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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不依了,一把拉了宋言之,眼睛瞪得銅鈴般:“老大,你一點面子都不給俺嗎?”又轉向簡寧與阿敏,“寧王、簡相,俺是粗人,不會說什客套話,今夜你們一個都不許走,全到俺家喝酒去。”
宋言之想了想,笑著答應了。
簡寧看看我。
“……爹爹,你就去吧。明晚再到書院也不遲。”
其實希望簡寧與我一同回去的,因為有些事想問問他。
“怎麼,你小子不去?走吧,今夜俺們喝個不醉不睡。”張浩不由分說,上來拖了我就準備走。
“張蠻牛,你快放手,”我掙卻掙不開,只得笑著解釋,“我現在這樣子不便前往。奉皇上旨意,簡非現在只是南山書院裡的一名窮學生。你弟弟張淼那兒還要請你別透露風聲。”
“原來是這樣。俺說你怎麼蒙了一張那麼難看的面具。”張浩不無遺憾地鬆了我。
我正暗地裡活動被抓疼的手腕,不想他的鐵爪又伸過來:“你認得張淼?太好了,你回去後替俺帶個口信,等臭小子明天回來,看俺不抽他。他居然敢把俺的畫偷偷拿出去。”
想像高大爽健的張淼被這蠻牛按住了痛打的畫面,我不由笑出聲。
宋言之微笑著拂開張浩的手,上前替我整了整衣衫:“我先騎馬送你回書院吧。”
“要不,我們送了簡非再去張將軍府吧。”阿敏站起。
簡寧微笑著提醒:“寧王別忘了顧問嶠還在這兒。再說,這個時候去書院,確實不大合適。”
阿敏皺了皺眉頭,又笑起來:“嗯……宋將軍你送簡非。孤這王爺現在著人去找顧問嶠,讓他把顧惟雍小子教教好,時刻準備著進宮去做內侍。”
簡寧駭笑:“寧王這是存心要顧氏父子心神不寧了?”
阿敏卻朝我眨眨眼,十分理所當然的樣子:“誰教他們得罪了我們小非非?”
我一陣牙酸,又一陣牙酸。
阿敏受傷般看著我:“感謝的話聽不到也就算了,你這什麼表情?”
“好好好,多謝寧王拔刀相助。明日我定借張浩將軍的酒好好敬您幾杯。不過,顧惟雍的事,就別再嚇他了,好不好?我那樣開玩笑,總覺得於心難安,我做得是不是有些過了?”
“行,聽你的,這下放心了?你明天會去?”阿敏笑得特算計,“小非非,你喝醉了是不是很好玩?上次止善樓中你一喝酒,……嘿嘿,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二人變了臉色。……唔,你不會是聽說明於遠明天要來,才去的吧?”
咳,這傢伙今天話真多。
“大哥等我一下,”我裝聽不見,拉了簡寧出去,“爹爹,明於遠他……好不好?”
深冬的風乾燥寒冷,可我的掌心卻微微出了汗。
簡寧替我仔細攏了攏領口,那溫暖含笑的目光看得我,……看得我……
“……你今天別喝酒,要早些睡,記得了?那個,旅途勞累……”
瞧我都說了些什麼?
簡寧輕笑出聲。
下一刻淡淡的薄荷氣息,溫水般包圍了我。
簡寧拍拍我的背:“非兒這話說得真霸道,不過爹爹聽著真歡喜。別擔心,明於遠很好。倒是你自己要當心。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比先前又好看了……唉,那面具好雖好,但是你不善偽裝,聲音舉止風儀,處處引人遐想。書院中哪會沒有人懷疑?你那同寢室的容珩……臨來前我去宮中探望,皇上氣色確實很不好,話也極少。……容珩,穆非……非兒,你到書院後,皇上有沒有進一步的旨意給你?”
“沒有。爹爹你懷疑什麼?”看著簡寧眼中的沉思之色,我放下心的同時,又滋生了新的不安,“看來皇上……他是真病了。皇上究竟是什麼病?不會是……”
移蠱的原因?
如果真是,我……
身上一陣熱一陣寒,我極度不自在又極度不安。
“皇上的藥方我看過,以補中益氣為主。何太醫只說是長期情緒鬱積、思慮過重引起的氣血兩虛;再追問,又言詞閃爍,暗示皇上腎精虧涸,陰虛陽亢,精力不支……非兒小心!”
我眼前一恍惚,要不是簡寧扶住了,只怕要撞到廊柱上。
“…也許明於遠是對的,不應當告訴你這些,免得你擔心。何太醫對皇上可謂忠心不二,皇上的心思他哪有不明白的?說不定他故意這樣說了,好讓你……唉,非兒,爹爹當初請明國師來教你,如今已不知是對是錯。”
簡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