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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鶴昭了一聲道:“這老小子理陰沉,居然臨時撤手,老慄,別指望他了,咱們兩個人也不是東爪角色,不相信拼我倆之力奈何不了了個姓敖的……”沙狐慄標沉吟道;“看樣子只有一拼了。”
武鶴終於將身後那柄大緬刀解了開來,此人不僅掌上功力雄厚,一柄緬刀尤其是稱譽江湖,此刻一提緬刀,刷地帶起一溜光影,朝敖楚戈的胸前切去。
沙狐慄標也不示弱,練子槍疾點而出,這兩人已抱破斧沉舟之心,攻勢與先前又是不同,他倆合計過了,要擺平老敖,唯有捨命一拼,兩人全是攻招,居然不顧自己的生死,這種打法又狙又險,敖楚戈雖然久經沙場,也不禁被他們逼得連退好幾步。
飛鼠武鶴精神一振,道:“好漢架不住人多,強敵最怕拼命,他姓敖的也不過如此,老慄,手下加點勁,我不信他能挺過去。”
無雙劍圈起了連串孤影,硬將對方的一刀一槍溫了開來.藉著那片斷的喘息,敖楚戈長聲一笑,道:“混東西,上路吧。”
屋子裡冷豔的劍光激烈地捲起一道道寒芒,那穿流的劍影一下子穿向緬刀和練子槍之間,只聽兩聲慘叫,沙狐慄標的眉心之間,已被無雙劍點中,一道鮮血淚涸流出,他跟艙地仆倒床上,竟將那張床撞散了。
沙狐慄標慘聲道:“給我報仇。”
飛鼠武鶴恨吼道:“殺,殺這邪種。”
緬刀一掄,全是細碎的光影,刀刀朝向敖楚戈致命的地方招呼,但無雙劍卻似幽靈的影子一樣,迅快地穿向飛鼠武鶴的刀影之中,只聽敖楚戈不屑地道:“你那張破嘴該撕了。”
那麼準確又犀利地穿向飛鼠武鶴的喉結之處,飛鼠武鶴連吭都沒吭一聲,一頭栽倒地上,再也不動了。
不醉客佟亦哥淡淡地道:“好劍法。”
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你怕了?”
不醉客佟亦哥苦笑道,“我早就寒了,在你和我較量酒量的時候,我已看出來,今天的來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裡,因為敖楚戈不是個仁慈的人,姓敖的劍下從沒有能活著的人!”。
鼻子裡傳出一聲冷哼;敖楚戈道:“也有例外,就是不該殺的人!”不醉客佟亦哥嘿嘿地道:“很少,和你為敵人的人都可冠上一個該死的罪名,唯一例外的該是我,我有自知之明,終於保全了性命。”
暢聲歡愉地一笑,敖楚戈大笑道:“我並沒有饒了你……”不醉客佟亦哥一搖頭道:“看在我倆較量酒力的份上,你也不會殺我,江湖上像我這種海量的人不多,你至少該有個尚能棋逢對手的酒友,一個善飲者孤獨的自斟自飲,遠不如有個人陪著來得寫意,老敖,你說對不對?”敖楚戈昭了一聲道:“這理由並不充分。”
不醉客佟亦哥點頭道:“不錯,還有一點想必你也同意,剛才你和他們動手的時候,我有幾次殺你的機會,而故意不動手,你知道哪是什麼原因?”怔了怔,敖楚戈問道:“我正想請教。”
不醉客佟亦哥長吸口氣道:“留下你的命換我自己的命,老敖,我們這些人雖然與你之間尚有點差距,江湖上卻還有點小名氣,我們不是神經病,誰會無緣無故地和你這種人結上仇,想當然,你知道那是有原因的,否則,我們也不會來這裡了。”
敖楚戈沉聲道:“什麼原因?”
不醉客佟亦哥驚怕地道:“有人買你的命……”敖楚戈哈哈大笑道:“江湖上要我命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對這件事開不覺得意外、不過,我倒不明白、什麼人有資格馭使你們這樣目空一切的人甘為其賣命,明知道是死路一條,還要硬往上闖,連回頭的機會都寧願放棄。”
不醉客佟亦哥料不到敖楚戈不僅有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夫,連頭腦卻是那麼細膩的思路分明,他嘿嘿地道:“你應猜得到——”敖楚戈沉思道:“很難——”不醉客佟亦哥機凜凜的一顫,道:“我忽然覺著不對了。”
敖楚戈又是一怔,道:“什麼地方不對?”不醉客佟亦哥凝重地道:“那個人似乎早料到我們會錢死在這裡,他似乎早已知道這結果,可惜,這些人當時都沒有料到。”
眉宇深深地一鎖,敖楚戈道:“這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你們的死並非意外……”不醉客冬亦哥臉上的神色愈來愈凝重,他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事似的,剎時神色一變道:“老敖,我料中了,那個人利用我們先耗掉你一部分的真力,再來拾現成的便宜,假如我所料的不錯,咱們這會兒的談話,已全在對方耳中!”身子那麼幽靈地一轉,敖楚戈沉聲道:“朋友,何不出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