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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門垛子右邊岩石之後,敖楚戈的身子半倚在巖面上,他一邊瞅著那位自得其樂,不知禍將臨頭的守門漢子,一邊琢磨著如何摸進門裡關去。
緊倚在他身邊的李映霞,有著輕微的顫抖,可能是心裡激動,也可能是太過緊張,一張俏臉全汛了白,她倆靠得這麼近,以致那股幽淡的香味,就像柔柔的呢喃一般飄進了敖楚戈的神魂深處,使他一時間倒反而不急著動手了。
靜候了片刻,李映霞迷惘地仰頭瞧向敖楚戈:“我們還在等什麼?”突然,她又氣又窘地住了口——敖楚戈的上半身正傾向她的鬢髮邊,微眯著眼,像是無限享受的,深深呼吸著……。
輕輕擰了敖楚戈的手臂一下,李映霞咬著牙道:“姓敖的,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神魂顛倒地做夢。”
敖楚戈無聲地一笑:“暗香浮動,中人慾醉,便未曾飲,已不覺尋醺醺然了……”李映霞哭笑不得地道:“別再瘋言瘋語了,你倒是快點想法子進去呀!”
四周一掃,敖楚戈悄聲道:“你等在這裡,我設法將守門的小子誘開。”
李映霞惶然道:“你用什麼法子呀?”
拍拍她的香肩,敖楚戈道:“不用急,如果法子不靈,算那龜孫倒黴。”
說著,他一溜煙似地轉往碼頭邊的石階下,又自石階下,步履沉重地走了上來。
喝著老酒的大漢抬起頭來,打量著敖楚戈,懶洋洋地開了口:“哪一個?”敖楚戈大刺刺地道:“我。”
那位大漢放下酒壺,迷裡馬虎地問:“你是哪一個?”敖楚戈大聲道:“混帳東西,是誰叫你在司職的時候喝酒?休是皮癢了不是!”守門漢子站了,氣頗大地道:“孃的熊!你是幹什麼的?老子喝酒關你鳥事?你管得著!”
一看對方並不聽唬,敖楚戈沉下臉來道:“保三爺在碼頭上,你去有事交待,還不快點挪腳?”那人呆了呆,忽道:“八莫礁”。
這是暗語切口,敖楚戈不由窒了一下。
對方半句不吭,回手拾刀,邊嚷了起來。
“奸細……”
他只嚷出這兩個字,身子突然便軟了下去,敖楚戈拔回一直透進背脊半尺有多的鋼棒,搖搖頭,喃喃自語:“這龜孫居然不聽唬,孃的,一定是什麼地方露了馬腳……”人影閃處,李映霞奔了過來,她急促地道:“快點進去吧敖楚戈伸手抓起地下的屍體,用力拋擲到那塊礁石之後,接著與李映霞二人匆匆側身入門。門裡,一條寬大的石級直通下去,兩邊凹凸不平的巖壁上卻每隔三尺以環套插著一隻火把,青紅閃亮的光,把這條石級上下映得通明。
石級盡頭,是一個彎角。彎角轉過去,有三條分岔的通道,三條通道也是曲彎的,通道兩邊則距離不等的有著門戶,顯然,那是些房間。
敖楚戈與李映霞二人剛剛來到轉角處,面對著三條通道正在猶豫,右邊一條通道這頭的一扇鐵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倒八字眉的黃衣大漢走了出來。
這人甫始與敖楚戈、李映霞打了個照面,他本能地一怔,隨即覺得不對,剛剛開口聲:“你們是……”,“是”什麼還來不及說完,他的下巴殼已經被敖楚戈冷硬的鋼棒一下子頂了起來,這一記碰撞,痛得黃衣人幾乎淌出了眼淚。
微微一笑,敖楚戈柔聲道:“乖兒,進屋去說話!”
就這麼仰頂著下頷,黃衣人姿勢古怪地被迫進了他方才出來的石室。
三個人剛一進屋,一個橫躺在門邊一張軟榻上的漢子驀地跳起,那人尚未及有第二個動作,在冷電閃暴中,又一頭裁回了榻上,鮮血進濺自他的咽喉,動也不動了。
鋼棒仍然頂在那位倒八字眉仁兄的下巴上。
李映霞迅速地掩上了鐵門,石室中,已沒有其他的人了。
敖楚戈平淡地道:“失敬了,原來閣下還是一條硬漢?”說話中,他手裡的鋼棒往上猛頂,那人腦袋一揚,他的鋼棒已齊頰擦上,“哺”的一聲,一隻血淋淋的人耳業已飛起,叫聲尚未出自對方口中,鋼棒已橫砸上倒八字眉的嘴巴,於是,血靡碎牙便噴了半空。
倒八字眉痛得全身整個彎了下來,敖楚戈的鋼棒又頂著他的下巴,將他硬硬撐起。
眯著眼,敖楚戈道:“還是硬漢麼?”
倒八字眉的臉扭曲,滿口血汙,他顫抖又含混地道:“你……你……們是什……麼人?”手中的鋼棒再用力一抬,那人便又仰頭向上,敖楚戈道:“問問題的人是我,朋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者老實實地回答我!若有一字虛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