啦!”
喬小倩低沉地道:“好吧,反正我也知道留不住你,任是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你的心意……”敖楚戈安慰著道:“別這麼依依難捨法,叫我心裡泛酸,這又不是一去不回,你有什麼好犯愁的,而我已告訴過你,只待這樁麻煩了結,我定管回來再和令尊及你盤桓一陣……”拭拭眼角溢位的淚水,喬小倩垂下頭去:“敖大哥,說話算話,你可得一定回來,別忘了爹和我惦著你……”敖楚戈忙道:“當然,我什麼時候不是一言九鼎?”又抬起那張悲慼、悵惘、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