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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點寂寞。”
說著,目光溫溫熱熱地落在我身上,極清秀而書卷氣的一張臉,關愛橫溢喜悅無限。
滿是縱容。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悶聲悶氣地喊一聲:“爹……”
他一定是懷疑過什麼的,可是他從來都沒說,只是一味地對我好好好,好得我……
眼裡酸漲難忍,不知怎麼的,我大腦未轉,動作先行,竟一把抓了他的衣袖,就要揩。
簡寧一怔,突然緊緊地摟住了我,笑得很開心:“非兒,你幼時也是這般,哭起來就蠻橫地把眼淚鼻涕全擦在爹身上。”
我傻了般,忘了所有的動作,看向他。
與我一樣傻了的,還有宋言之與阿敏。他們全愣坐著,看簡寧。
這一刻,簡寧眼底的憂鬱全然不在,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明亮一片。
阿敏先醒過來,駭笑:“先前聽人說簡相最是愛子,今番得見,真是大開眼界。難怪簡非早先無法無天,原來真是簡相自己縱容出來的。”
簡寧竟開起玩笑:“哪裡,多謝寧王誇獎。”
宋言之端坐著不說話,一抹審視之意自眼底掠過,見我看他,他微微一笑:“你準備怎麼玩?”
我想了想,反過來問他:“顧問嶠給我的印象是十分狡詐。不知他在官場中,聲譽如何?”
阿敏滿臉微笑:“這人利慾薰心,偏偏一副清高風雅的模樣,堪稱官場混混。先是攀上左恂德,現在左氏一門垮了臺,他又挖空心思想攀上明國師。不過,可能明國師飄忽不定的態度令他很摸不著頭腦吧,前些時候,他開始走我與簡相的門路。京畿要樞,交於其人之手,皇上是不放心的。早就想動他了……”
宋言之打斷了阿敏:“簡非,你要玩可以。官場中事,少摻和為佳。”
語聲溫和,話卻不溫和。
我一聽,忽想起那日在親兵營外他也是這樣反對的。
——“簡非,大哥不愛聽你說這些,更不希望你去琢磨它。一旦浸染上官場習氣,你會漸漸面目全非的。”
那天他說的話我怎麼會忘?
感激之情化作行動,我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大哥你放心……”
“簡非,你別聽他的。你這樣,我可不放心……”阿敏似真似假,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出了神。
宋言之微笑不語,只拍拍我的手。
簡寧輕咳一聲:“顧問嶠去了有些時候了,怎麼還不迴轉?”
我介面:“一定是忙著培訓他的‘小犬’了。畢竟要見的是寧王爺、簡丞相以及我們的宋大將軍啊,失了禮儀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全笑起來。
“對了簡非,你剛才說病了兩天,全是同寢室的幫著照料的?聽你提及他時頗為親近的口吻,這人……是誰?”阿敏似乎突然想到,一副好奇的樣子。
我想起容珩,想起幾次三番把他當作阿玉的事,不竟微笑:“是我在書院裡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容珩。他清清冷冷的,極孤傲,話也不多,但是人很好,內裡很潔淨,我很喜歡他……”
……
室內突然靜得出奇。
他們全古古怪怪地看著我。
“非兒,你……說的是誰?”簡寧微皺了眉頭。
“容珩啊,怎麼了?”
簡寧放緩了聲音:“來之前,明於遠只讓我問你一個問題:同寢室的是誰?”
宋言之、阿敏一瞬不瞬,目光全在我臉上。
看著他們,我十分困惑。
……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上來,我失聲驚喊:“不不不不不!他就是容珩。是……”
“小雍,你……”
“放手,爹!”
話到人到,簾子掀起,捲進來一團火,一陣冷風。
顧惟雍外著大紅描金披風,內穿雪白貂裘,直指著我,漂亮的五官扭曲著:“黑炭頭!不許你再提容珩。縱使我顧惟雍不要他,也輪不上你……”
簡寧他們相顧一眼,神情既疑惑,又約略有些放鬆。
“唉,孽障!見了王爺簡相大將軍怎麼如此無禮……各位大人,下官教子無方,汗顏無地。”
隨後進來的顧問嶠紫漲了一張臉,鼻頭汗都冒出來了。
他的身後,是顧惟雍的同桌,還有那天跟著顧惟雍一起在山裡圍攻我的幾個。
阿敏背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茶盞,笑得十分王爺:“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