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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就是這樣吧。
天空碧藍高遠,幾點飛鳥悠然而下。
我目送著它們,對身後的宋言之說:“快,快,我們追上它們。”
竹批雙耳駿,風入四蹄輕。
眼前的樹以最快的速度而後飛掠,絕塵還在不停地提速、提速,快到我以為下一個瞬間就可以觸控到天邊的流雲;就可以融入一望無頃的碧海青天;就可以背生雙翼,湖海優遊,自此無論陰晴雨晦,儘可來去從容。
可是並沒有誰留下來等我。
我們終究追不上它們越飛越高、越去越遠的身影。
絕塵的速度慢下來,我看著天邊幾點淡灰的影子,一聲輕嘆。
宋言之圍著我腰的手臂一緊:“……簡非,我們暫改行走路線,我帶你去豐城山玩。”
“守默,你真是太好了!”我聞言不覺又高興起來,轉身笑著搖搖他的手臂,轉念間,顧慮又生,“不過,這樣可以嗎?”
“有何不可?”這一刻,他微笑的雙眼是如此明亮。
豐城山。
溪流松澗,雲封山徑。塊石閒身,蒼崖對坐。
秋山明淨,峰巒在雲中緩緩移動。
很久很久,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宋言之低聲問:“築屋白雲側,開窗對青峰……簡非,這真的是你的夢想?”
我看著那輪寸寸西沉的太陽,輕聲回答:“是啊,不過它也許真的只是個夢。”
宋言之靜靜地看著我,不說話。
一隻信鴿飛落他的手中。
他展開信看,一笑:“是皇上,問我們何以偏了行程。”
什麼?
山風涼起,暮雲暗攏。時光竟是走得這樣快。
一切快樂的時光是否都會短暫得就像偷來的?
正分神間,宋言之微微一笑:“不過,既然是我帶你出來,就由我做主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他手一合,再張開時,信已變成齏粉,隨風揚散。
我愣住。
他笑道:“走吧,今天我們不下山了,去白雲寺借宿。”
我看著他,好半天冒出來一句,竟然是:“那飛雲崩雪和馬車怎麼辦?”
他一怔,朝我十分無奈地說:“看來只好任它們被人家拿走了。”
什麼?
他將我一拉,笑道:“走吧,這會兒才擔心不嫌太遲了?放心吧,趕馬車的是我的親兵。”
哦?
他看看我,微笑解釋:“我遣了幾個親兵打頭站。不過,我們周圍一定還有皇上派來的人。”
我說:“那我們現在這樣做,會對你不利的。算了……”
話還沒完,頭上已輕捱了一巴掌:“果然是個傻小子。這麼快就把哥舒陽忘了?”
我一聽,轉念間,笑起來。
呵呵,哥舒氏擋箭牌。
我放下心來,與他並行。
可是走著,走著,我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宋言之停步,輕聲問:“怎麼?改變主意了?”他微皺了眉頭,“簡非,你不必替他人考慮太多的,依著自己的心意就好。”
我靜靜地看著他,只覺雙目漸酸,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山中黃昏,秋風雖涼,可我的心底卻是如此溫暖。
他在眾人眼中一向是清逸沉穩的吧,我怎能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微笑道:“是的,我改變了主意。我們這就按計劃去青江吧,快去快回,我想家了。”
宋言之看著我,很久,伸手輕攬攬我的肩:“唉,簡非——”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的、潛水的,一併謝了。。。。。
伏波安流之一
把崇天普地,層胸盪出,橫今豎古,信手拈來。
宋言之將馬車遣了先行,帶著我,一路登山訪水。
其間,幾次信鴿往來,宋言之皆付之一笑,我催著他趕路,他口中答應,卻依舊照著自己設定的線路,行走。
兩天的行程,走了六天。
到青江時已是上燈時分。
青江府衙正門已閉,只邊門有一老吏守著。
宋言之上前請他通傳,那老吏笑道:“哎呀,到是小的運氣好,一等就等到了您二位。您來得不巧,今天內衙有些事,府尊已先回去了,只派小的在此守著。府尊還唸叨著是不是途中有了差錯,剛剛還擔心、說要派人去尋。四天前府尊就接到信說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