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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中帶細,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但本份上還算守得著,並不敢和桑小喬正面衝突,這正是他精明的地方,他知道桑小喬在三尊面前的份量,那不是他一個人能惹得起的,除非三尊支援他們……。
金鎖子沉思了片刻,道:“成,咱們先送姓敖的上路——”敖楚戈輕輕推開桑小喬,道:“老友,你站一邊去。”
桑小喬一呆道:“你的傷……”
敖楚戈灑脫丫笑,豪邁地道:“掛點彩算什麼?從我踏進江湖開始,什麼樣的場面我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傷沒受過,今天。
若不和這幾位朋友交換兩手,只怕他們不死心,你說對不對?”一搖頭,桑小喬道:“不對,這不公平。”
敖楚戈拍拍身上的雨水。笑道:“公平?這種人會講公平?老友,你也未免太抬舉他們了,他們只知道弱肉強食,以大壓小,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誰的劍強誰佔上風挺立在地上,有若一尊神般,威武得令人不敢逼視,他的無雙劍劍柄已很明顯的從外衣裡露出來,敖楚戈峙嶽似地凝注在金、銀、鐵三人的身上,—股濃烈的殺機隨著他那挺立的姿態而迷漫開來,他慢吞吞地道:“三位,是一起還是單鬥崔三姑道:“還有我……”銀練子沉聲道:“滾開!”崔三姑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記悶棍一樣,空有一肚子的怨氣和不悅,默默地退在一邊,不再吭上一聲……。
鐵箍子嘿嘿地道:“雨大風大,誰有那個耐心在這裡乾耗著,喂,敖楚戈,咱們哥三個也不跟你客氣,乾脆,大夥一起上,誰倒下去誰倒黴,誰叫他自己找死呢……”聞言冷冷一笑,敖楚戈不屑地道:“說的比唱的好聽,真他媽的有屁有眼的,真逗,朋友,你的面子比屁股大,所以才會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怪不得三尊在江湖上能自成一流呢,原來都是這種貨色,老友呀,我原來看他們跟你一路,還以為是個人物呢,那裡想到他們連婊子的嘴都不如!”連指帶臭,真虧他們還能站在那裡,只氣得直了眼,閃了舌,桑小喬心裡不是味,嘴裡卻罵道:“這叫做婊子賣唱——上下一齊來,不要臉到家了。”
鐵箍子嘿地一聲道:“姓敖的,滾你媽的大洋蛋,我今日若不砸碎了你那身骨頭,秤一秤有幾兩重,看看你倒底是嘴硬還是骨頭硬,兄弟,我先上了。”
他身形一移,手裡一柄鐵扇子已刷地揚了開來,在空中畫了個半圈,鋒利無比的扇面,狠毒地朝敖楚戈的身上面來。
一縷劍影隨著敖楚戈顫動的身子灑落出來,有如羚羊掛角,無影無跡地揮去,又神絕幻化自各處閃過,那飄渺的劍影,不僅僅將鐵箍子的鐵扇溫了回去,鐵箍子只覺寒氣逼人,森森劍風拂面,冷得有若冬天裡的冰渣子。
而敖楚戈長劍柱地,面上浮現著一層不屑的冷笑、—縷髮絲隨著冷風吹落地上,駭得鐵箍子—摸自己頭頂的髮絲,只覺一大截頭髮已被那冷冽的劍刃削掉,若不是他自己的頭髮被風吹落,他還不知道自己在死亡線上轉了一圈。
他面色蒼白地道:“你……”
敖楚戈淡冷地道:“這是警告,再動手,你當心自己的腦袋。”
鐵箍子在江湖上並不是個弱者,那裡會在一招之下,被對方削了半截頭髮,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這麼無能,他怒衝衝地道:“你別他媽的佔了便宜便賣乖,我不信這個邪。”
銀練子從身上解下一柄通體烏黑的大鐵錘,道:“老鐵。咱們合手鬥鬥這個按子養的。”
鐵箍子精神一振,道:“好。”
敖楚戈瞪了銀練子一眼,道:“你的嘴不乾不淨,當心我撕了你那兩張豬皮。”
銀練子聽得怒火焚燒,大鐵錘一揚,呼地一聲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砸了過來,他力大無窮,一柄大鐵錘少說也有百來斤,揮灑開來,隱隱生風,頗有勁頭。
鐵扇子一開一合,鐵箍子藉機欺進,鋒銳的扇面上薄利的照著敖楚戈的胸前畫下。兩種不同的武器,從兩個不同的角度攻來,那威勢上當真勇猛無比,敖楚戈兩面受敵,並不慌亂,長劍在半空中一翻一絞,先化開那大鐵錘的沉猛,再逼退鐵扇子攻擊,身子溜溜了一轉,立刻向銀、鐵兩人各攻了一劍。
但他忽視了那個最富心機的金鎖子,此人一見敖楚戈背朝自己,眼珠子一轉,悄無聲息地衝前,嘿地一聲,一隻手掌有若幽靈般的拍向敖楚戈的肩頭,正是他受傷的那隻左臂,敖楚戈斜移半尺,只聽啪地一聲,掃中他傷處,他痛得一個踉蹌,面上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