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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那聲低語,不勝惆悵。
“阿玉……”見他這樣,我也想回去的話一時不知如何說。
他轉身,剛才的情緒一絲也無。
雍容沉靜。
等我說下去。
“……,這南書房內,有哪些人?”我換了話題,卻又暗自懊惱。
他看著我,微笑起來,不答反問:“你想哪些人在?”
我道:“朝中人,我並不熟悉。”
他靜靜看著我,緩慢地說:“明於遠是在的……”
聽到這個名字,我只覺心“叮”地一跳,不由微微笑起來。
明於遠。
這會兒,他在做什麼?
應當是會為我擔心的吧。
他要是看到我即將寫出的東西,會如何看我?會不會怪我不與他商量?
“人總得長大”,想起前夜的話,我微搖搖頭,如有可能,我真的希望永不長大。
只是現在,一步踏出去,我還有沒有退路?
轉眼看著這空曠的鹹安宮,看著宮外無垠的天空,不羈的風,舒捲的雲,我不禁暗裡嘆口氣。
“……”臉被抬起,涼涼的指尖。
我一驚回神。
被動地對上了他清寂深黑的眼。
清峻之極的臉,慢慢地微傾。
我眨眨眼,做什麼?
他卻突然加速了這個動作,吻下來。
反應過來,我忙掙脫,卻被他圈進懷裡,半分動彈不得。
“記住,”他低語,“不許想他,否則,……”
聲音清冽,帶著薄霜似的寒意。
“你……”我忍不住想反駁,唇卻被他一指按住。
“不要質疑我的話。”他已放開了我,儀態閒雅,話音森森。
……
他的話似乎凝成冰,生生凍住了我的聲音。
我暗惱自己瞬間的怯意,於是重又抬了下巴,怒瞪他。
哼,我就想,很想很想,明於遠——,明於遠——,你小子奈我何?
他看著我,突然笑起來,笑容如寒夜霜刃,“你不相信?那我們現在就……”
我被他嚇一跳,連忙閉了眼睛說:“別別別,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只差抱頭鼠竄。
他卻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陽光穿透雲層,光亮一片。
聽著這樣的笑聲,我不禁一愣,瞪眼看著他,這小子剛才……?
他濃黑的眼驟然加深了幾分,上前一伸手,重又將我揉進了懷裡。
忽晴忽陰,似真似假。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對待他。
不覺頭疼幾分。
剛要掙扎,他已放開了我,轉身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繼續關於南書房的話題:“還有宋言之、阿敏;有一人,你或許不認識,尚書尹文平。”
宋言之?
為什麼他會在?
簡寧呢?
“簡相不在其中,是我與明於遠商量的結果。”他看我一眼,眼裡神情難辨。
哦?
商量?
不知道怎麼,聽到這“商量”二字,我心裡有種緩緩放鬆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不讓簡寧到南書房?
算了,這些事我問了也糊塗。
“我能不能暫緩去南書房?有些東西我得靜靜地想清楚了,……”我看著他,“阿玉,我想回去,回去將它們整理出來。”
“你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他看著我,聲音落寞、清冷,良久,他的眼神也冷起來,“那好,你搬回興慶宮吧。”
什麼?
我看著他,直接無言。
只得繼續留在了鹹安宮。
接下來的一個月,回憶前世所學,回憶當初與家明一起探討的歷史內容,借鑑五千年文明史中成功之處,結合昊昂的現實,從如何簡拔人才到吏治到百業推進,準備寫成一篇《昊昂十治》。
那些已經被歷史證實是成功的經驗,用到昊昂未必就能成功。
合適的才是最好的。
人參自然很好,但對體質強健陽氣旺盛的,用不好怕要如毒了。
我常常夜深人靜之時,還在空曠的宮殿內徘徊,反覆考慮、比較與選擇。
這一個月,阿玉每晚都會來鹹安宮裡,他坐在書桌另一端,翻著書,並不說話。
只有第一天晚上,