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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也不輸面子,畢竟金子與泥土的比喻,確實不是他提出來的。
問題是,我總不能說金子不好,比不上泥土吧。
別忘了阿玉是帝皇,是這天下至主,那樣的話我如何說得出來?
一時間沉吟難決。
明於遠微皺了眉,似乎也在思考如何回答。
那人微笑問我:“如何?”
我穩穩心神想了想,問他:“聽話音,兄臺不是我南山書院人?”
“當然。”那人下巴一抬,神氣孤傲。
“所以兄臺對金子與泥土的比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那人一怔:“此話怎講?”
我微笑:“它源自一個美麗的誤會,所以我的同窗們跟穆非開了這樣善意的玩笑。”
張淼他們張了張口,似乎想反對,又立刻知道此時不便反對,只得悻悻然看看我。
“善意?”那人一笑,“我倒想聽聽是何種善意法。”
“這個暫不論,”我轉而問他,“金子的尊貴,我就不贅述了。可為什麼你卻看不到泥土的價值?”
“泥土的價值?”那人一愣,下意識地重複。
“是的。如果你是一粒種子,面對泥土與金子,你會選誰?”
“自然是選泥土……”他想也不想直接回答,答了一半,發怔,猛然醒悟。
我朝他微微一躬:“所以我甘為泥土。謝謝。”
“哈哈,妙!”王元朗撫掌一笑。
那人臉色白了又白,愣半天,補救般朝我不屑地一瞪:“得意什麼?我又不是說選你……”
林東亭哈地仰天一笑:“輸了就輸了,硬撐什麼?穆非何等樣人,哪輪到你來挑三揀四。”
那人神色頗有幾分狼狽,卻仍兀自冷笑:“我挑他?哼!只有你們南山書院裡的人眼睛才不好,那樣的人居然也有人爭。”
我斂了微笑,說話不再客氣:“別的暫且不論,就憑兄臺你剛才這一句,遭淘汰也是應該的。我南山書院裡的同窗那麼說我,是其來有因,可是你呢?你對我穆非瞭解多少?竟如此對我的人品妄下結論?我看你不僅是眼睛不好,連心也有些盲了,所以你才會輸,輸在自己的心地上。”
“說得好!”大殿內有人站起來,大力朝我揮手。
我笑著微一欠身。
很多人一呆,不知是有意氣白雲書社的這位書生,還是怎麼的,竟大聲喝彩起來:
“好風度!”
“看他剛才那動作,簡直優雅之極!”
那人瞪了我半天,羞惱地坐下了。
謝清玄微笑著重新走到臺前:“還有誰有異議?沒有的話……”
結果,話再次被打斷。
“有!我們有問題要問他!”張淼一指我。
滄海龍吟之四
“臭小子!你給俺下來!”要不是被宋言之按住了,張浩差點兒沒跳上臺來。
“哥!這是我們書院裡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干涉!”他轉向我,“穆非,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當眾答應我們只與容珩好,我們仍親如兄弟,南山書院裡仍然歡迎你……”
阿玉清冷打斷:“張淼,你太多事了。”
張淼彷彿沒聽見,盯著我。
知道這樣的回答會給阿玉帶來什麼,可我不得不選擇忽視,輕聲回答:“我很抱歉,張淼。”
“好好好,你……”張淼氣極反笑,“你是一定要去攀附明……”
他看了看明於遠,快速住口。
臺下的書生們一片大譁。
指責我利慾薰心,趨炎附勢,負心背信,貌醜心更醜……
“下臺下臺!”
“走吧,別汙了我們書院!”
我一一聽入耳中,微笑。
張淼指著我,氣得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居然笑得出來?!你難道一點兒羞恥之心也沒有嗎?”
我靜靜看著他,說道:“為什麼不能笑?我何必為了別人對我的誤解而生氣?你們指責的是你們臆斷出來的穆非,那根本不是我。我何必惱怒?”
張淼一愣:“什麼?不是你?!”
這下,臺下更是反對聲起,我因此又多了一個厚顏無恥的新桂冠。
我不想他們再偏執下去,笑著提醒:“有時候限制我們看得更高更遠更清楚的,不是我們的視野,而是我們的偏狹。何以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成了攀附之人?是不是你們先對蓬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