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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東西?”
我儘量背朝他,目不斜視,問題是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很少,所以不多會兒就整理好了。
突然發覺這樣乾站著實在難受。
明於遠自進來後,就一直倚在窗前看著我,不管我走到哪兒,都能感受到他靜靜的目光。
“簡非,這隻巴掌大的包裹你已經整理三遍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
轉眼他已來到我身邊。
室內一下子變得十分擁擠。
很熱。
我抵著書架,努力盯著他的下巴。
他沉沉靜靜的聲音:“簡非,讓我看看你。”
聲音不大,卻聽得我的心愈發飛跳起來。
臉被他抬起來,對上了他溫柔的雙眼。
竭盡全力剋制住了逃跑的念頭,我侷促地朝他笑了笑。
他呼吸突然加深,一把抱了我,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我呻吟出聲。
他減了手上的力道,微皺了皺眉:“還很疼?”
非要這麼問出來嗎?被他圈在懷中,我避無可避,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更加劇三分。
“簡非?”
“……還好。”
我竭力若無其事狀,可如果他再問些什麼,只怕再也繃不住。
“別動,就這樣坐會兒,好不?”
聲音溫柔沉厚,斂了所有的嬉笑。
我一動不動。
“放鬆些,簡非。你這樣子,我怕會像昨夜那樣控制不住……。”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我的背,我漸漸鬆弛。
由於窗紙的過漏,室內的光線十分柔和清潤。
竹影扶疏,與風做著閒逸的遊戲,陽光在一枝一葉間靜靜回照,各呈美好。
唉,一切都太美好。
美好得不似真實。
我在心底嘆口氣。
背倚著他寬厚溫暖的懷抱,一種深刻的迷惘襲上心頭。
這扇窗子的外面是雲山;山外是軟紅十丈,滾滾紅塵;是這些日子來我們刻意迴避的現實。
幾經猶豫,我輕聲問他:“你來時,我爹爹還好吧?”
背上的手停了停,他隨即微笑道:“閒居在家的那些天,簡相去看過我好幾次。聽他話音,他倒不擔心我,只是擔心如果我娶了平安公主,你會怎麼辦。”
我心中一酸。
簡寧。
生為人子,做成我這樣,是真正令他頭疼無奈的吧。
不想娶妻生子傳承香火;不想立足朝廷光宗耀祖;還麻煩不斷。
十年來,鮮少見他有真正的歡容;好不容易太上皇回來,如今因為我,可能還要累他餘生寂寞。
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