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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明狐狸看到它的表情果然很有趣。
清代張奕光做這首迴文茶詩《梅》時,一定想不到它還有別的用途吧?
不多久,活字印刷開始在昊昂出現,此是後話。
“如此良宵,怎能無酒?”他笑著站起身,命人取來一壺酒。
我沒有喝過酒,不知道簡非的體質能否飲酒。醉了到不怕,只怕醉後胡說。
見我遲疑,明於遠笑著說:“放心吧,這酒不烈。再說,醉了也無甚要緊。剛才簡相來時,見你睡著,怕路上風寒沒有喊醒你,已先回去。今日你且在我府中歇一晚。”
我笑著說:“恭敬不如從命,”起身倒滿一杯,送至明於遠面前,“聖壽祝天長。”
明於遠微笑接過,一飲而盡,鳳眼光彩流溢,頓生魅惑之態。
“來——,”明於遠遞過來一杯,“簡非。”
我喝下,漸漸就見兩個明於遠在面前晃,依稀聽自己在說兩隻狐狸之類,之後什麼也不記得了。
人海身藏之三
誰隔晴窗喚夢迴?
醒來時,正幽禽宛轉,紅日高照。
我睜開眼,有瞬間出神。並不熟悉的床帷,鼻端是淡淡的檀香。
“呵呵,醒了?”一驚回頭,卻見明於遠神清氣爽坐在正對床的一張椅子上。
我微不自在,“昨夜……”
“醉了。”他接過去。
說得真簡省,可惜還是廢話,我難道不知道自己醉了?
我暗扁扁嘴,他低笑出聲。
“那這兒?”我環顧一眼四周,佈置潔淨簡雅,不沾半分胭脂氣。
“我的臥房。”他回答得照樣波瀾不興。
哦?
起來將衣衫穿上,他走過來很自然地幫我將袍帶繫好。
洗漱後,明於遠喚來丫頭幫我梳理頭髮。
收拾停當,回身之際卻見那姑娘正怔怔地看著我,我朝她笑了笑,輕聲說了句“謝謝。”就見她的臉“突”地紅了,飛快地看明於遠一眼,慌忙轉身出去了。
這是什麼狀況?我看了看明於遠。
他笑得那叫一個狐狸,“走吧,用過早餐我送你回家。”
就知道他什麼也不會說。
我橫他一眼,“你這麼閒?忙你的去吧,我已不是孩子,自認得回去的路。”
“嗯嗯,那是,簡非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語多敷衍,說完還大笑數聲。
我惱怒,走得更加快了。
回到自己的家,要來熱水,泡了進去。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卻半分印象也沒有。
竹子的影子淡淡地印在窗紙上,明瓦上有光柱瀉下來,細微的灰塵在其間茫然地浮動。一如那些前塵往事,在時光的流逝裡,漸漸變得煙塵一般,飄忽,迷茫。
曾經以為的刻骨銘心,卻原來在回首之際,會變得這般模糊。
渴慕的笑容,如家的溫暖,雪白的海潮……全在時間的洪流裡向後一一飛掠而去,越來越遠,越來越淡,剩下輪廓,剩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